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故人？

第二日，我照常进军营，迎接接下来的挑战，周康与我比试沙盘推演，我二人虽然胶着，但到最后我也险胜。

渺无涯“承让。”

渺无涯“可有人与我比试兵法。”

安备“我来。渺将军，请赐教。”

萧平笙“安先生，您来了，您一定要让她看看我们的厉害。”

——

我与安备比试了两局，皆是平局，第三局，所有人都期待我两能分出胜负。

第三局，由周康出题。

题目一出，我就知道了答案，但是我答不出。

渺无涯“这一局，我答不出。”

安备观眼前女将军的细微的肢体动作，看出她明知答案却不想作答。

安备“这一局，我也答不出。”

我抬头透过斗笠想看清安备神色，这一题虽难，但以他的本事，明明能答出。

右骑军副将周康“那就是三平。”

安备“不，我认输，渺将军与我前两局比试，虽是平局，但渺将军的兵法设计都要更高一筹。”

比试就此结束，右骑军暂时认可了我主帅的身份。我将我的训兵想法告知了周康，安排右骑军士兵按照此方法练兵，周康也算是个豪杰，没有计较输给我的事情，反倒对我有些钦佩，立马将我的方法应用于训练中。

回王府前，我找到了安备，他正与萧平笙在一处。

#渺无涯“安军师，刚刚多谢相让。”

萧平笙“安先生你是让着她啊，我就说嘛。”

安备“渺将军不必自谦，我说的皆是实话，除了最后一局。我斗胆想问，渺将军明知答案，为何不答。”

渺无涯“因为这局解法是一位故人教于我，我与他之间故事惨烈，我困于心魔，无法作答，实在惭愧。”

安备“渺将军，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的故事，但是我还是要劝你一句，这样的心魔，早些克服为妙，不然你就做不得这右骑军的主帅。”

渺无涯“多谢安军师忠告。”

拜访过安备，我就要回王府。听说徐凤年正在府里教训褚禄山，我到要回去看看他怎么钓鱼。

渺无涯走了许久，萧平笙也要去训练了，要出安先生营帐时，才发现地上掉了个黑色的鱼型剑穗。萧平笙将剑穗捡起，突然眼前一黑，不省人事。安备看萧平笙晕倒了，连忙叫来军医，结果军医也说不出萧平笙为何晕倒，结果军医正看着呢，没过多久，萧平笙自己醒了。

安备“你刚刚晕倒了，这是怎么回事，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萧平笙“我也不知道，我刚刚好像是做了个梦，梦里有两个男人，好像是兄弟，还有一个女人。我就看到这幅画面，还有一个男人叫另一个哥哥，其他就没了。”

安备“你这是做白日梦呢，你哪来的兄弟。”

萧平笙清醒过来，才想起自己手里还拿着剑穗。

萧平笙“对了，这剑穗应当是渺无涯的，怎么还给她？”

安备“叫渺将军。交给我吧，我让人带到王府去。”

萧平笙“哦。”

——

我回到王府，欣赏了徐凤年的钓鱼大计，眼看着宁峨眉和陈芝豹一一登门。到了傍晚，才发现剑穗不见了，正想出府寻找。

徐凤年“你现在上哪找去啊，这么小个东西，待会我让人给你找，把整座城翻过来也给你找到了。”

渺无涯“我还是自己去吧，找到了我才心安。”

徐凤年看渺无涯这么紧张那个剑穗，全然不同平常的淡定，还是问出了想问一晚上的问题。

徐凤年“你很在乎他吧，你昨天还有那晚都是被心魔困扰了，你的心魔是白离？”

我停下了出府的脚步，但没转过身。

徐凤年看渺无涯没有转过身的意思，只能走到她面前。因着是傍晚，已经没了太阳直射，徐凤年便把渺无涯的斗笠取了下来，想好好开解她一番，结果斗笠取了下来，徐凤年吓了一跳。

眼前的女子一声不吭，但是落了泪，这并不足以让徐凤年吃惊，徐凤年震惊的是，女子眼眶里流下的眼泪，是红色的，像是在流血。

徐凤年“无涯，你这是怎么了，这是流泪还是流血啊。”

徐凤年慌忙抬起袖子给我擦眼泪，这时我才发现，他的袖子从我脸上擦过后，晕开了暗红色。

这时，王府小厮送来了剑穗。

徐凤年“你看，这不是回来了嘛，别哭了，我怕你把血流干了。”

我接过了剑穗，捡起斗笠带好，转身走了。

渺无涯“多谢。”

徐凤年停在门口，看着渺无涯的背影，若有所思。

回到自己房间，我摘下斗笠，看向镜子，才发现自己确实流了泪，还是血色的，我心下不由讽刺，不能见光，血泪，这些都在提醒我我不是个人，接下来还有什么？

白离，你真是送了我好大一份礼，让我不人不鬼地活了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