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克制与浪漫

张成开车回家，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从咖啡店出来，江枫就找借口打车回去了，两个人因为这个拥抱，氛围变得有些旖旎且尴尬。

一个是控制不住自己，窗户纸差点捅破；

一个是鬼使神差，心里边有点什么在澎湃生长。

二人都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师徒间纯粹的拥抱。

……

…

车窗外的景色快速后退，晃动着的斑驳灯光让张成看起来有些捉摸不透。车内后视镜的这双眼睛，少了往日的温柔，多了几分迷茫。

江枫想要的是什么呢？

这个从小养大的孩子，真是越来越难懂了。

……

江枫是张成领养的孩子。

他第一次见到江枫时，这个孩已经被人贩子折磨的瘦骨嶙峋。可能来源于一种莫名的雏鸟情节，张成是江枫灰败童年里见到的第一缕光。以至于后面寸步不离，在医院的日子也是，只会在张成出现的时候才会对护士讲话。

直到上了警校真正懂事了，江枫才告诉他，要不是警队来的及时，第二天江枫就要被切除器官了。

江枫在年幼时看到那些犯人手起刀落，罔顾生灵的哀嚎，将人性和法律踩在脚下。

差一点，他也是这种人的刀下亡魂。

张成第一次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简直心脏骤停。这可是自己养大的孩子，从营销不良的一个小瘦猴养成现在这样高大健硕。

讲这件成年往事的时候，张成看不透江枫的表情。既没有对往昔的恐惧，也没有像年幼那般讨要抱抱。

那个夜晚，是江枫第一次跟张成提起自己被拐卖的经历。也是江枫第一次跟张成说，从警校毕业就要搬出去住。

直到这个时刻，张成才真正意识到，曾经那个寸步不离的小男孩，是真的长大了。

能够独挡一面去迎接新的生活，也能将曾经经历的恶意和愤懑消化。

张成没有理由不放江枫离开。

可是他不知道，江枫搬出去的真正原因。

俗话说得好，年轻气盛，尤其是早晨醒来的年轻人。

江枫有段时间夜夜梦到师父，那段时间梦境的尺度也越来越不受控制。

从最开始的抚摸，亲吻，到后边的肆无忌惮。

有时是床上，有时是厨房、浴室、餐桌、阳台……

甚至有一天陪张成出门，只是在车里小憩一下，就梦到了身穿制服的师父。

江枫感觉自己要疯了。年少轻狂的小徒弟知道师父对自己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却还是日日痴想。

有一天早上江枫遗米青，灰溜溜去洗内裤被师傅看到了，甚至还被调侃长大了。

“没错，我是长大了。我哪儿都大，但也比不了你心大。”江枫忿忿地想。

江枫痛恨自己沉迷在一段没有结果的单相思里，却也怯懦得不敢奢求更多。

饮鸠止渴，日日上瘾，为了不让师父发现端倪，他只能搬出来。

江枫时刻告诫自己，做个好徒弟，师父终有一天会结婚生子的。

直到他见到了循环，经历了师父的死亡。

……

……

自此发誓，绝不放手。

金秋宝有话说还有一话凹，不要等早点睡，啵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