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精心布局

“想起来了？”

高九成低声问了这么一句，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回复他，很安静，安静得让他以为自己的身后没有人呢。

“那人......是你？！可是......”

他的话事情讲述到这里，张九龄的脑海中闪过几个零零碎碎的画面，他记得不太真了，时间过得太久了，他只记得......那天他是去执行任务的。

“可是那个人应该是苏泽坤，上京最大的走私商，对吧？”

张九龄没有说完的话，高九成替他说了出来，全程他都没有回过头，所有人都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眼底的情绪，只能看到他直直的后背挺立着。

“成哥......”

若是没这事儿之间，张九南会很骄傲的跟所有人说他是最了解的高九成，可是现在，他再也不敢说这句话了，他好像一点都不了解他，不对，是好像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一句“成哥”之后，再也没有了下文。

想安慰他，却不知从何说起，迈出去的那半步终究又回到了原处。

“可惜了，苏泽坤没有出现，而你，你们，却伤害了一个极其无辜的过路人。”

前半句话，高九成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突然，后半句的似乎他转过身怒视着张九龄，指着他还有其他的几个人，怒极反笑。

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的手指，张九龄一低眸就能看见，他不敢直视那双隐忍到泛红的眸子，明明很想杀了他，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眼白充斥着红血丝，胸口毫无规律的起伏着，眼角悬挂的泪珠仿佛要掉下来一般，可下一秒却被主人凶狠的擦去，

深吸了一口气，高九成冷笑一声，倔强的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们时，任由脸上的泪水肆意流淌，或是滴落在地，或是消失在领口。

“你很高兴吧，当时你应该非常的欢呼雀跃吧。可是，你知道吗？就在你们的对面，就在你们热烈庆祝的时候，我，这个路人被你们的木仓淋弹雨射的遍体鳞伤。我，引以为傲的武功就此......消失了。

而我，成了废人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我无时无刻的不想着报仇，我活着就是报仇，如果不能报仇，那我活着没有任何的意义。所以，我才费尽心思布了这么大的局。”

可是，有个小傻子硬生生的挤进了他的世界。

想到某个人，高九成的眼睛都有了光亮，神色满是温柔。

“对不起，我想我们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不应该牵扯到其他人，不是吗？”

张九龄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他没有想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来源于自己，他更没有想到在无知中毁了一个人的一生。

但高九成对于张九龄的道歉并不为所动，毕竟干巴巴的话谁都可以说，可......那没有任何的意义，只会让心上再被扎上一刀，把本该愈合的伤口再一次狠狠地撕开。

“可这不是你这么做的借口，你可知这五年他们又是如何度过的？”

南易轻飘飘的一句话否定了高九成五年来精心布置的报复，同样的，也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他果断的转过了身，说话的语气要比刚才厉声很多，眼里透露着明显的杀意，“你又明白了？呵，不过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小丫头片子，又有什么资格给我说教，‘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