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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见到玄凌的时候还有些惊讶，似乎也没有想到会在这儿遇见玄凌，只是既然遇见了自然得上前见礼。

甄嬛走上前，走到离玄凌大概五步左右便停下了脚步，然后冲着玄凌盈盈一拜，“嫔妾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跟在她身后的芳若也跟着她一同行礼。

玄凌望着她神色有些复杂，明明遥遥一望的时候，还那么相似，恍惚间就像是一个人，而待甄嬛走近玄凌却只觉得方才的恍惚的那一下就好像全是自己的错觉。

不，也不全是错觉，如眼下甄嬛低眉顺眼的样子，还有这身打扮都与菀菀有着说不出的相似，还是形神皆备的相似……

半晌甄嬛没有听到玄凌叫起的声音，只继续硬着头皮保持着弓着腰曲着膝行礼的姿势，只是一直这样躬腰屈膝，她觉得真是难受得紧，身子不由轻微晃了一下，她连忙请罪道：“嫔妾御前失仪，请陛下降罪。”

“起来吧。”玄凌也注意到了她似乎已经行了好一会儿的礼了，想着甄嬛身子骨好像不太好，便开口让她起身，又道：“你久病方愈，该好好修养的。”

甄嬛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嫔妾一直都好好静养着，就是因为呆在屋子里的时间太久了，芳若她忧心嫔妾，劝嫔妾多出来走走。”

玄凌微微颔首，“终日呆在屋子里，怕是没病都得呆出病，芳若说的是对的，你是该多出来走走。”

甄嬛对着玄凌恬然一笑，“嫔妾受教了，日后一定会常出来走走逛逛的。”

玄凌望着甄嬛脸上恬静美好的笑又是一征，曾几何时菀菀脸上也曾出现过这样灿烂的笑容，玄凌记得在纯元刚怀上那个一出生便夭折的孩儿时，她几乎每日脸上多都挂着这样恬然灿烂的笑，只是后来苗氏和甘氏搅得纯元在孕中都不安宁，她脸上的笑才渐渐减少，然后便是整日里得不舒服，甚至梦魇……

也是因为在孕中受惊过度，又心力交瘁，才导致那个自己曾万分期待的孩儿，才出生便没了气息，甚至还因此将菀菀，自己这毕生的挚爱一同带走了……

每每想到这儿，玄凌便觉得心痛难忍，哪怕已经将甘氏和苗氏都处置了，甚至连同她们的家族都被发落了，但是玄凌还是觉得不甘心，觉得还不够。

他恨不得将所以牵连其中的人都一并处置了，以告慰纯元和那个连名字都没有起的孩子的在天之灵。

君心难测，甄嬛也算是深有体会，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神色都变了，甄嬛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玄凌，只见他眼底晦暗不明，颇有几分山雨欲来的感觉，但是她也不明白玄凌为何会如此。

“陛下……”甄嬛颇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玄凌对甄嬛道：“你出来的时间也常了，身子不好便先回去歇息吧，莫要太过劳累了。”他的语气里有几分压抑着的烦躁。

本来因为想到纯元连带他们那连名字都没有的孩儿永远地离开了自己，玄凌便觉得心里格外难受，又瞧见与纯元那么相似的甄嬛，玄凌更是觉得烦躁得很！

容儿要什么时候才能换好衣服回来，玄凌想着若是有陵容在，那自己大概会舒心一些。

所以容儿要什么时候才回来呀，要不让个人去催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