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禽兽之灵

“你说，容弈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而且他不是选择了刘汐芸吗，怎么会闹成那样？”

“刚死的人魂灵都比较虚弱，就算容弈神志不清，也不可能闹出什么动乱才对，可是刘依秋说容弈闹事，到底是真是假啊？”

“那个向普通人泄露修官修习之法的，又是谁啊？”蒲菖不停地说着，她不觉得旂会回答她，或者说，她也不是很想完全弄清楚，她有自己的猜测和推断，无论是什么样子，都不怎么美好。

“啊！”蒲菖惊叹一声，“算了，反正关于那个修官的事，你肯定也不知道，他们自己都还在查呢。”

蒲菖不停地说着，几乎没有停顿，旂也不好插话，只安静地听着，他知道蒲菖的心还没有平静下来，情绪还不稳定。

“不对不对，不想了不想了。”蒲菖摇摇头，企图将那些混乱甩出脑子，她拿出释怪录，“反正现在也没有反应，就四处逛逛吧，你应该也没见过现在的元祁吧。”

“说起来，旂你是哪个朝代的？”按照薛流沐说的，应该已经相隔很久了，元祁之前是永圣，永圣之前还有泉京…

“永嘉。”蒲菖正想着，旂便已经回答了。

永嘉王朝，还要在泉京之前两代，还真是年代久远呢。

“那这么说起来，你也算是我的老祖宗了。”蒲菖挑眉，又看了旂一眼，对着他俊美的容颜，要叫老祖宗还真有些叫不出口，要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还好。

想着旂老去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的样子，蒲菖忍不住笑出声，旂疑惑地看着她。

蒲菖忍住笑意，眼睛里都是亮闪闪的光彩，“没事，我就是想到了有意思的事情。”

他们如今走在林间，鬼怕阳光，所以他们选的路经常都是这样阴凉的地方，偶尔还能看见些小动物，不过这些小动物似乎有灵性，总会绕开他们。

旂说动物天生通灵，具有灵眼，能看见生灵和死灵，而人，只有肉眼，看不见没有肉体的死灵。

“你们收人的魂灵，那死去的动物呢？”蒲菖歪歪头，这她还没见过呢。

“人的鬼魂有鬼差负责，可动物没有，动物的灵，强大会形成精怪，弱小会消散于天际。”旂虽然时常不开口，可他的声音依旧好听，“人的魂灵，正常情况下可以进入轮回道再世为人，可经过地府审决，大恶之人会落入非人之道，成为这些动物。”

旂看着林间树下啃着草叶子的野兔，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甚至是花草树木，世间非人的生灵皆属于那一类。

“你是说这些都是人？”蒲菖一下感觉有些惊悚，这么说来，她身处的这片天地，这些草和树，曾经都是人，“可是这样的话，人会越来越少才对啊，难道它们还能变成人？”

旂微微笑了笑，点头道，“这么说也没错，这些灵消散于天际，时间长了又会自行汇聚形成新的魂灵，这些魂灵再进入轮回，这样就会有全新的人诞生。”

蒲菖听着，仔细思考着，她本来以为人都是生生世世轮回而来，可没想到还有这样形成的，“但是人还是会越来越少啊。”

蒲菖瞪了旂一眼，她问的问题旂都没回答完，亏她还觉得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既然人到现在都没有消失，那…

“与人的起源有关，魂灵不断地产生，才能维持世间生死平衡。”不过，这个起源他并不知道，世界的秘密他没有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