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内心无望的白鸟(2)

场地边上，有几个妇女拿着篮子进了漆黑的胡同，久久里面传来一两声开门声，不是做饭时间到了，就是坐的累，织来织去的手困，进屋好生歇息一会。

　　“那就定了，不过这钱给我吧，我找个好的时机跟我妈好好谈谈，坑蒙拐骗也得拽她到医院里去，最近她的病又重了，还成天的喝酒，喜抽烟，再这样下去她的肺迟早折腾的完完，这钱我留着做医药费希望还够。”

任路文“你妈还是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叶楚文“自打我爸不要她在外面找了小三之后不都这样。”

任路文“那你就更不该把钱给她，管住她的手，她还能喝酒抽烟。”

叶楚文“我妈那人你不给她买酒烟，就一点不顺她的心意啊，就闹，打我都是轻的，重的直接把头往桌角撞，还是真撞。你说我哪里经得住她这么折腾，只得把酒烟放在桌上，叫她自己闹去，不准的我那天从学校回来，她撞死了可咋办。反着说就算她是死了，那也是享受了“活神仙”的生活走的，尸体还不算太凉，还能算是我这个做女儿对她的孝心，总不至于临死含着一口气，不肯闭眼吧。”

任路文“你就打算一直这么受着气。白忙活。”

叶楚文“那有什么办法，她到底是我妈，我总不能看着她去死而无动于衷。”叶楚文缓一缓，尽量压低语气的说道“没关系的，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早就不在乎了。”

任路文“你真像一个男生，比我还像。”

　　任路文望着叶楚文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的面庞，不免发出感慨。

叶楚文“何以见得？”

叶楚文也不望任路文，随口一问顺着说道。

任路文“遇事不哭，不慌不乱，还井井有序的。”

叶楚文“要是哭乱能解决问题，我倒是甘愿，只是我生来就缺了一个挡风的人，只能我自己当遮阳伞，还是我妈的。”

　　02

　　“死丫头，死哪去了，真就不管我了，我咋那么命苦啊，丈夫跟狐狸精跑了，就连唯一的女儿都恨我，烦我，不管我，我真是生了一个冤家。”黑暗的胡同里，隔着老远就听到了叶梅骂骂咧咧的声音，住在这条漆黑破旧胡同里的左邻右舍早都习了惯。

该吃饭的端起大碗照样吃，汗流浃背的。该乘凉的摇着蒲扇搬一个老年椅，坐在绿荫下躲着热气。妇女该做饭的依旧做饭，织毛衣的织毛衣，闲些的三五成群聚齐一堆，唠叨着闲话。比方说“今天谁家的猪下崽子了。”“老王头家的围墙低的哟还不整修，这不一个裤衩子飞到隔壁去了，那天啊，李二婶子不在家，她家的小闺女捡到的，瞬间羞红了脸。就归还的时候，这老王头还一个劲盯着人家小姑娘看，想的美是老牛吃嫩草草，只是啊，这李二婶子不是善茬，十几年前丈夫被别的女人拐跑了，不得的拉扯一个心肝宝贝闺女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