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谁说敲锣就不能听长笛啊？

冬日午后，几缕难得的阳光透过寒冷空气撂在屋子里各处，老师擦拭着那支金闪闪的长笛跟他三两聚在一起散在这件教师各处的学生们讲着自己人生，说同我们这般年纪是如何气盛，后来是怎样挣扎，不过是些旁人来讲也有一样滋味的琐事罢了。

低头饶有兴趣的摆弄着邻桌朋友的那一支银质的，映着光倒也有了些灿灿的味道。

于是于我这样一个门外汉来说，这教室里荡着的一切话语冗长而无趣，只记得一句

“这样轻飘飘的一支笛子可顶得上乐队了。”

诚然是不大相信的，不过一支笛子，能做什么来？我这锣敲得响了还能叫个震耳欲聋呢。

铃声拉响，我这个外来客如何也没理由再多于这里停滞一分了，疑问随着老师的目光被囫囵吞回肚里，抹去一切痕迹。于是拎着那个小锣跨出门去，红穗儿一荡一荡扫过身侧衣角。屋里老师吹响那支乐曲，清脆的声音穿过墙壁，钻进我耳朵，悠扬绵长。

为着些不同的由头，总是能得着机会常去听些音乐会，穹顶下回荡的乐队交响，高亮的声音格外出彩，我尝试着在齐整人群中寻觅，却总是所得甚微的，确实是一支罢了，偶然多些，也不过三两支。

后来就是学校礼堂，算是年少时简陋的音乐殿堂，站在打击乐中，军鼓强烈的震动着，甚至扯着我的耳膜也嗡嗡作响起来，敲响那面铜锣，算是彻底融入这场梦境，长笛的声音共鸣着熟悉旋律回荡，我在人群中一眼瞧见了那独此一支的长笛，昂起的脑袋，甚至是随着指挥跃动的发梢也于那日午后我自教室出走后于暖阳一同透过玻璃所见那老师的模样重合，仿佛那日也是他奏响了那支灿灿长笛，乐声塞满我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