谢危郡主撑住,谢某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见薛烨没死透,谢危便嫌恶地扔在一旁不管了,他一把抱起意识迷蒙的燕晞。
平日里素来冷情狂悖的燕晞,此刻在他怀中就像一只柔弱无骨的猫,又乖又软,一点也不像她平时的样子。
谢危郡主,喝些水吧。
宽敞的马车内,谢危将燕晞抱坐在胸前,用水囊小心翼翼地喂至她唇边。
发烧之人最容易脱水,本就需要大量补充水分,更何况她方才出了那么多汗。
是以谢危不断地在喂水,哪怕她失去意识唇线紧抿,他也硬是一口一口渡进她口中。
在她发烧时灌催情药,薛烨是真的想要她的命。她能陪薛烨周旋那么久,一是用残存的内力压制了药性,二是她在为自己的反击借机拖延。
谢危不仅是大量喂水,还不断用帕子沾着酒水擦拭她的身体来降温。酒是地牢里兴武卫衙役那顺手拿的。
谢危郡主,可是感觉好些了?
见燕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谢危连忙问道。
他从没有觉得,一段路途是这般漫长。
谢危再等一下,马上就到医馆了。
燕晞(萧苒)大夫解不了宜欢散,带我找张遮吧。
燕晞靠在他胸膛,气若游丝地说道。
谢危你说什么?你想找张遮?为什么?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谢危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如遭雷击。举在手中为她擦拭身体的帕子,似是有千金重。
燕晞(萧苒)我救了他,欠我的人情他得还。
用残存内力强行忍耐的热意,于身体间再度翻滚,燕晞清秀的眉头紧簇,她的呼吸开始逐渐加重,皮肤间越来越滚烫。
谢危你宁愿要张遮也不要我?
谢危抚摸着她的脸,指尖轻扣着她的下颔,眼底凝聚着风暴。
他整个人就像一张紧绷到极致的弓弦,随时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断裂。
燕晞(萧苒)燕家欠谢少师太多,我还不起。
她病得迷糊,竟忘了燕府除名之事,还以为自己是燕家郡主。
谢危那便用你来还,我就要你欠着我人情一辈子还不起。
谢危闭上眼,轻轻贴近她的脸颊,他微凉的皮肤缓解了她的灼热,她下意识向他靠近。
燕晞(萧苒)一日为师终身……
燕晞喃喃道。她虽然病得糊涂,但道义上却不糊涂,精神里本能地在抗拒。
谢危温凉柔软的唇贴上她,将她未说完的话如数堵住,抵着她的唇线说道:
谢危纵是师德人伦,可谢某无拘。晞儿,你是我的。
他干净清冽的气息呼在她的脸上,让她身体间的灼热更加难熬。
燕晞躁动不安地紧攥着他,仰头承受着他的唇。他用力吮吸着她,柔软湿漉的舌头探了进来,在她口齿间攻城略地。
他将她禁锢在怀中,抱着她的手越来越紧,似是要把她揉进血肉里。
她肺部的空气随着他缠绵温柔的吻,一点一点被抽离,耳畔他如鼓的心跳快要炸开。她微微后仰,他却一点一点跟着前倾靠近,摄住她的唇难舍难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