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ne：Messiah-39

【第一百二十三章 审判日】

既然你无法站在别人的角度，那就别自以为是的对别人指手画脚。

——一句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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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莫希亚看见他低下头凝视着桌子，并伸出右手去够那个杯子——他拿到了，端起来喝了一口，眉头轻轻皱了皱，好像在表示不理解。

“保罗，”提莫希亚问，“你往圆桌这边看过来——你能看见咖啡壶吗？”

保罗点了点头，“我能看到它，还有三个杯子，配套的。”

提莫希亚语凝了一会儿。半晌，她说：“这儿现在只有两个。有一个杯子在你那儿呢。”

“……”保罗没说话。

“除了我，你能看见其他人吗？”提莫希亚又问。

保罗点点头：“能。”

她长舒了一口气。“那既然不影响事务的话，”提莫希亚干巴巴的说道，“那就让我们别计较这些小瑕疵吧。”

“小瑕疵？”保罗这回紧皱着眉头，“幻象摒除了你的存在，和你所做事务的存在——这就是所谓的‘小瑕疵’？这可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瑕疵都要大的多的多的多。就连制造熔岩弹的那个死角作为瑕疵相比之下也显得无关紧要。”

那边没声音，保罗终于意识到这个比喻有多么的不恰当。

“诺娅，”他叹了一口气，“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了，我的塞哈亚。幻象没了一个人是巨大的疏漏。我，斯第尔格，就连厄莉娅也需要你，需要你在关键时刻保持理，为我们提供新思路。”

什么都没有。

保罗凭触感感觉到有人坐在了他身边。是提莫希亚，她握住他的手，并没有选择继续这个话题：“柯巴的审判日是在明天吗？”

“嗯。”保罗说，他紧紧回握住她的手。

第二天，提莫希亚盼望很久的审判日。她并没有等保罗和她一起，因为这会让耐布们重新怀疑他，谈证会起的作用适得其反。

提莫希亚坐在左边一个不起眼的位子上，周围坐满了耐布们。整个台子上都挤满了耐布。

厄莉娅过了一会儿才走进这个接见大厅，坐在讲台后的那把巨大的椅子上。斯第尔格站在讲台旁边，盯着刚刚被带进来，这会儿正坐在一张低矮的桌子旁。

“穆阿迪布在哪？”

“我哥哥委派我以圣母的身份主持会议。”

耐布们开始高声抗议，这让提莫希亚的耳膜有点痛。

“安静！”厄莉娅喝道。耐布们立即安静下来。“当事件重大、生死攸关时，可以由圣母主持会议。弗雷曼法律难道不是这样说的吗？”

耐布们这会儿彻底安静了，厄莉娅扫视着接见大厅两侧的台子，看样子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接着，她把目光转向柯巴。

“我抗议，”柯巴注意到了厄莉娅的视线，“我是无辜的。”他抗议道。

厄莉娅没理他。“斯第尔格，宣读起诉书。”

斯第尔格往前走了一步，手里拿着个棕色的香料纸卷轴：“……和反叛者密谋毁灭我们的皇帝陛下，”他读道，“秘密会见帝国的各种反叛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