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舞会

夜晚，船舱的套房里。

　　孟萍诗早就扑腾累了，倒在床上就想睡觉，陈默玉却在船上睡够了，搂着孟萍诗就不管不顾的亲吻起来，孟萍诗本来不想陪他闹，但是看他这么热情，却又想配合他。

　　于是一夜狂欢。

　　凌晨

　　孟萍诗和他一起依偎在浴缸里，陈默玉身上健康阳光的感觉向她传来，她在陈默玉胸口上勾勾画画，问道：“你昨天晚上说，喜欢我是因为我的长相和艺术修养，那要是我以后没有现在这样漂亮了，或者我不再喜欢艺术了，你还会爱我吗？”

　　“无论你怎样，我爱你如初。”他毫不犹豫的说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等你不好看了，我肯定也年老色衰，至于你不喜欢艺术？你为什么会不喜欢艺术呢。”

　　“这是个假设。”

　　“那它不成立。”

　　“……”

　　等到他们重新躺到那张舒适的床上，孟萍诗突然笑了起来，感叹道：“我突然想阿花了。”

　　“我们很快就回去了。”

　　“我在想……我是一个中国人，为什么会觉得我的家在法国呢？”

　　“第二故乡的……情怀？”

　　“我大部分快乐的记忆都在法国，还有一点是小时候在奉天的回忆。”

　　“我真的这辈子都不想离开法国，不想离开你。”

　　“萍诗，我想给你一些承诺，到最后却发现我给不了你，我的未来，我自己都很难做主……”

　　孟萍诗打断他：“你不必给我任何承诺，我想要的，在此时此刻都已经得到了，那就是你。”

　　“听我说完，萍诗……我父亲可能已经给我安排好了结婚对象。”

　　“我想你父亲会满意我吧。”

　　“是的，你的家世容貌才学都无可指摘，我父亲给我安排的人里应该不会有你这样优秀的。”

　　“你母亲是怎样的人？我很少听你说起她。”

　　“我母亲在杭州，她会喜欢你的。”

　　“等……有空了，我们去见见她。”

　　“好，我想送你一件礼物。”

　　“什么呀？”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本来打算到家再给你。”

　　“是什么呢？”

　　陈默玉下了床，从旅行箱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孟萍诗打开一看，是一对珍珠耳环，钻石托着晶莹圆润的珍珠，她说：“我挺喜欢的，和那个黄钻项链配在一起，肯定好看。”

　　“你喜欢就好。”

　　“嗯。”孟萍诗随口应到。

　　——

　　法国

　　他们回来之后，又过了几天安稳舒心的生活，这天上午，陈默玉拿了张请柬进来，问道：“有场舞会，你去不去？”

　　“去呗，反正我整天闲的没事干。”

　　“我一个英国朋友办的舞会，有很多人来。”

　　“什么时候啊？”

　　“下礼拜二晚上8点。”

　　“我可能没有漂亮的晚礼服。”孟萍诗眼珠一转，眼巴巴看着他。

　　陈默玉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笑着说：“给你买。”

　　孟萍诗得寸进尺：“我的首饰也不多。”

　　“我可刚送了你两件。”陈默玉过来吻她，“你要是喜欢，就都买。”

　　孟萍诗噗嗤一笑，道：“既然你慷慨大方，我就不客气了，顺便给我找个服装设计师，把我这一身都搭配好了得了。”

　　“都听你的。”

　　“你知道你身上哪点最迷人吗？就是你的挥金如土，让我跟着纸醉金迷，酒绿灯红。”

　　陈默玉问她：“那你是不是应该付出一些回报。”

　　说罢，抱着她就向床上走去。

　　陈默玉说到做到，第二天就陪着她去买东西，晚上大包小包的回来，其实陈默玉挺久之前就给她定制了一款手镯，只不过最近才做好，是一件卡梅奥艺术品，纯金制成，金丝萦绕缠绵，刻着繁复精致的花纹，内侧还有一句法语是“绝世的佳人”，清澈的海蓝宝上面雕刻着的是爱神阿佛洛狄忒。

　　陈默玉不知道从哪里给她找来了一位服装师，她从下午开始搭配衣服，陈默玉在楼下等她，过了一个小时，陈默玉耐不住性子，上楼说：“萍诗，我们没多少时间了。”

　　孟萍诗慢悠悠的说：“我很快就好了。”

　　陈默玉没有多说，抱着被赶出来的阿花，一起下楼，不禁感叹阿花越来越胖了。

　　孟萍诗终于忙活完了，她穿了宝蓝色束腰丝绒长礼服，上面有精致浅蓝玫瑰刺绣。戴着蓝宝石项链，耳环和那件卡梅奥艺术品，头发低低盘起，发丝垂下，搭配同是蓝玫瑰的钻石发卡，画着精致的妆。

　　确实是绝色的佳人，她款款下楼，朝着陈默玉走去。

　　她笑着对陈默玉说：“这个手镯像是文艺复兴时期的首饰。”

　　“我喜欢文艺复兴时期的元素，驱散了中世纪的阴郁与黑暗，带来了新时代的信仰与救赎……就像你一样。”

　　如果时光倒流，你是我的文艺复兴。

　　“我们走吧。”

　　在车上，孟萍诗听陈默玉说他的这位英国朋友叫埃里希怀特是做精油贸易的，正当孟萍诗感叹陈默玉身边藏龙卧虎的时候，他们到了。

　　舞场周围摆满了华贵精美的桌子和绣着绝美刺绣的靠背椅子，水晶吊灯美轮美奂，装饰作用的烛台摆在桌子上，银制餐具里面装着可口的点心，侍者托着装有香槟酒的托盘穿插……

　　这种社交舞会可以被理解为一种年轻人变相组织的相亲会，来这的都是青年才俊和贵女佳人，年轻姑娘们穿着华丽的晚礼服，扇着蕾丝扇子，耳坠叮叮作响，笑语盈盈地打量着在场的绅士，穿着燕尾服的绅士们或聚在一起或和身旁的女士调笑。

　　孟萍诗与陈默玉一进来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来自古老东方的神秘总是吸引着西方人，陈默玉捧着送给主人的礼物朝怀特先生走去，怀特先生身材高大，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一双灰色的眼睛，一头茂密的红色头发。他看到陈默玉显得很高兴，陈默玉将孟萍诗介绍给怀特先生认识，孟萍诗用英语礼貌问好。怀特先生委婉的打量了一下孟萍诗，得体的微笑，褐色的杏眼，乌黑的头发，都散发着来自东方佳人的含蓄与温婉。

　　怀特与孟萍诗聊了几句，就被其他朋友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