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再回东阳（上）

范大姐亲切地给你和老顾上了一份你们经常点的特色魔法烤肉。

范大姐“回来啦，笑然，石长草好玩吗？”

你和老顾迫不及待开始品尝这个想念已久的味道，你点了点头，含糊开口。

顾笑然“*&……8好……”

范大姐看你和老顾吃饭的样子，习以为常笑了笑，便去照顾其他客人了。

四月末，你和朴灿烈成功通过了C+级等级考试。你通过C+的时候在老顾面前表现得非常得意，毕竟你才刚满十七，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比平均年龄早了三年。

三年啊！

但你还是忘了老顾是谁？

在你得意忘形的时候，老顾漫不经心说。

顾长意“还行吧，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已经是发明了移动空间的A级魔法师了。”

顾笑然“……”

你哑口无言，又回到你的房间开始看书。

也因为老顾的确是天才中的天才，所以最近总是被林时完和吉校长缠住，让他研究魔法再分析现在的局面什么的。

老顾嫌烦便逃了出来，吉校长深知老顾的性格，采取了不发工钱的应对方法。

最终老顾哑口无言的回去继续工作。

好在吉校长还是给了老顾一小段假期，所以老顾便和你一起回了东阳。

朴灿烈比你们都惨。

他毕竟是自然元素师，为了保证他的安全，吉校长在放假期间要对朴灿烈进行高强度训练。你没心没肺地跟朴灿烈道别，他骂你没良心，你哄他说给他带礼物。他仍然拉着脸非常不开心。

不过这有什么重要呢？

你终于可以享受这期待已久的假期了。

你看着对面吃得很香的老顾，心里不禁有些感慨。明明只是过了一年，却感觉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悠闲的时光。

和老顾一起，悠闲的时光。

你情不自禁勾起嘴角，看老顾吃得太快被呛到，给他递过去一杯水。

顾笑然“怎么样？我这个女儿不错吧。既能在17岁就达到C+级，又对你那么体贴善良。”

你开了一个玩笑。

老顾突然停下动作，瞪大眼睛一动不动，不可置信地看着你。

顾笑然“……”

虽然你在老顾面前的确会比较淘气吧……

也可能不是那么体贴吧……

也可能有时候会有点过分吧……

但是也不至于那么震惊吧。

你和老顾对视一会，在他不敢置信的眼神里败下阵。

你摸了摸鼻子，凶巴巴地吼道。

顾笑然“你再怎么震惊我也还是你女儿！”

要说你和顾长意的第一次见面的话……

你对老顾的唯一印象就是奇怪。

加点修饰词就是不修边幅，浑身酒味，奇奇怪怪的中年男人。

十年前 福利院

福利院爷爷（没好气）“顾先生，你看一看有没有和眼缘的孩子吧。不过，想要领养孩子就一定要有担当和责任感。”

你从书本里抬头，看向前方的两人。

你小时候不太爱说话，喜欢一个人呆着，所以在福利院没什么朋友。最喜欢的就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在角落看福利院图书室里的魔法书。

看清来人之后，你又毫无兴趣地低下头继续看书。

福利院爷爷又看了一眼老顾，懒懒散散，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福利院爷爷“浑身烟味酒味，懒懒撒撒的人可当不了好父亲。”

福利院爷爷见老顾一点反应都没有，更没好气地开口。

福利院爷爷“我们还要看你的资料，判断你是否有资格养育孩子，只有有资格的人，才能养育孩子。”

老顾听罢不在意地打了一个哈欠，把福利院爷爷给气走了。

老顾来到户外，本来玩得开心的小孩们突然安静下来，小孩们闻到老顾身上的酒味和烟味都离得远远的。老顾不知所措地挠了挠脖子，然后坐在比较远离孩子的地方开始玩泥巴。

顾笑然“……”

目睹全程的你，心里很是无语。

宽敞的空地上，分出了三拨人。

成群结队嬉戏打闹的孩子，独自坐在地上玩泥巴的老顾，坐在角落看书的你。老顾一坐就坐到了傍晚，直到福利院爷爷招手叫你过来吃晚饭了，老顾都没有离开。

黄昏的太阳照在你和爷爷牵着的手上，也照在老顾坐在地上的背影上。

福利院爷爷拉着你的手离开，你听见他严肃地说。

福利院爷爷“顾长意先生，我们福利院的小孩绝对不会交给像你这样的人。听传闻只知道你抄袭作假多年，欺骗多少人不说，现如今真的看到你之后，发现你比想象中更差劲。”

福利院爷爷“一身烟味酒味，漫不经心，懒懒散散的样子根本做不成一个好父亲。你还是趁早离开吧。”

老顾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摆弄地上的泥巴。你偏过头只能看到他的背影，看不到他的表情。

那时候的你看着他的背影，莫名体会到一种压抑。

福利院爷爷冲你又转变成一开始温暖和蔼的形象。

福利院爷爷“好了，笑然我们一起去吃饭好吗？”

你冲福利院爷爷笑着点了点头。

福利院爷爷牵着你的手走得越来越远，你低下头看了一眼你拿着的魔法书。

书籍的作者叫顾长意。

你转过头，又看了一眼他，老顾还是和原来一样，甚至手上玩泥巴的动作都没有停，只是你觉得他的背比你刚刚看到的时候塌了一截。

后来，你花了一番功夫总算了解了一点关于老顾的经历。你很不可思议地拿起手上的魔法书。

顾笑然“写出这样文字的人居然也会抄袭吗？明明读他的书都可以体会到他的喜欢啊。”

是那种，真挚纯粹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