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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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会觉得逗弄郭文韬是一种乐趣。虽然这人不好聊天，初见搭讪也是我失败，玩游戏说不得，并且还经常骗我，但这都是小事情。站在我的角度上看，从来没觉得自己说出的话有多好笑。真人秀综艺除了演戏，必然也会有一部分真我在其中，比如玩游戏的时候不到一秒就喊出“猪猪”两个字。

太没有挑战性了——这是我的第一想法。直到发现旁边人都呆愣当场，只有小齐笑的眼睛都眯起来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好像下意识的回答暴露了什么。但我庆幸是夜晚，有机会让我收敛起逐渐上扬的嘴角，微垂眼睑假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耍酷的两手插兜。郭文韬当然没说什么，他只是笑，笑的前合后仰，笑的表情管理离家出走，最后欲盖弥彰的说了一句太快了。我猜他懂了。这种只有两个人能理解的事情，只属于我跟他之间的默契，原来即使过了几十天，几百天，也不会发生什么改变。一切看起来顺理成章，毫无违和并且会让人觉得，事情发展就应该如此。

南北两个字似乎把我们框在了一起，关在了一个狭义且简短的名词里面，但又好像被赋予了无限的可能性和未来。这是矛盾的，又互相成就，循环往复，不得善终。即使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有的时候也会思考，我跟郭文韬到底算是什么样的缘分。录制节目总有结束的时候，摄影机关掉的那一刻我忍不住过去问他刚刚的游戏是不是在故意降低难度，他又是笑，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是看着我笑，手指一如既往习惯性的抵在唇角。

“你猜。”

他缓声说出这两个字，声音也软。我就知道他会这么把问题抛给我。抿唇笑了，随手拿起桌上的碳酸饮料在衣角处蹭了两下喝了一口。

“你是真的不知道汤猪猪三个字已经刻在了我的DNA里吗？”

“我知道呀。”

“那你还…这样你会输的哦韬韬。”

“你管我。”

“……”

我经常被怼的哑口无言，但也乐在其中。夜风吹斜了室外的月色，同样吹的不远处树叶落下来几片，装点着草坪的彩灯烛火摇晃。郭文韬有些得意的冲我笑，阴暗的光根本挡不住我看向他的视线。好像他很喜欢这样对着我笑。毫无形象，又毫无理由。喜欢大概也觉得这样一切恰好的氛围很美妙争抢着从滚烫的血管里沸腾出来，汇集在眼眶周围，最终在瞳孔里成像，倒映出身边人的一眉一眼，一身一形。

问题本身已经变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都知道。郭文韬这个人，不是不好聊天。是有些心事，他永远不会告诉你。别人我不知道，但我对此深有感触。认识了一千多天，这点了解还是必须有的。

南方的天确实很湿冷。穿着一件毛线开衫在室外站着聊天我已经冻得跳了一段poping了，最后还是郭文韬忍不住，上来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我的胳膊，小声的说了一句——

“…你要是想跳舞，不然我们去屋里跳？”

而聪明人要学会审时度势。于是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