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错失希望的白鸟(2)

即使毫不相干。

　　突然一圈水朝上方降下来，就一瞬间落个浑身湿透的下场，凌空还砸下来一个空的水桶，朝正中央，擦着苏悦的肩膀落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幸好桶是塑料的，水又早落尽。砸到身上不是太疼。只是身上给浇个落汤鸡。

　　这想不想都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

　　苏悦迅速提起裤子，拿起砸在地上的塑料桶就往外走。

　　来到水池子里，拧开水龙头一股劲的就往里面灌水，直到水桶满了，水溢出来落进水池子里，溅起几朵浪花。

　　苏悦又把桶往下压，倒出少半水后，提着桶就往外走。

　　刚出女厕所的门，刚好有一个男生从厕所出来，刚巧经过。见她这样，浑身湿透还带点脏，露出嫌弃的目光，脚步加快出了水房，像是在躲瘟疫一样。

　　苏悦朝桶里望望，里面并不干净，还带着些污渍，刚接的清水表面还飘着几根烂菜叶子，估计她的头发上连着身上也粘上了。

　　厕所里，没有镜子，就算有，苏悦也说不会看的。

　　放下水桶，胡乱朝自己头上抓几下，又拍拍身上的水，肉眼能看到的地方，都理了两下，看着没那么突兀，才提起水桶继续朝着外面走去。

　　这会的时间已经差不多要上课了，顾恒远站在走廊的楼梯下面等着苏悦。她刚才说要上厕所的，自己又不能站的离太近，只能在教学大楼里等着。

　　餐厅有一条直行道是直接通往厕所的，每天的废水都倒里面的水槽里。厕所水力大，冲的干净。不至于管子堵塞。

　　苏悦狠狠的咬着嘴唇，牙齿嵌进去，就差没有咬破。不算巧，两个人就是在双方的必经之路上碰到了。

齐阳“你这是怎么弄的？”

　　苏悦没说话，抬腿就往里走，顾恒远拦住去路，苏悦往旁边一闪，打算继续走。头也不抬。

　　顾恒远帮她拾掉藏在头发深处的破菜叶儿。

苏悦“你还不知道吗，我活的倒霉。”

齐阳“你把湿衣服脱下来，穿我的进去。别冻得感冒了。”

苏悦“不用了，我要拿走了，感冒的就是你了，你的父母要忧心的，我就一个人，生病还是我来吧。”

　　苏悦将提起的水桶放在一边，上了楼梯，想了想，又要回头把水桶放回原位。

齐阳“我来吧，你先进教室。别迟到。”

　　顾恒远说着就抢苏悦手里的水桶，顺利的是一次就夺了过来。里面的多半桶水晃荡了一会，朝外面撒出几滴，全都落在顾恒远的鞋上，裤腿边，沾湿了一点。

苏悦“一起吧。”

苏悦没有拒绝，走过去帮着顾恒远抓住桶绳的另一边，一起把水送回原来的“家”。把水倒进水池，桶放回原位，一切完毕后，朝教室走去。

　　如果不是顾恒远，她的那一桶水一定泼下去，倒的是谁。她会全部一滴不剩的浇在陈娜娜头上，当着全班的面。最后剩下的最稠密的，最脏的一部分全部“送”给李妠媞。即使上课了，她也敢理直气壮的走进去，让那一桶水发挥真正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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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不了把事全部倒出来，争个鱼死网破，大不了她休学当无业游民去，也比在这里活受欺负要强。

　　结果是，她还是犹豫了，因为齐阳。他挡在她的面前。她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顶着铃子响声，苏悦回到座位上，狠狠瞪了一眼，她咽不下这口气，总要留下教训，嘴边朝左边靠拢一点。“垂直平分线的首先是要……”讲台上老师死气沉沉的讲课声给她打了醒，上课时间不允许窃窃私语，就算能说，低声说话有什么威力可言。

　　拿出黑色中性笔，拔出笔帽，找一张白纸撕下来。

苏悦“你有本事别跑，正大光明的来。”

　　李妠媞读过，只是轻轻笑下，转过头来，用一种无辜的眼神望着苏悦，仿佛她真是无辜的，发生的一切事她一点不知道。可是这谁信。

　　李妠媞拔出笔帽，她的笔是粉红色的。续着白纸后面写下一串字：

李妠提“你觉得这些事是我做的。”

　　把纸推到苏悦跟前。

　　苏悦望着她，露出一种“不然你以为”的表情，两人这样对视了一会。

　　李妠媞又把纸拉回来，提上一行字:

李妠提“你错了，只是和我有关，主谋可不是我。”

　　苏悦抢过那张白纸，下笔极重的写下一行字，纸都戳了破。

苏悦“你参与了，就逃不开干系。”

李妠提“我对你们的事没兴趣，只是觉得好玩。”

　　李妠媞写完最后一句话，极不耐心的撕毁那一张纸，碎成几片的纸，落上桌子，李妠媞用袖子一扫，零七八落的洒在地上。成了一无所用的垃圾。

　　李妠媞愤愤扔下一句，站起身来，朝着老师喊一声：

李妠提“报告，老师我肚子疼。要去厕所。”

　　“去吧，结束就来。”

　　李妠媞的声音极其洪亮，数学老师停下手中的粉笔字，唤她出去。

　　李妠媞走出过道，向苏悦笑了笑，对着口型轻轻说了句。

李妠提“我的手段没必要用在你们这些小孩子身上。”

一点声音没出，苏悦还是读懂了她的意思。后背发了些凉。她要是没有这么好的感悟能力多好。

　　“刺刺拉拉”的粉笔声再次响起。

　　李妠媞迈出教室门，向外面去了。她胆子真大，撒谎都是有模有样的。比起自己来，她太强大，确实没必要为她耗费力气。现实总是要看清的。

　　一天平常的过，平常的结束，总是那么的平常。如同地球自转一样，少了一个人地球难道就不会转了？她收的一桶冷水。稠密稠密的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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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最开始的一面都是最美好的，或许是待的久了，太久了，所有人原来的丑陋面目全部漏出来了，藏无可藏。

　　所以一个人的变化真就这么的快，一瞬间就能变一张脸，变得谁都不认识。她自己还认识自己吗？

　　从前和以后判若两人，是为了什么，又是因为什么？她不是应该坚持自我，为什么就非得迷失。她自己不早还是已经变成一样的人了。没灭了自己。剩下一具空壳。

　　你有没有试过，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的时候 ，就永久堕入了黑暗。永远不能回去。过去成了磨灭的回复。

　　她想的是齐阳，又忘不了谭昀天。她牵挂的。

　　脚踏两条船的人最令人看不起，尤其是女人，会背上不贞不洁的罪名，“偷汉子”是最常说的词了。

　　人行夜路，走的多了，会撞见鬼，大海沉船，踏的时间久了，动作大了，不免藏身海底，粉身碎骨。

　　她是不是离着不远了。

　　一个人只有变得强大，才能让人瞧的起她，而且再也不能忽视。

　　她模糊记得，那个死气沉沉的黄昏属于她的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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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光照下来，在照的光亮地上映出两个人影，黑浑浑的看不清人脸。

李妠提“我们这都多久没见了，你怎么都不理我？”

赵腾飞“许久了吗，半个月之前不才见过，能有多久？”

李妠提“腾飞，你是要知道的，我费了多大的劲，才进了那个学校，每天夹着尾巴装做人的，我得有多累，你就不能体谅下我，比如抱一下……”

　　少女的手不知所措的在胸 前划着圆圈，换着花样交替变换。语气娇羞羞的，心里只如小鹿乱撞。嘴唇轻抿略带微笑。

赵腾飞“你想的倒挺美，做那么一点事，就想要这么大的奖励，我的拥抱可没有那么廉价。”

　　赵腾飞将手交叉抱在胸口，露出一种不屑的表情。

李妠提“对你来说是一点小事，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少年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口气都有些不耐烦：

赵腾飞“还不是你自愿的，我又没逼你。”

李妠提“你不能是过了河就拆桥，况且你以后得用我，今天你不给我个交代，你的任务我不接了。”

　　少女的声音大了些，带少许威胁。里面透着丝丝胆怯。

赵腾飞“笑话，你到底喜欢的是谁，我会不知道，两面三刀的人物，像你这种货色小爷我瞧不上，你不做，自然有别人会做。报酬可不菲，这块肥肉谁不想啃，一口都是极好滋味，还有余香。”

　　赵腾飞把话直接说绝，一种爱不爱做无所谓的表情，这些他不在乎。

李妠提“我错了，我们之间再没别的关系就是，只是上下级雇佣，这个差事我接下，你别再卖给别人。”

少女咬咬牙答应了，她太需要这笔钱了，她要等着这笔钱的救命。

赵腾飞“知道就好，别把自己当个斤两，你就是一坨烂的发臭的屎，你离不开我，就要永远的受着我。”

李妠提“那你就把尾款一次结清，不要总是拖欠， 你要是有钱，就干脆拿钱砸死我。”

　　李妠媞彻底怒了，几句话越说越过分。

赵腾飞“我不给你说了，我的钱都在我爸那里，你不能给我些时间，先把事情办好，钱少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