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出乎意料

两天之后，京郊的宅子里，我起床洗漱之后，便去了偏厅和母后一起用早饭，母后看到我，说道：“馥雅，是不是昨晚又没睡好？看着你这几日一直十分憔悴，到底所为何事？”现在除了我和连城之外，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前日回宫之后，便让小心肝和月烟收拾了所有的衣裳，本来是打算着，让月烟回到连城那里去，小心肝一定是要跟着我的，可是，月烟和菱月，也没必要跟着我以后出宫受苦。至于出宫之后去哪里，我也没有想好，只是知道，这个地方，我是不能待下去了。可是，月烟和菱月得知我要出宫的时候，跪在我面前，求我带她们一起出宫，当时我叹气道：“我此次出宫，也不会再回来了，你们不必跟着我受苦，在宫中，起码还是衣食周全的。”平日里叽叽喳喳的菱月还没说话，反而是月烟先说了，她磕了个头，说道：“自从奴婢跟随伺候娘娘之后，就已经想好了，一直跟着娘娘。既然娘娘您要出宫，不管是去哪儿，奴婢绝无二话。”月烟这话，着实也让我惊讶了，本以为，我要离开，她们最多也只是疑问和不舍，毕竟来到北汉日子也不算太长，几个月的时间，也不算是什么真正的主仆关系了。我知道月烟一旦这么说了，也不会改主意，于是看向菱月，菱月眼泪都要出来了，说道：“娘娘，您也带着奴婢走吧！您是奴婢见过的最好的主子，您去哪儿，奴婢去哪儿。”我叹了口气，说道：“我出宫也不知以后的生活如何，好了，不要再说了，这样吧，菱月，你留在宫里，一会儿你就去宛昭仪那里，就说是我的意思，宛昭仪那里，也是个好去处。月烟，你跟着我出宫吧！”

菱月不像月烟那般坚决，而且我也不好将她们都一起带走。菱月只好点了点头，帮着一起收拾东西。我看着红鸾殿，红鸾殿还是一如既往的精致大气，可是，已经与我无关了。午膳的时候，照常还是端上来了一桌子菜，菱月上前替我布菜，我放下筷子，说道：“好了，今日，你们都坐下，一起吃吧！这段日子，你们伺候我，也都不容易。”菱月忽然就哭了起来，月烟拉了拉她，我拉开凳子，说道：“好了，菱月，坐这儿吧！”菱月和云珠很像，都是大大咧咧的，让她去宛昭仪那里也是好的。只是，不知道她如今怎么样了。我想到这些，愣神了半天，直到小心肝一再叫我，我才收回了自己的思绪。母后对小心肝吩咐道：“好了，你们先下去吧！这儿不用伺候了。”待小心肝她们出去之后，母后问道：“馥雅，你究竟是怎么了？从前日出宫之后，你就一直神不守舍，难道，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母后的？”我扶着桌角，锋利的桌角让我清醒了不少，我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了母后，我也没有打算一直这么瞒着母后，毕竟，当日国破家亡，母后自然也该知道究竟是为何。当我说完之后，以为母后会和我一样，震惊愤怒，但是，却出乎意料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