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

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既然在申氏这暂时无法判断，那么就只能寻找更多线索。

就在这时，心神不宁正在思考的姒一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茶杯，杯内的清茶倾倒在了信纸之上。姒急忙把信拿起，急切之下把信纸拿近嘴边，想要把纸张吹干。

当纸张凑近了鼻子，姒忽然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幽香，这香气像是开在春天里的梨花混上暖阳的味道。并非墨水或是纸张本身的气味，更像是一种用来熏衣服的熏香。

姒拉着姬宫涅走到屋外申氏看不见的地方，把这个突然的重大发现告诉了他。

姬宫涅和褒姒一同细细地回想着之前是否接触过这气味，这极有可能就是破案的关键。

褒姒努力回想着这宫内的贵人们衣物的熏香是何种气味。猛然想起，在申氏还是王后时，先前有一回，申氏在自己宫内举办宴席，宴请了诸多重臣的妻子女儿等女眷。当褒姒到达之后，却突然发觉两人的衣裳极为相似，当申氏看到后就极为不满。于是申氏指使一个女侍故意假装不小心把茶水洒在了褒姒的衣裳之上。再遣人带褒姒去换衣裳。因为当时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而褒姒再回自己的宫殿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只能在申氏的宫内换了申氏的衣裳。当时申氏想要打压褒姒，特地给她换了老气横秋的裙衫，可褒姒还是美的惊心动魄。当时申氏的衣裳上就有这种香气，而且是申国所特有的，而这种香料昂贵无比，只有极少数王公贵族才有财力去用这种香料熏衣服。

基本已经确定这信纸是申氏的了，因为熏香需要很久才能熏上香味，而这信纸已经不知在地下埋了多久，却依旧带着气味，况且信纸不会离本用来熏衣服的香料很近。所以必定是放在申氏的屋子里很久才会带上现在仍然能被闻到的香气。

“这熏香，是她所独有的。”褒姒轻声告知了姬宫涅，两人对视一眼，眼里都有着一丝惊讶。

不得不承认，申氏太了解姬宫涅和褒姒了，这么轻易地能拿到的证据，他们并不会轻易相信，而申氏一定布置了什么别的伪造的线索迷惑他们。

不过也说得过去，在申氏被废之前，在这深宫之内，要想瞒过她的眼睛干这些事情，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姬宫涅和褒姒转身回了屋内，废后申氏还是那般冷静和自信，似乎笃定他们不会相信这信件是她的。

姬宫涅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突然有位神出鬼没的安慰出现，附在姬宫涅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姬宫涅听后顿了一秒，深深地看了废后申氏一眼，便牵起褒姒的手往外走，“有新的情况出现了，我们先回去。”

褒姒点点头，这路上并不是好说话的地方。

两人携手上了步撵，姬宫涅这才告诉褒姒：“有暗卫在方大夫的书房内找到了他的家人的画像和家书，家书有些蹊跷。调查他周边的人发现，他的家人应当在他老家塞北，但家书中的叙述却并非如此，更像是在京城。”

褒姒也觉得奇怪起来，若是家人同在京城，方大夫又为何要隐瞒呢。

姬宫涅的只觉告诉他，方大夫极有可能是因为家人被控制而被胁迫做事，所以他才急着回去，想要早日找到方大夫的家人，调查事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