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身影从门口转入,前堂地面桌案四处翻落,玉骨瓷碟碎片溅得到处都是,汤水更是洒了的一地。
他仪装整洁、气度从容,踏过一室狼藉走来,眼底很快聚起薄怒,沉声道:
谢危够了!好好的冠礼闹成什么样子?我平素便是这么教你们的吗?
谢危多年身居高位,说话自带上位者气场。他与众人本就有师生情谊,又被皇帝奉为恩师,师者之严威更是令众人噤声。
“嘭——”
一众静默间,重物落地声格外刺耳,空中隐隐传来骨头开裂的声响。
接踵而至的是薛姝失态的惊呼:
“阿弟!”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燕晞趁着谢危发话无人注意时,一脚踹上了薛烨的胸膛,那薛烨毫无防备,直接被踹飞了去。
燕晞(萧苒)我保护的人,你也敢动?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燕晞气定神闲地收回腿,面色冷淡地说道。
被踹倒的薛烨很是乖觉,罕见地不吭一声,与方才和燕临剑拔弩张的态度完全判若两人。
倒是薛姝脸色难看,愤怒的视线像是有火焰燃烧:
“燕晞郡主何故出手伤人?”
燕晞下巴微扬,不经意地扫视着满地狼藉:
燕晞(萧苒)我兄长再蠢也不会在今日冠礼自找麻烦,此番闹剧必然是薛烨挑衅在先。
燕晞(萧苒)反正燕家不自找麻烦,薛家也会带着麻烦上门,既然新仇旧恨难消,虱多不痒债多不愁,与其憋屈自己,不如痛揍别人。
“晞儿,来者是客,今日兄长冠礼当以和为贵,不得生事。”
勇毅候淡声数落着燕晞,却不动声色地将她挡在身后,
“来人,用最好的伤药,给薛烨世子医治。”
燕晞嗤笑道:
燕晞(萧苒)我看薛家无事不登三宝殿,来这里本就为了生事。
燕晞不清楚请帖是哪个发的,想来多半是傻头傻脑的燕临,发帖不看对象,让疯狗借机咬上门。
薛烨眼也不眨地看着她,眼中神色狂热而痴迷。
薛姝看到弟弟沉迷美色的模样便暗自生怒,忍着怒意对燕晞道:
“今日是燕临世子冠礼,我们登门是为庆贺而来,暂且抛开薛燕旧怨不论,郡主可别给脸不要脸。”
燕晞(萧苒)就你们不安好心的臭脸,能值几个钱?
燕晞眼中浮现讥嘲之色,她淡笑道。
薛姝没想到燕晞油盐不进,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讲颜面。再好的涵养也伪装不来了,薛姝冷冷地盯着燕晞:
“这便是你们勇毅候府的待客之道?”
燕晞(萧苒)自重者然后人重。等国公府先学会做客之道,再来谈论待客之道也不迟。
燕晞面不改色地说道,她的神情淡漠,自始自终没有朝薛烨多看一眼。
心觉不甘的薛烨,一把推开来上药的下人们,他撑着受伤的腿起身揽住燕晞:
“郡主素来与燕临不合,如今竟然为了他打我?”
燕晞(萧苒)我兄长与我不合,那也是我兄长。我要保护的男人,容不得他受欺负。
燕晞神情怏怏地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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