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润玉想起邝露晚间的药还不知她有没有喝,直接拉开门,看着跪在外面的锦觅他本不想和她多做纠缠,却不想锦觅直接扯住了他的衣袖。
“放手。”
“陛下,求求您,放过旭凤吧。”
“你先起来吧。”润玉看都不看她说道。
“我不起来,若是你不答应放过旭凤,我就不起来。求求您。”
润玉退回来,站在她的身前,问道:“你非要如此吗?”
“陛下,求求您了,放过旭凤吧。”
润玉无奈的叹息一声,说道:“好。”
说完大步离开去了邝露的房间外,正好看到卫儿端着托盘出来,看着托盘上丝毫未动的汤药,润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这是,这是,”卫儿结结巴巴的说道,“这,啊,这是药凉了,奴婢去热一下再给仙上服用。”
“不必了,给本座吧。”他端着药进去,就看到邝露正坐在书桌前翻看着典籍,“在看什么?”
他伸手取过桌上的玉简,看到上面的火系术法,九耀真火?眉头一动说道:“这般高深的术法,你现在应该还修习不了,先把药喝了吧。”
“是。”邝露伸手想要接过药碗,却被润玉躲开,“陛下?”
“忘记本座说过的话了吗?”他看了她一眼,拿起勺子,一勺一勺慢慢悠悠的喂着她直到一碗药全部喝完。
待她喝完,润玉这才说道:“比今日中午多了三勺,知道为什么吗?”
“邝露,不知。”邝露知道那卷册上的凤凰涅槃的记载怕是又触怒了他。
“若是本座不曾过来,这碗药,是不是就让你逃过去了?”润玉看着她说道,“你那一颗万年内丹,想也够他受得了,担心吗?”
“陛下,邝露之所以那么做,就是想要为陛下分忧。”邝露看着他,说道。
润玉看着她,拿起桌上的一块点心喂进她的嘴里,说道:“那好,虽然你今日放了旭凤离开,但是他的罪名,本座还没有定,你觉得该如何处置他?”
“陛下,可有想法?邝露听陛下的。”
“本座,要削去他的神籍,”
“什么?”邝露惊呼出声,可是看着润玉愈渐浓重的眸子,她立刻闭上了嘴。润玉却笑了,捏住她的下巴,问道:“你舍不得?”
“邝露没有。”
“那好,你亲自拟诏,昭告六界,火神旭凤擅闯先贤殿,对天帝大不敬,触犯天规,着即刻削去神籍,永世不得再入天界。”润玉在她身边坐下,变出一封空白的诏书摊在她的面前。
拿起一旁的玉笔,沾上墨汁,将笔递到她的手上,说道:“写吧。写完,本座就立刻昭告六界。”
邝露看了一眼润玉,伸手接过笔,提笔写下诏书,诏书写完这才放下笔,看向润玉。
“陛下,写好了。”
“好。”润玉收好诏书,说道,“你好生休息,本座就先回去了。”
看着润玉离开,邝露只觉得头疼不已,桌上的书册更是半个字都看不进去了。“仙上,陛下走了。”卫儿说道。
“去看看,水神仙上如何了?”
“仙上还是不要提水神仙上了。”卫儿皱着眉说道,“您是不知道,刚刚陛下那么生气,都是因为水神仙上,这每回水神仙上和陛下置气,您总是夹在中间,陛下如今对您都越发奇怪了。”
“放肆!”邝露一拍桌子说道,“我和陛下如何也是你能胡说的吗?”
“奴婢知错了。”
“下去吧,去看看水神的情况,回来告诉我。”邝露又吃了一块点心说道,“这岐黄仙官是要弄死我吗?这药这么苦还每餐都要喝一碗。”
“那奴婢去给您冲一碗蜜茶来吧。”
“嗯。”
次日一早,邝露仍旧跟在润玉身边帮他打理着琐事政务,日复一日不曾间断。
邝露从冥界回来,匆匆将一袋草药送去兜率宫,换了一身衣裳就去了七政殿。“回来了?”润玉头也不抬就知道是她。
“是。”邝露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袖,说道。
“添墨。”润玉看了她一眼说道。
“是。”邝露走到他的身边拿起墨条,开始添水研墨。
润玉批完一本奏折,换了一本说道:“你新制的墨确实不错,又去了魔界?”
“嗯。”
“跟着她去的?”
邝露看了一眼他的脸色说道;“陛下,水神仙上如此频繁的出入魔界,是否会有危险?万一,魔界的人抓了水神仙上来威胁陛下,那可如何是好?”
“她如今伤势已经痊愈,灵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寻常妖魔伤不了她,她要去,就随她去吧,要不了多久,她自会断了念想。”
润玉说道,“倒是你,日日跟着她,修炼之事都耽搁了,真要被魔界的人发现,怕是你会先回不来。”
“邝露知道了。”邝露握紧了手,并不是她耽误修行,日日去冥界渡魂送鬼,超度怨灵,难免损耗修为,幸好这段时日冥界的厉鬼不多,她还应付得过来。
润玉看了他一眼说道:“罢了,你先下去休息吧,修行之事也不急于一时。”
“是。”邝露退出七政殿,并未回去休息,而是去了兜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