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早了,我其实更希望他不要回我,好好睡觉去了。
但是我很快收到他的回复:
“吃了药,好多了:)早点睡哦”
我突然觉得心头一片湿答答的。
就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狗,难受的时候把自己缩成一团发抖,不朝你撒娇不对你呜咽,只是在你探出手安慰他的时候,小心翼翼拿温软的小脑袋蹭蹭你的手心,反倒像是在安慰你。
“晚安,明天见。”我打上这行字,发了出去。
“秦总,你笑得好吓人。”
“!!”我浑身一抖,扭头看见比熊室友把她的脑袋挤出床帘。“你还没睡呢?!”
“和谁发消息呢,你别跟我说处理团里的事儿需要笑得这么猥琐。”
“……”本来想实话实说的,这个憨憨这么一问,我还怎么说。
“爸——爸——”,比熊室友悲催地拖着长音,“我要有危机感了,是不是有人要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是不是有人在追你啊——不行啊你是我的——”
“我不是你爸爸么?”我笑出声。
“我说真的秦总,有你真就不需要男朋友了。不,男朋友还没你好。”
“你择偶标准还是择妈标准啊。”我站起来把她脑袋按回去。“睡觉睡觉!明天我叫你你可别舍不得起来。”
6.
接下来几个星期,我和何玄交流得越来越多,我提早了回寝的时间,他也答应我既然早点回去了就要早点休息。我抓住了身边这个最靠谱实时更新的数学大佬,硬是把概率论又加固了一遍——也好多腾点儿时间给家里内比熊室友多补补课。
他还是不愿意我为他花时间精力做什么,虽然我不止一次告诉他朋友之间都是你帮我我帮你,没什么大不了,但他总觉得浪费了我的时间,甚至对我产生了伤害。
我拗不过他,只能用经常关心他的身体情况、监督他吃饭吃药的方式“无礼谢”他。
和他接触的时间越久,我越为他的身体担忧。
虽然没有总疼得脸色煞白,但他好像一直处于一种胃不舒服的状态。我最开始天真地以为之前他那么严重只是因为感冒引起的一系列症状,没想到他病根真在胃腹。
每次吃饭的时候我都会盯着他,即使不舒服也得多少吃一点儿。他从来都是听话得不得了,乖乖喝汤,乖乖吃菜。
有一次他的同学正好在食堂碰见我们,当时何玄正认真地吃一小碗鸡蛋羹。那大兄弟凑过去,作瞠目结舌状:
“玄哥!您来食堂吃饭啊?!您下凡了?”
然后我第一次见到何玄那么冷的眼神,一记眼刀给人送走了。
当然,下一秒他就能发现我的眼神更可怕一点。
“哦,原来您平时修仙呐,怎么,闭关不能食五谷?”
他不说话,大眼睛眨巴着看着我,继续很乖地一口一口吃掉鸡蛋羹,好像在用行动力证自己吃饭很认真。
……舍不得说他。
但也不是每次都这么顺利。
(家人们早上好,最近主要更新这篇文,2.0穿1.0尽量多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