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仍在下,十七把小腿放在易烊的脚上,看窗外闪电忽现。
有一刻里,易烊合上了书,和十七一起听雷声。
“为什么台风有雷声。”
“明天是好天气了。”十七说完这句话后自觉地躺下,用薄薄的被单将自己包裹,就那样静静睡去。
“十七,如果明天不是好天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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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每天都像个不闻世事的老人,对于事物的反应能力好像都退到了上个轮回的迟暮。
她每天只不说话,每天早上跑到码头边一个人坐在礁石上等日出,每次都等不及地喝完一碗粥,冲完澡就去易烊的房里看日落。她每天就为着这两件事情而忙着,有时候就那样没有任何动静地睡着了。
她总是在固定的时间里等日出了日落。日出的时间慢慢变长,十七每天都要披着一件外套去等日出,日落的时段变得越来越晚,她开始和倦意一起昏睡在易烊的房间。
有一天十七开始不再等夕阳。
易烊父亲的轿车在落日里停在家门口。
十七站在易烊的窗口,看着阿嬷拍着易烊的肩膀,低着头擦拭眼泪。
易烊抬头看,十七就穿着那条白色裙子站在窗口。
“再见。”易烊朝十七挥了挥手,拉着行李箱上了车。
黑色轿车疾驰而去,十七突然双手合十,扣在额头,心中只有一万个相同的念头:
祝你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