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慢慢来

“丫头啊，你说是什么事儿呢?”你这臭丫头这次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受伤就算了，还把自己搭进去了，宋源心里一阵骂娘，但也不好说出口，毕竟那个小兔崽子和人家爸都在这儿呢，一个是恩师，一个算上来又是救命恩人。再怎么不爽，也只能自己心里逼逼赖赖了

另一边冷着神色的顾衡终于开口:“南征，抱歉是这小子对不起你”

“什么?”久违的江南征的脸上出现疑惑，眼里有些不知所措

顾一野看着这样的江南征竟觉得有些可爱，眉眼不觉柔和，开口道：“江指挥，是关于你落水的事”说完顿了顿

又开口道:“关于这件事我很抱歉，是我处理的方式不太妥当”

“南征，你放心，顾一野会负责的。”顾衡开口道

闻言只要不是傻子，都应该明白是什么了，何况是江南征，到是忘了现在还不像之后那么开放，人们对女子的束缚也太多

但……自己不应该是束缚，不应该阻碍顾一野的发展，而且自己和他只是神女有意，襄王……毕竟他和阿秀最后携手走了一生啊，就算自己那天冲动表白，可……他真的听懂了吗？

江南征看了看顾一野，依旧是那般青涩的模样，但日后意气发风，丰神俊朗模样已经可以初窥端倪，可此刻只有江南知道，日后这人的肩膀会肩负起和另一个女人的家庭，水底的漫长的几分钟钟里江南征突然明白，兰因絮果，花开花落自有时，若是无缘，又何必纠缠，否则只会现业谁深，江水灌入胸腔的那几分钟里，江南征突然明白了另一种可能，就算自己纠缠不休，有些事的结局依旧不会偏移，或许上辈子自己挽留，也依旧是无疾而中，生生死死中，两世沉浮里，意识被淹没的最后几分钟，透过江面江南征看到洪水冲走了那座孤横江面的桥，但去的也不只是那座桥，就像那晚夜雨自己站在雨里看他说要放弃自己，理由是。。。阿秀，需要一个丈夫。。。那时自己少年的无力浇灭了半颗心，往后日日夜夜像是鱼刺梗在喉头，那一步再也没有迈出...而这一次....

看着顾一野闪躲的视线，江南征想答案已经明了，自己再自欺欺人，也挺没意思的，望着窗外戚戚沥沥的微雨，江南征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打破沉寂:“不用的，我希望顾同志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而他非我良人，我们不合适”

“这，爸爸不是说你……”宋源一拍大腿寻思这不成，到嘴的女婿还能飞了，就自己女儿这清心寡欲得行再给他十年都不一定能行，就准备打个岔。

“那爸你就不要说”江南征难得任性的开口道

宋源被打断，一时无言

一旁顾一野眼里的光暗了暗，落寞的开口道:“江指挥……南征……其实”

终于缓过来的，宋源看着婆婆妈妈的两人，不耐的开口:“其实什么其实，啊，对其实南征啊，我和你顾叔叔已经给你们订婚了”

“酒宴都筹备好了，对吧，老顾!”

“是”顾衡闻声开口道，酒宴确实是提前筹备好的，毕竟对于自己这个学生，自己向来中意的很，如果被自家毛头小子能娶进家门，自然是再好不过，当然发生了这些事，如果不能娶进家门的话，自家小子的腿打断是没什么的，毕竟毁了自己爱徒的清白。

闻言江南征微微皱起眉头，转头看了眼顾一野的神色，眼尾微红，嘴角紧泯，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自己，一副不敢多言，自己刚想开口婉拒，顾一野开口道:“好，安排好具体时间，我和江指挥会去的”说完还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神色，

看着顾一野这样，江南征有准备开口，而就在这时宋源和顾衡像是约好了一样，一个飞速起身，一个快速开门，两人相携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爸?爸!”喊人无果，江南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时顾一野说道:“南征，虽然我现在不确定我喜不喜欢你，但我……想和你慢慢来”但我不想失去你，你知道吗？你落水那一刻，我的心被扯的生疼，好像一藏于心中的，那无法言喻的东西，像流沙一样，要飞走，好像一切都在和梦境重合，亦真亦幻……

所以啊，江南征请你“和我慢慢来，好不好?”

少年眼里满是认真。清澈无瑕，阳光能够照进湖底，眼里是三月阳春湖面的波光粼粼，里面海清河晏，无烟无雨，独独映了一个自己，美景如此，无风，经幡自动，

那年月影星光灿烂，与今时重合，但人非当年……

“我们，我和你，不合适的”江南征认真道

“不合适?不是不喜欢，对吗?”顾一野笑着问到，一双眼盯着江南征像是要看透一直以来遮盖在他身上的迷雾

“江指挥，爱，是细水长流”

“茶，细品才会回甘”

“我们，也应该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