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与蓝忘机两张顶级俊颜让聂平吟陡然生出恍如隔世之感。人越是紧张压抑,便越想冲破万般束缚放纵一场,聂平吟亦不例外。
她出乎两位美男意料的猛猛向魏无羡怀里一掏,并在他目瞪口呆的表情尚未消失时将另一只手向上翻起摊成掌伸到蓝忘机面前。后者愣了愣,却也很快明白她的意思,顺从地取出一只云锦制成、绣着精美卷云纹的肥肥钱袋子放在她手心上,再轻触她手指,帮助她将钱袋子握住。
魏无羡喂,你凭什么在蓝湛那里做足了礼数,却在我面前和个贼婆子一般蛮不讲理?
聂平吟堂而皇之的差别待遇让魏无羡愤愤不平。
聂平吟冷哼一声,都懒得正经回他一个眼神,只拈起兰花指解开魏无羡那只打着补丁的瘦弱的荷包,将里面可怜巴巴的几块碎银并一点铜钱展露在阳光下。
聂平吟你也配?
她语带不屑。
魏无羡叉腰想与她理论,好好教教她什么叫做礼仪,又什么叫做公平。可蓝忘机却在这时毫无征兆地浅浅笑了一笑,面上有缥缈难以追寻的怀念,这如雨后虹桥般难觅的美景让另二人不由停下了幼稚的争执。
聂平吟心情不好,两位师兄请我喝一回酒吧——
聂平吟要姑苏最有名的天子笑。
聂平吟言语里有浓浓的郁气,还带着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撒娇意味。
魏无羡我说吟吟啊……
魏无羡眼神飘忽不定,平日里最是放荡不羁的他此刻忽然惦记起了云深不知处的框框条条,
魏无羡蓝先生老树开花,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喜事儿,我们这些作客的可不好带着满身酒气上山啊!
蓝忘机好。
却不想曾被私下叫作“行走的蓝氏家规”的蓝忘机果断应了声,魏无羡喉头一哽,当下扭头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了身边人一眼,然后不自在地挪开了眼——蓝忘机未拿剑的手与魏无羡骤然相握,看向两人的目光清澈又包容。
-
蓝忘机出言兜底,魏无羡又肥起了胆子,很快便领着二人到了彩衣镇上酒最香醇的店子。聂平吟仿佛酒神附体,才半只脚迈过门槛便将蓝忘机那只钱袋子重重砸在柜台上,然后美酒绵延不绝地被送上了桌。她几乎没有说话,只闷头饮酒,很快便面色酡红。
魏无羡几次想诱导她说话,可当聂平吟真开口了,他又希望时间回流、盼着妮子的嘴只用来吃喝。
聂平吟你们、你们俩是如何从水火不容变得这般如胶似漆的?
魏无羡被一口酒呛住,声嘶力竭地咳了几声后瞪她:
魏无羡喂,你多大人了,是要我从遣词造句开始教你吗?
魏无羡什么、什么“如胶似漆”……
然后他又是一哽,因为蓝忘机淡淡道:
蓝忘机某日行过荒村,旅店仅余一房,我二人同住,睡前饮了酒,第二日酒醒后便如此了。
魏无羡……这是能说给小孩子听的吗?
想起那一夜的旖旎,魏无羡脸色爆红,心内小人羞怒咆哮。
-
谢谢 我是江小鱼啊 的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