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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澄轩心仪(江澄和金子轩重生的日常)

更深露重,白日的喧嚣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密林一般的静谧。缀着蓝心青翠的茴香凤蝶翩翩起织,金银花粉满天盈光,悄然回首,朵朵缕绿。

凄凄弱弱的烛光打栽蜷缩的人儿身上,伤痕累累,面容苍白,罗青羊念及魏无羡曾经的相助之举,思及江厌离即是魏无羡的姐姐,不由得心软三分,轻轻替地上的人儿披上一层衣物。

“江氏,此举着实冷酷无情。”

身在兰陵金氏,守卫森严,罗青羊少有添伤,因此她亦没随身携带伤药。她不禁惋惜三分,恩人的姐姐在此受苦受难,她却是连上药都难以相助,实在是有违良心。

因良心难安,罗青羊在江厌离旁守了一夜。

素影幽幽,待罗青羊回去已是白光乍乍,晨曦沐露,她一夜未回,身形鬼鬼祟祟,早让有心人望在心中,层层疑云。迷雾绕绕,与罗青羊同行的金家侍女直接问道:“绵绵,你昨夜在何处?我怎么不见你呀,近来尚不安稳,切不可随意走动。”

“怕是为情郎献殷勤,三更不休地守了情郎的姐姐一夜。担心她作甚,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至今还躺在床上的弟弟。”未等罗青羊脱解开口,另一个女弟子骤然暴起插嘴,左一口情郎右一口情郎,言语之中全是冷嘲热讽,给了罗青羊好大不堪,大白天里生生闹了大笑话。

这个女弟子端的是鹅蛋脸面,眉宇之间转盼愁绪,高挑苗腰,体格婀娜,眼含汪泉,应是个通透之人。

“金裴,你在胡诌些什么?”罗青羊的小姐妹顿感不适,怒火熊熊燃起,胸脯一气一鼓。怎能平白无故诬陷人,大家都是一同在金鳞台共事,有小摩擦小过节也常见,可往日里也没这般箭拔弩张。而且,她弟弟是因守卫不利才被家主下令责罚,这与绵绵有何牵扯!

金裴若是再敢胡作非为,她身为绵绵的小姐妹必定不会轻饶!

“你旁边的罗青羊可是在怜悯江厌离那个罪人,同情魏无羡,不然她也不会做出大半夜不见人影的事。”

金裴极为不甘翻翻眼白,眼底尽是冷芒。与罗青羊玩得好的小姐妹虽直,但蠢。非要她道明一切才参透其中,真蠢。

“经大长老查明,江厌离匿于恭桶以得潜入金鳞台。倘若罗青羊真有意,当真心疼金家人,此时此刻为何深夜关切江厌离!一个金家弟子竟去怜悯金家的阶下囚,真是糊涂至极!”

说到此处的金裴却是率先忍不住抽泣出声,她的兄长好不容易才得赏识,年轻提拔上位,没得意几天却出了江厌离擅闯金鳞台此等祸事。

少了提拔便也算了,可但凡是在此事失责的金家弟子都免不了一顿戒鞭。‘今日能混进一个江厌离后日便能混进一个温旭。’仔细回想的大长老也是后怕不已,大手一挥连带他自己在内的金家弟子都皆受刑罚。

不打不涨记性,金家不缺那几瓶伤药。由此,金裴的兄长至今恹恹卧床。兄长成天动弹不得,金裴自然而然怨恨上了此次的罪魁祸首。

“罗青羊,你食懵咗?”罗青羊其中一个小姐妹吓得惊飙百越语,连连后退,此次牵连受罚的金家弟子不计其数。而金家弟子众多,既是沾亲带故,又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不知多少金家弟子及亲眷恨透了江厌离。他们的受罚根本是无妄之灾!

罗青羊这是有多大胆子,还敢结交江厌离这么一个祸头子。

恭桶,如此污秽的物什,金家贱仆都不屑于干此活。岂料,江厌离竟是这般不管不顾,好歹之前还是一个身娇肉贵的大小姐。

金裴嫌脏,听闻此处的众人不禁离罗青羊远些。看众人默默挪远,恍惚间,罗青羊若隐若现闻到了令人作呕的臭味。

“江姑娘是一个温柔的人,当中应是有误会。”

“瞧你不服气的样,你这是在质疑家主,金家的命令。江厌离再好,与你何关?反正我再狠心,不过江厌离狠心,拿嫡亲弟弟和舅舅家作践。”金裴言语之间尽是对江厌离的不屑,江厌离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会再有人可怜江厌离而出手相助,反而坐实了轻视虞夫人,苛刻江澄,不罔人伦的狠毒名声。如此这般的女子,实力低微而冷心冷情。心善之人恶之,心毒之人嫌之,世间容不下江厌离。

“不,魏公子曾救我一命,他是我此生中最大的恩人。江姑娘是魏公子看重的姐姐,想必其中是有何误会。魏公子被擒,江姑娘作为姐姐,心急如焚乃人间常色!”

罗青羊句句为魏无羡陈情,言语不乏感激推崇。在她眼里,魏无羡挟持温晁是无奈之举,毕竟当时进退维谷。而且温晁本不是善人,除了温晁,魏无羡亦是在锄强扶弱、行侠仗义。

处处契合云梦江氏游侠风范,魏无羡一言一行皆是江家教诲,怎么却是救命恩人的错?分明是岐山温氏霸道非常,睚眦必报。

罗青羊措辞之间愈来愈激进昂扬,赫然已经和江厌离相似,显然是走火入魔。末了,罗青羊甚至火上浇油补上一句:“至于那些金家弟子的受罚本是他们懈怠所致,与江姑娘何关?江姑娘身无灵力,不过救父救弟心切,何其无辜可怜。”

与罗青羊对峙的金裴一时噎住,罗青羊颅内可是患了重疾,不然怎么能说出如此荒唐离谱之言。

虽罗家不在此次受罚行列中,罗青羊这番话语一旦传出外面,不知多少兰陵息下依附的家族会如何倾轧罗家,罗青羊亦是有爹有娘,生养十余年,然一朝白费。

“魏无羡只是于你有恩,与兰陵金氏何干!又与我金氏弟子何关!”一滚珠脆玉之音朗朗响起,却是猝然消弭了罗青羊为魏无羡可怜的辩驳。

一女子迎着灿灿曦光,端着一幅清贵肃容,一点朱砂似神君降世,胸襟的白牡丹皆比罗青羊等人璀璨怒放。此女正是金子瑢,金子勋的姊姊,金家大长老之女。

只见,金子瑢柔柔拂去了金裴白净面容上的泪痕,“莫哭,有我在。”待她安抚好金裴,金子瑢才居高临下狠睨了罗青羊一眼。

罗青羊被这一眼畏怯到,气焰不由得弱了两分。因着罗青羊无比清楚,金子瑢生性冷傲,阴晴不定,倦俗务,可偏偏又是金家弟子里实力修为仅次于金子轩的人。

金子轩尚且顾及一二金家少主的气量与体面,而金子瑢完全无此方面的顾虑,她作为执行长老出手,一个长老对一个还不是金姓的外门弟子。

孰强孰弱?孰有理孰无理?不是罗青羊的错那也成罗青羊的错,如有错那便是罗青羊罪加一等。如此,罗青羊不抵,先是露怯三分。

见状,金子瑢心绪一晒,区区怯弱之徒。

简直废物至极!

“金家岂有弃你罗氏一族而不顾!可有亏待刻薄你罗氏一族!这么多年,你敢说罗氏一族无不受金家恩惠!”

“温晁小儿威胁你性命之时,少主(金子轩)可有袖手旁观、置之不理之嫌?”

“阿弟(金子勋)携部下从大梵山出逃,他可有对不住你半分?他可有半道嫌憎你?”

“二婶(金夫人)可有主持不明之处?可有猥琐之辈欺辱于你?”

“当初救你只有魏无羡一人?那你为何将其他道友同袍隐去声迹?可是他们不配?”

“到底是谁不配?是兰陵金氏不配?是清河聂氏不配?是姑苏蓝氏不配?”

金子瑢句句诘问,罗青羊张了张嘴,最后她归于缄默。

“救你便要付出一族的代价,你可配?”

金子瑢步步逼近,横目直指罗青羊,隐眸宛若虎狼围旋踱步,金日辉煌却啸雪嗡鸣,冰河铁马渡暗道,凛凛刺骨入肉。

箭箭戳心,句句正中眉心,将罗青羊原本藏匿好的的本相彻底暴露。刻薄寡恩才是罗青羊对金家的本相。

金子瑢言语不带停顿,继续描补道:“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她恰似卸下神君的威武神光,真是一副懵懂少女的娇态,傲傲歪头面向罗青羊。

“嗯,魏无羡三番四次调戏于你,登徒子一枚。罗青羊,你不引以为耻,反以为荣。好一个鲜廉寡耻的贱婢。如今还要为这么个浪荡之辈好言好语。甚至替这个浪荡之辈中伤同门弟子,更是罪加一等。”

“还是说,你盼望拉扯着金鳞台所有女子的清白声誉与你一同陪葬,深陷此等污秽的泥潭之中。”此言一出,在场的人皆是怒目铁青。

金子瑢的谈吐极为刻薄尖酸,但不无道理,女子的清白名声何其重要,堪比性命的存在。她倦俗务不假,但并不意味着她清高不理俗事。

同为女子,金子瑢深知女子的不易;同为金家子弟,金子瑢有资格公道判明。

之前魏无羡为了从兰陵金氏手中匀几家客房,特意凑前罗青羊套人情。不过几间客房,何故将清白女儿的乳名名讳奉于嘴边。魏无羡此举简直是轻佻至极,不管不顾。说到底,魏无羡并未将罗青羊放在眼里。

只不过魏无羡虚伪的嘴脸都压在了风流多情一道上,他长得好,是云梦江氏的大师兄,乃‘名门望族’。金家侍女能与这般的大人物,这般的贵公子闲聊几句,已然是天赐的恩泽。

至于谈及了腌臜之语,这种污秽之事岂会出现在魏公子的身上。多半是金家侍女自持姿色,不知死活要勾搭云梦江氏的公子。

如今魏公子要倒台了,与魏公子私情颇深的罗青羊不得不心焦,恨不得魏公子完好无损,立马飞身显现于人前。

而在金子瑢看来,毁人名誉本是魏无羡的过错,后救罗青羊亦是一报还一报,两人毫无牵扯,更不存在金家欠魏无羡或是江家的人情。

一介贱婢,竟何时不知成为金家的主事。

金子瑢一把掐住了罗青羊颈脖,脸色铁青,脆弱的青筋脉络于她掌下亵玩蹂躏。见着金裴浅笑嫣嫣,春水朦胧,而其他乌合之众则是垂眸屏息,跪伏躬首。

“我兰陵金氏钟鼎百年,竟教出了一只朝他人献媚的白眼狼。”

“不过是金家一介摇尾乞怜的贱婢,你身上一针一线皆出于兰陵绣娘之手,好端端的花中之王被你熏得骯脏不堪,兰陵金氏的白牡丹岂是尔等狼心狗肺之人可玷污!”

“金家家大业大,座下门生数千,这罗氏一族不要也罢。”

罗青羊可没有江厌离那么仁慈的待遇,她直接被金子瑢的灵力压制,双腿狠狠砸捣石板,一片血迹自膝骨漫出,罗青羊半截软肉烂在了皲裂残隙,她心热,身冷。

“不……”

金子瑢双目微寒,微抿粉唇。

“罗青羊,倘若你真心报恩应当舍命相救,而不是舌灿莲花。你敢在江家弟子面前谈及魏无羡?”

“你若有意结草衔环,必先冲锋陷阵,从温家手里,温旭手中救出魏无羡。你大可安心,没有人会在乎你是如何寻死的。魏无羡死,你一同赴死,还能为罗家搏个重情重义的名声。那你怎么还不死?”

“罗青羊,你也不过是沽名钓誉的小人罢了。”

闻言至此,罗青羊的躯干一息息变冷。此刻的她,不止身冷,心也冷了。

金子瑢定眼一笑,分明是含着冷冷的眉梢在嗤笑,两句之间利落斩下罗青羊的头颅。不止如此,金子瑢反手一剑捅穿了罗青羊的心口,死的不能再死了。

金子瑢离得罗青羊近,斩下头颅的鲜血不慎溅半身,金裴屏息上前,小心翼翼擦拭。地上滚落的头颅沿着台阶一阶一阶翻滚,头颅翻滚的声响深深敲打着跪伏的门生。日落下山,金鳞台台阶上连接一条深红的血迹。

“扒了她身上的金家家袍,兰陵金氏不容玷污!”不撇那具尸身,金子瑢凝神闭目,正打算凌空遁走才发觉遗漏了一道命令。

“对了,届时令罗氏家族御守战场前线,死了就让野狗叼走算了,勉是滋养地母,回哺天地。”金子瑢如此漠然置之的姿态,无人质疑。

这便是兰陵金氏的威慑。

彩蛋:金子瑢杀了罗青羊之后与金子轩会面,“少主,贱婢罗青羊,卑职已经将她斩下。不久,整个金家便会传遍此事。”

“辛苦子瑢,你不必一力承担罪责。此事原是我的决策,阿爹那处不必介怀。”金子轩望着不远处的虞家弟子,弟子们簇拥着江澄,江澄难得笑的张扬开怀。

“不,身为金家女子,卑职更是以身作则。兰陵金氏是栽培养育卑职的家族,没有金家便没有金子瑢。”

金子瑢叩首以拜金子轩,她认金子轩为主,认金子轩为将来的金家家主。

金子轩没有阻拦的意思,家主之位本就是他的。金子瑢心知肚明,此刻是投诚效忠的不二机会。

一打葡萄汽水平等创死每一个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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