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旖旎

陈默玉送孟萍诗回去后就离开了，孟萍诗在第二天早上收到了来自家里的信，第一封是孟老夫人寄来的，第二封是孟修云寄来的。

　　孟萍诗先拆了孟老夫人的那一封信，信中先说何霞生了一对双胞胎，男孩取名幸哲，女孩取名文华。看得出来孟老夫人很高兴，孟老先生就淡淡的。

　　孟萍诗接着往下看，孟老先生显然不可能把孟修云放回法国，并且劝孟萍诗回国，但看得出来，态度也没有很强硬，毕竟檀香山某种程度上来讲比国内更安全。

　　接着问候了她几句，孟萍诗宏观看了看，也没有很重要的了，就开始拆第二封信，孟修云没有提他为人父的这件事，反而很严肃的和孟萍诗说受战争影响，在欧洲的几项产业亏损严重，孟萍诗曾经和孟修云一起学过经济，虽然学的不怎么样，但数据还能看个半懂。孟萍诗仔细的看了看亏损情况，觉得也还行，和她预想中的差不多，没有太严重。

　　反正孟萍诗也不止在欧洲有产业，单说南非的钻石矿，维持她体面奢靡的生活也是绰绰有余的。

　　说完生意上的事，孟修云问候了一下孟萍诗和陈默玉的近况，然后委婉透漏了一下孟老先生好像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他们的事，最后劝她不要回国。

　　孟萍诗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在下午陈默玉来时，给他看了这两封信，陈默玉问：“你打算怎么给他们回信？”

　　孟萍诗耸了耸肩膀，说：“随便回回就好了，反正都是些没营养的废话。”

　　陈默玉点点头，继而问道：“那……那位姨娘呢？”

　　孟萍诗的面色一下子沉下来，陈默玉有些不安，接着她低沉着嗓音，说：“我不知道，她那个人的心思，我如何猜得到。默玉，我们在一块儿时，就不要提她了。”

　　陈默玉轻轻抚摸着孟萍诗的头发，心里想道：这又是何苦呢？

　　聊着聊着天，孟萍诗就坐到陈默玉怀里去了，她贪婪的嗅着陈默玉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她吻上他的唇，两人在沙发上亲吻，孟萍诗品味着他唇上稍苦的男士唇膏，陈默玉的呼吸逐渐紊乱，孟萍诗从沙发上倒到了床上和他继续缠绵。

　　狂欢过后，孟萍诗有些累了，她搂着身旁的男人，如瀑的青丝垂在身旁人的胸口上。陈默玉跟她说：“你还好吗？”

　　孟萍诗嗔怒的看着他，玩笑着说道：“一点都不好，我很疼，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陈默玉有些惊讶，接着戏谑道：“你才应该温柔点，你咬我的时候，我也很疼。”接着凑到孟萍诗耳边，道“萍诗，你不用我提醒你……今儿是你先主动的吧。”

　　孟萍诗的耳朵都红了，转身过去不理他，陈默玉牢牢地箍住她的腰，孟萍诗吃痛，不得不转过身，接着陈默玉仿佛休息够了似的，起身压在她身上，在她耳边吹气。

　　孟萍诗又急又痒，伸手想推开他，他却把她打横抱起去了浴室，浴室里相依偎的两人继续聊天。

　　孟萍诗说：“我都不想让你走了，我想像在法国一样时时刻刻和你黏在一起。”

　　“别说了，再说我就真的舍不得走了。”陈默玉轻轻吻着她的手指。

　　“我爱你。”

　　“毫无疑问。”陈默玉含糊的答道。

　　浴室里的镜子上染上一层水雾，模糊不清的倒映出浴缸中的旖旎。

　　陈默玉最终还是离开了，孟萍诗感到了深深的疲惫，吃过药后，倒在床上一直睡到了晚上八点。

　　她下楼找了点东西吃，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白葡萄酒。

　　她在日记里写道：

　　我爱人的眼睛与天上的晚星一般明亮，头发远不及水墨乌黑，嘴唇却比丝绒柔软细腻。

　　我与他一起度过了许多奇妙幸福的夜晚，爱神的金箭射中了我的心房，它深深地扎进了我的心里，我尝到了这第一次爱情的滋味，落进了痛苦又甜蜜的情网1。

　　阿弗洛狄忒，我今日向你祈祷，希望你能够让我一直沉迷于这美好的爱情中，永远不要醒来，永远不要离开。

　　1914.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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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自彼特拉克的十四行诗，后来还会有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