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灵娇我想是动了胎气。
懒懒歪在榻上的王灵娇见温情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突然肚子里生了些坏水,想看看那张脸上出现别的表情。
王灵娇我听说有身子的人要多走走,这样临盆的时候才好生产。
王灵娇但没想到前天,我在不夜仙都散步的时候,碰到几个气人的家伙。”
王灵娇好像有一个来听讯的学子,叫魏无羡来着。
温情额头青筋一跳,有不好的预感。
王灵娇另一个背影瞧着像温宁公子。
她在心里腹谤:只是有那么丁点儿像,仔细一瞧,那人我忘机哥。
她得诈诈温情,以便接下来的计划顺利实施。
王灵娇这两人在不夜天横冲直撞的,差点儿把我魂都给吓没了。”
王灵娇故作凶狠,与温情对视。
温情有众所周知的软肋:族人和弟弟。听见声名狼藉的王灵娇提到了温宁,她虽未现慌乱之色,眼神却立马与王灵娇对上,决定看一看她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王灵娇见她终于给了自己一个正眼,便谈起了正事:
王灵娇我是个讲道理的人。
王灵娇温姑娘瞧瞧这个,看完无论好坏,有些事儿都一笔勾销。
她得意地笑了一下,丢了一枚钱给温情。
铜钱入手的时候,一缕黑气不安地自其黄黑的表面浮现。照理说这类疑似邪物的物件不该轻易触碰,可温情却捏住了铜钱。她隐约觉得,此物上面有他熟悉的气息。
铜钱入手,温情脑海中传来尖锐的疼痛,随后一声声逝者的不甘从颅内穿进她耳内。
父亲的声音,怎么能忘掉呢?
不夜天里向来比男人还干练冷硬的温情很突然地崩溃,眼泪泄洪般夺眶而出。
王灵娇看着温情眼里逐渐清晰的仇恨,心里有些得意,但更多的是难过。她知道,温情这颗可以从内部分化温氏的棋子,被他们成功收入囊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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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钱里被王灵娇收了一道执念。
前日与魏无羡和蓝忘机分开后,她听见了一个老者控诉温若寒的声音。
配角夺我族镇守之阴铁,骗我大梵山一脉卖命。
配角温若寒,你不得好死!
温情便出自大梵山一脉。想起她和孟瑶二人的合计,王灵娇用最近才琢磨出的法子收了这道执念。
自在不夜天上能听到呓语后,王灵娇几经研究,发现是阴铁的污染让她多了能察觉到执念的能力。
执念缥缈,肉眼不可见、灵力不可用。但王灵娇若放任阴铁侵蚀自己倒是可伺机利用它的力量,并稍对执念做些利用,例如换一个宿体。
只可惜王灵娇的实力太差,只换了一次,便是落得如今的下场——身体像是提前透支了血气,整个人虚弱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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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多谢。
温情拭掉脸颊上的清泪和额间沁出冷汗,有些艰难地吐字。
温情如果我没理解错,你们想让我岐黄一脉,在合适的时候,从岐山温氏分宗。
王灵娇颔首。
温情忍痛,对王灵娇俯首作揖:
温情那便仰仗姑娘了。
温情转身离开的时候,王灵娇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没让自己再向温情讨回那枚钱,从而丢了费心营造的高人风范。
或许是沾染了不少古刹香火的缘故,王灵娇的物件里,唯有曾经宋岚送他的一些铜钱能做执念的载体。
王灵娇忍不住心疼——宋岚的钱,总数就那么多,送一枚,少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