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神国

而唐晓翼这边在洛基离开后他的确伤心，但目前的情况不允许他有太多感伤，他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与DoDo一同着手调查，像之前的羽之队员离开后一样。他们走出了疯长的紫藤的包围，救下了被缠住的阿西。阿西口中叼着的卷轴上有乔治留下的讯息，几人一拍即合决定去找乔治。进入宿舍后他们的确被眼前的景象震了一下。许多学生非但不去睡觉反到在走廊中做出许多怪异的举动，虽人来人往但却没有多少声音，仿佛一部无声的恐怖片。最诡异的事情是他们每个人头人都扎根着一朵血色的魔花，和那些紫藤上的花一模一样。

在唐晓翼的指引下他们很快找到了这其中唯一正常的乔治，在乔治的告知下他们知道了这些怪事也是刚刚发生，而那些脑后有魔花的学生们则像是被亡灵附了身，其中疑似温莎的亡灵附身在红发党的兰博身上在唐晓翼房间中翻找出的卷轴被乔治抢了过来，正是他让阿西带出去的那一根。

几个孩子打开卷轴却发现那是用古希伯来文书写的，在唯二能看懂这种文字的唐晓翼和查理的解说下他们大致明白了上面的内容。那是由温莎的先祖伊顿公爵所书写的日志，记录百年前发生在海龟岛上的一次浩劫，当时的情形与现在十分相似，只可惜有的地方被血迹模糊，当初具体发生了什么也无从得知，只知道最后岛上的居民几乎全部丧生。

这些目前而言自不必担心，知道事情真相的乔治定是不会自DoDo一样无助惊慌。虽是五年前的浩劫再次降临，但岛上的居民早已在几周前就被玄子音等人疏散，目前岛上的活人也知他们几个，其余的，不过是青鸟为了还原当初的景象而布下的幻阵而已。

但今乔治刮目相待的是，在突然地震时DoDo往出跑时还不忘带上因渐冻症发作双手近乎无法动弹而失去了灵巧身手的唐晓翼。要知道唐晓翼当初一副“交代在这里也不错”的样子令乔治十分担忧，差点就直接冲上去把人拉回来了。

之后的事情和他们预计的差不多。他们跟着被控制的人群登上了亡灵校车后被带到了地底的尤加特拉希生命城了，在这里再次见到了温莎。唐晓翼在花香的作用下误把骷髅认成羽之队成员因而陷入被温莎带走。DoDo为救他深入生命城内却“恰好”见到了见行离去的玄子音和据他介绍是他探索者的青鸟，在玄子音的陪伴下他们来到了地底城的最深处，见到了传说中的尤加特拉希生命树。

与惊异的DoDo不同，玄子音和因为一开始下车时装晕而只得混在人群跟随的乔治这两个见过真正生命树的人却是十分无奈，这棵树与真正的生命树也不过是形似罢了，根本无法与其相比，难怪温莎那么嫌弃。玄子音在DoDo与温莎以及那群骷髅士兵对峙时借着青鸟的幻阵遮挡悄悄溜到了一边。发现他再次消失的墨多多也是无奈，原以为能在圣斯丁和唐晓翼相论的都是不一般的人，就算不像他那样无所不能但至少也该是有所擅长，却没想到玄子音全程都在摸鱼逃跑。

玄子音对他怎么想却不甚在意，而是找到了温莎藏在一边的昏迷的唐晓，摇醒了他。唐晓翼醒来之后扫视一周便明白了大概发生了什么，他估量了以自己目前的实力要解决这问题估计有些麻烦。他就然选择了向一旁悠闲的玄子音求助：“这棵巨树的中枢神经元在密密尔的泉底，只要断它这棵巨树就会死亡，那些活死人也就不足为惧了，能做到吗？”

“不能，我是文职人员，现在泉水边全是骷髅人，我做不到直接打过去。”玄子音拒绝的十分干脆，“而且这座地下城是靠这树支撑的，若它死了，这座城也会很快塌掉。”

"的确沉入泉水砍树的话很可能就出不来了……”唐晓翼有些头疼，“那你毫无准备来此的意义何在？”

“疏散民众啊。”玄子音面不改色的回答。

“那么，若生命树倒塌，你有多少把握能把他们带出去？”唐晓翼忽然问。

“那是自然，这点我能做到。倒不如说，我就是为此而来的。”玄子音看着他苍白的面孔，好似明白了什么，少有的正经起来。

“那可就交给你了。”唐晓翼笑了笑，艰难地起身，确认藏银刀仍在身上之后，靠着树根缓步出去后以自己已经明自了温莎的苦心希望温莎能救他为由，说是决定投靠温莎。温莎大喜，让士兵将他抬进到泉边。

利用故友的感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是他最不愿去做的事，奈何形式所迫，不得不为。一靠近泉边他便强撑着踹倒了两个骷髅士兵，留下一句“再见了，保重”之后沉入泉底砍断了这棵树的中枢神经元。被砍断中枢神经元的巨树以惊人的速度枯萎着，无数人脑般的果实从树上掉落，温莎惊较着逃离，在进入树根处的一处空洞后化成了一堆枯藤。

洞穴开始坍塌，在几个孩子焦急的寻找出口之时地底城中忽然传来了一声苍劲的狼嚎，那是本该离去的洛基。洛基在感知到这里出事后便甩掉了跟在身后的霍德尔来找他们。几个孩子兴奋的循声跑去却发现出口被堵，唯有破解其上的谜题才能打开。只是谜题是用希伯来文书写，他们之中唯二能看懂希伯来文的唐晓翼沉入泉底生死不明，查理也被麻伊咬伤而陷入昏迷。

“别自乱阵脚，忙则生变。”跟在后面的玄子音好心提醒。

“你说的轻松！你有其他办法出去吗？！”虎鲨对一路划水的他早有不满，眼见地底城坍塌得越发厉害，他也着了急，“唐晓翼用生命换来的存活机会可不能这样白白的浪费，我们若再出不去可就要埋在这里了，那岂不是让他白白付出了吗？”

提起唐晓翼，几人突然沉默了，想起那个毅然跃入泉底为他们争取一线生机自身却生死未卜的少年，浓重的悲伤弥漫开来。

“年轻人就是急躁，也没说我就没办法啊。”玄子音轻松迅速地解开了谜题，看着时被惊到了的DoDo，笑了一下：“没说过吗？好歹我也是你们的前辈，作为职业破谜者兼羽之引导者，我可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无能。”

温莎之前讲述的故事中并未提及玄子音的存在，骤然得知大量信息的DoDo一时间没有反应。玄子音看着愣住的几人有些哑然，他笑着指了指乱成一团想要出去的学生们开口：“我们时间不多了，你们还是想想怎么快速的把这么多人带出去吧。”

墨多多慌乱之下摘下查理的变声领结，模仿洛基那颇具威严的声音一下子镇住了人群，人们在他的指挥下快速有序的撤离时，白色的巨狼忽然现身。洛基用扶桑果实解了查理身上的毒，并向墨多多提出了认可他留下一句“或许有一天，你会成为一名超越晓翼的队长”后便带着唐晓翼的身体深入泉底。

在最后剩下的墨多多走出后洞口被倒下的巨石了，墨多多惊异的发现玄子音还没得及出来。就在几人伤心之际乔治忽然现身。他是刚才一直混在人中观看了全程，也明白留下是玄子音己的选择，因此并不担心。但在DoDo心中他却是一直在外面昏迷着此时刚刚要醒来，好不容易在历经大难后见到一名可以信任的长辈他们自是十分开心。在理智到冷酷的乔治会长的提议下他们是离开了地底城，刚好在出口遇见了据说是收到了洛基的讯息而赶来救援的亚瑟。

在亚瑟将自己带来的墨爷爷寄来的信件交给DoDo后，从信中得知密密尔泉水可以治疗唐晓翼的渐冻症及唐晓翼可能没死的几个孩子小小地雀跃了一阵。

在送走几个孩子后早已确认对方恢复记忆的亚瑟和乔治终于有机会聊天。

“所以海拉留下了？那他们应该会一同回去吧。”听完了乔治的讲述亚瑟做出难断，“我们他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伐利，你要来吗？”

“尼奥尔德的邀请可不常见。”乔治面无表情地回应，算是同意了。

在地底城的洞口被封住之后，被留在地底的玄子音却丝毫不见慌乱。他肩头的青鸟振翅飞起，在空中盘旋走了几圈，身形也暴增，远远望去竟有几分遮天蔽日的感觉。

淡青的结界自空中张开，挡住了落下的岩石和倒下的树木。青鸟随之落地，化作了青衣的少年。玄子音在安静下来的泉边悠然开口：“你们俩个戏也看足了该出来了吧？说好亲自下场的最终动手的却只是幻影未免也太不合理了，莫特古特可都客串了呢。”

“霍德尔殿下突然造访也是猝不及防的，无奈之下只能用幻象了，而且最后那段实在败坏形象，也不大愿意出演。”身披黑篷的温莎自阴影中走出，身后跟着人形的红狐。他转向一旁的骷髅女孩，“莫特古特也没什么意见，不是吗？”

莫特古特早已生了血肉，和普通人类没什么区别。听见温莎的问话，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一下，算是回应了他的话语。她本就生得好看，此时又是人类形态，根本没有半分先前的阴森之气。

“莫特古特可是冥府的人，是由我罩着的，你别偷偷威胁她。”玄子音状似不满。

“好好好。”温莎随意地抬手，斗篷下却并不是和那幻象一样的骨架，而是真实的血肉，“不闲聊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吧？”

“也要跳泉吗？”青鸟好奇地追问。

“不用。”红狐解释，“这方泉水之下的空间裂缝与真正的密密尔泉相连，虽跳下去也可以直通阿斯加德，但对我们来说没有必要。”

“密密尔泉水可照过去鉴未来，唐借助泉水可以冲破弗丽嘉的封印，洛基是不放心所以和他一同前往。”温莎补充到，指了指不远处巨树的方向，“我们没有这个需求，所以直接走正门回去就好了。回去的地点，也在曾经尤加特拉希生长的地方。”

——你醒了吗？

——自然。不过没时间叙旧了。洛基，离开这里，去找门……去她来的地方……找到他们………

——……好，但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银发白衣的少年抱着栗发的男孩轻声开口，银色的长发的水中散落，他的声音轻柔坚定，仿佛在立下恒久的誓言。

“虽然早有准备，但果然还是有些无奈，来的都是熟人啊，不论从前世还是今生来说。”乔治虽仍是没有什么表情，但语气中的无奈之意却十分明显。他偏头看向一旁面色苍白身形瘦弱的少年：“哦，不准确，这个没见过，算是陌生人。”

“我只是继任者而非转世者令您失望了，对不起啊。”少年无力地吐槽着。

“你可别欺负小孩啊，他叫谜非，是赫尔莫特的继任者。”殷灵拍了拍谜非的肩头，示意他不必在意后转向乔治笑眯眯地开口：“谜非可是在场所有人中唯一得到认可可以拿起命运之枪的人，也是他性格好，换一个像体尔继任者那样脾气差的人，你可能已经被提枪追杀了。”

“还有一点我也有些惊讶，我明白因为地底城坍塌通往阿斯加德的入口消失我们不得不来通过门回去，但守门人竟是当初羽之队的希燕也令我惊讶。”乔治径直忽略了殷灵的控话，向着一旁沉默的希燕开口：“还有她同时也继住了芙雷雅的位置对吧？”

“乔治会长还记得我啊，真是荣幸。”希燕笑容甜美，一双黑亮的杏眼中满是狡黠之意，浓密的睫毛上下扇动，平添了几分无辜之意。若不是当初因着唐晓翼而对羽之有几分了解，知道看起了温柔的希燕内心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汉子，乔治差点都被她这副神情骗过了。

“好了好了，叙旧就先到此为止吧。”一旁围观已久的唐雪出声打断了他们，“对了，在动身之前，亚瑟，你通过智慧之书，有没有做出什么新的预言？”

“光与暗相融，神树方能复苏；冰与火之下，诸神终有新生。”亚瑟吟唱般地诵读出了智慧之书上的内容，“听起来似乎是一个好的结局。”

“我记得在大变发生之前丝可特与伐腊也作出了类似的预言。”唐雪却是披起了眉，“那个结局可说不上好吧？奥丁努力许久，还不是没改变什么。”

“那条预言是‘诸神终有一死，而冰与火之下终有新生。’奥丁费了许久的力气，为预言多加了一个光与暗。”殷灵摊了摊手“光与暗指的应该是巴德尔他们？冰是斯卡提吧。奥丁当初为了从根源解决问题，直接在斯卡提降世之前抹去了她的意识，但却没能阻止诸神黄昏的来临，所以命运这东西，果然是早已注定好的结局啊，十分无聊。也难怪丝可特要逃离了，毕竟她掌未来，早已看到悲剧的结尾却无能为力，也无法说与他人，想想就痛苦。”

“冰的确是斯卡提，而火……”唐雪像是想到了什么，瞳色渐沉。但她很快便调整了过来，起身：“的确如此。不过于我们而言，命运却仍旧是一盘未知的棋局，因此我们现在不得不赶去阿斯加德，却见证那或许早已注定的未来。希燕，你要一起去吗？”

“不必了。我留在这里还有事要做。一旦连通各界的门无人镇守，他界的生灵便可自由出入此世，那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就像当初在桃源镇一样。”希燕眨了眨眼，“再者我也在等人，不久之前刚有人通过门前往异界，若我离开，门自行关闭，他也未必能回来。”

“那么，麻烦你帮忙打开入口了。”唐雪也并不多做坚持。

空旷的地面上，昔日遮天蔽日的神树早已倒下，只余些许孤零零的残枝留存于此，与几眼近乎干涸的泉水相衬，更显出了几分荒凉。

“哟，醒了啊。你这一趟泉水可泡得够久的。”玄子音伸了个懒腰，却在看清楚刚从密密尔泉中抽身而出的唐晓翼时微微愣住了。

唐晓翼并没有什么大碍，非要说的话只是面色有些苍白。他双眼紧闭着，却仍有两细细的血线流出，乍看去像是流下的血泪。

“你的眼睛.……也恢复了？”玄子音有些迟疑地开口。

“嗯，我是因为弗丽嘉的力量才能视物的，如今封印已解，她的力量散去，我自然也就看见了。”唐晓翼却是不以为意，“毕竟我本来就是个盲人。”

“可惜你自己的眼睛已在许久前遗失，目前也没办法再抢救好了。”温莎颇有些遗憾

“好说，奥丁之眼都化成人了，说不定我哪天出门遛弯也能遇到已成人形的自己的眼睛呢？”唐晓翼转向一旁的神书树残骸，“话说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现见在我回来了，不现身迎接一下反到躲藏藏，这不合理啊我亲爱的弟弟。”

“哥哥在恢复记忆后居然还能想到我，真令我受宠若惊。”依旧是温和的声线，黑暗主宰的神明于黑暗中现出身形，站在了唐晓翼的对面，宛如镜像。

“你特地在这里等我是为了向我展示什么吗？比如尤加特拉希的树种？”唐晓翼随意地开口，只是习惯使然，却没想到真的得到了回答。

“的确是有，就在我身上，想要的话，就自己来找我取吧。”霍德尔像是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下，浅笑着开口。他的身形渐渐消融于黑暗之中：“我们也该算算账了……”

“求之不得。”唐晓翼回应了一句，灿金的光芒一闪而过，下一秒他便也消失在原地。融入黑暗的霍德尔虽是踪迹难寻，但对于掌控光明的他来说却并不是什么难事。

“喂，别这样丢下别人就离开啊。”温莎有些无奈，准备叫上红狐和玄子音青鸟一同跟过去，却被跟随霍德尔一同出现的少女住了。女孩提着赤红的重剑，额间烙着烈焰般的红莲印记：“抱歉，你们不能过去打扰霍德尔大人。”

“你是当初那个除妖族的火？”玄子音回想起了他的身份。

“是，海拉阁下好记性。”小艾回应，却没有丝毫动作。

“是‘火’啊。”玄子音目光落在她手中燃着烈焰的长剑上，仿佛想到了什么，面色凝重起来。

“你不是当初和维利一起去走了奥丁之眼并把冰寒星他们带回来了吗？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温莎倒是因曾共处过一段时间而与她更为相熟，也更明白小艾出现于此的不合理。

“密密尔阁下反水的光明正大，我不过来的话霍德尔大人不就危险了。”小艾笑着回。一旁的青鸟趁她不前去探查了一遍，最终却得回来，略有无奈地向玄子音摇了摇头。

“霍德尔大人在此之前就已在生命城残枝周围而布下了结界，只有他和巴德尔两个拥有光暗之力的人可以过去。就算凡特福尔尼尔擅长结界，但对于依托于尤加特拉希枝干和种子而设的结界也是需要不断的时间的吧？所以不必白费力气了。”小艾点着嘴角，像是在回想着什么，“至于维利那边，我不在，自有人去顶上去，所以就不劳费心了。”

“你不如真接把那个男孩放下，也省得我们白费力气。”冰寒星手中凝结着冰霜，对着已被冰雪封住双腿的简淡淡开口：“虽然不知道为么那个可以操控火焰的女孩不见了，而换成了一个不以识的人，但凭借这点可没那么容易打败我。”

“你就是斯卡提力量的继承者啊，有一点你可是弄错了，我可不是来和你的打斗的。”那个新出现的男子与简有七分相以，他看了看身边做依旧昏迷着的李尚轮，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我只是，来接我哥哥回来的而已。”

“你哥哥已经逝去了，你旁边的不过是由他一眼睛化成的人类，除了体内或许有的部分记忆和残魂之外与他完全是两人，你也不必自欺欺人。”车恩雅毫不客气地回应：“威，之前也不见你对奥丁这么信服啊！之前窃取他位置时怎么不见你的兄弟情深？那个当初追杀巴德尔和伐腊他们的除妖族长就是你吧？你要杀的不是外谓新神重明，而是巴德尔吧！”

“重明之类的所得神兽不过是阿斯加德寂灭后的残余罢了，还不值得我们关注。”威笑容不变，“但若他是巴德尔的转世可就不同了，不是吗？”

“奥丁若是知道你用他的骸骨刻成了人骨教堂来唤醒李尚轮，可未必会高兴。”白狐侧身拦在了冰寒星身前，“身殒魂魄也不得安生。”

”你可没资格说话，你不过是个叛徒罢了。”威脸的面具般的笑容终于破裂，露出了其下埋藏着的狰狞愤怒：“当初若不是我哥相护，几无战斗力的你恐怕很难在阿斯加德安然立身，但你无论当初还是现在却都没有站在他那边，为什么？！”

“果然就算现在手段成熟了不少看上去也冷静理智了许多，但你内心却还是个固执任性，什么也不懂的小孩。”白狐的声音冷了下来，眼瞳也隐隐晕出了青蓝的色泽，像极了他当初对付孟艺时的状况，“我和奥丁那只算是交易而非责任。若非我用幻术遮掩，你以为他做的那些事情为什么能够瞒过阿斯加德的大多数神明？洛基为何会有杀神之名，以及克伐息尔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你我都很清楚，不是吗？所以再乱说的话，我可是会收拾你的。”

“你也知道自己是参与者，那又何必假惺惺的站在斯卡提身边呢？”威嗤笑一声，“当初斯卡提的事情你也有参与，若不是有你相助，她的意识又怎么那么轻易地就被抹去？”

威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凌空飞来的冰锥掐断了语头。

“别弄错，我并不是斯卡提，她的事与我无关。”冰寒星手中的冰雪之蓄势待发。她着实不喜欢面前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把她认成了一个她几未听过的人。她并不清楚过去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白狐究竟做过什么，但于她而言，白狐是很重要的伙伴，因而并不愿意见到他被不相干的人为难，她一向任性又护短，这是她哥哥之前给她的评价。冰寒星声音清寒：“他怎样还轮不上你来评说。”

局面因着冰寒星的举动越发紧张，几个人僵持不下，仿佛下一刻就将要大打出手。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叹息打破了僵局，“往手吧……”

那是不知何时苏醒的李尚轮，他像是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年轻俊逸的面度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那一双望过来的眼睛中却写满了疲惫。

“你可算是醒了，情况你也看得到，你这两个不省心的弟弟可就交给你了。不，诸神目前对立，解决的任务也就交给你了，毕竟他们的许多误会都是因你而起的。”白狐在李尚轮开口之后又恢复成那副懒懒的样子，向维利和威的方向拍了抬下巴。

“哥……”威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激动。这个醒来的明显不是李尚轮，是恢复了记忆的奥丁残魂。李尚轮却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言。他看向白狐的方向，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忽地又笑了一下：“既然是误会，那解开不就好了。只要把真相告诉他们不就行了，白狐，这里可是你所熟悉的阿斯加德，你应该能做到吧？”

“你确定？”白狐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明白了什么。他无奈地耸耸肩：“行吧，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先说好，我这可是最后一次出手帮你了。”

“多谢。”李尚轮笑着开口，眼中映出了骤然深邃起来的白狐的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