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ne：Messiah-41

【第一百二十五章 密谋者名单】

你的表情会出卖你的内心。它不只是什么所谓“心灵的窗户”，在关键时期，它们会成为取证的一个部分去进行。

——摘自伊勒琅公主的《帝国风云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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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退缩了，提莫希亚想。

她在楼座上，顶着好几个耐布的目光，将注意力集中在底下。柯巴在威压下逐渐露出了马脚，他往楼座这儿投来一瞥。

现在提莫希亚更加肯定耐布们其中也有叛徒了。他们都是受到弗雷曼人尊崇的领导者，现在却因利益与叛徒同流合污。

真是讽刺啊。保罗自然也注意到了那一瞥，他厉声问：“你在那儿找谁？”

“你看不见！”被指控者脱口而出这一句话，显然是没过脑子，或者说他的脑子已经无法继续在运行状态。

“我不用眼睛也能看见你。”保罗开始描述柯巴的每一个动作、投向楼座的每一个目光，还有他因恐慌而出现的每一阵痉挛。这恰巧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柯巴绝望了。厄莉娅和提莫希亚分工明确的分别观察两个楼座上的每一位耐布，捕捉他们脸上每一个可疑的表情。

保罗有一小阵子没说话。柯巴竭力装出傲慢的神情，但这种伪装已经没什么太大的效果了。所有人都能看出这效果有多么的低下，但被指控者似乎不愿收回这令人难堪的脸色。“谁指控我？”他尖声道，像是在质问。

厄莉娅在关注耐布们的同时不忘抽出时间来解答他那无用的问题：“奥塞姆指控你。”她说。

和猜想中并无不同，被指控者开始抗议：“可奥塞姆已经死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保罗问道，“通过你的间谍系统吗？哦，是的！我们知道你的间谍和情报员，我们也知道把熔岩弹从塔拉赫尔星带到这里来的人是谁。”

“那是为了保护齐扎拉教团！”很明显这又是一句没过脑子的话。

保罗反问道：“那么，它怎么会落入反叛者手中呢？”

柯巴哽住了。“它被偷了，而且我们……”他不出声了，陷入沉默之中。他的眼神开始左右飘忽不定：“人人都知道，我一直是穆阿迪布的声音，为他传递仁爱。死人怎能指控一个弗雷曼人？”

“奥塞姆的声音并没有死。”厄莉娅说，但她的提醒也就止步于此。有些事，保罗认为只能有寥寥几个人才能知道。

他替厄莉娅开口道：“奥塞姆把他的声音交给了我们。它指出了密谋者的名字、背信弃义的种种行为，还有密谋的地点和时间。柯巴，你发现耐布委员会里少了几张熟悉的脸，对吗？梅柯尔和菲西在哪儿？跛脚柯克今天不在。还有泰金，他在哪儿？”

被指控者只是摇头。

“他们已经带着偷来的沙虫从厄拉科斯逃走了，”保罗厉声道，“就算我放了你，夏胡鲁也会因你参与此事而惩罚你，取走你身上的水。我还是干脆放了你吧，柯巴，如何？想想那些失去眼睛的战士。他们不像我，没有眼睛也能看见世界。他们有家人，有朋友。柯巴，你能躲得掉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