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睡得极不舒畅,邬妘一整夜都被繁琐的信息困扰。
这件事的谜团越来越大,就像一个定时炸弹,好像随时都可能轰然爆炸,酿造下不可逆的悲剧。
第二天一早,邬妘起床后还没打开门,便听到了隔壁的暧昧声。
邬妘是个好奇心极大的人,她蹑手蹑脚来到门前,轻轻打开房门。里面一个女人娇羞地捂着脸,男人将她按在床上,两人在一起拥吻。
邬妘(不是吧?这狗血剧情都让我撞见了?)
那个女人看样子刚成年,是个大学生,那个男人则是柴董事长,邬妘在宴会上见到过。
邬妘(真厉害啊,柴董事长人前笑谈风声,人后就与女大学生缠绵?)
邬妘正看得起劲,大门突然被打开,那声响刚好惊动了屋内的两人,他们瞬间反应过来门还没有关。
两人齐回首,只见到邬妘仓惶而逃后的一抹虚影。
两人大感不妙,柴董事长追了出去。
邬妘我操!
邬妘一时紧张,竟被绊倒,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邬妘好疼啊......
邬妘强捂着膝盖上的伤口,保姆见她一身血吓坏了,连忙上前搀扶。
房阿姨有没有事啊?
保姆焦急地问道,毕竟是少爷的客人,礼数还是要周到的。
邬妘摇了摇头,一脸痛苦。
邬妘我没事......
她向上看了一眼,发现柴董事长正用着一对凌厉的双眼紧盯着她。那感觉另她浑身不自在,像是追杀仇人一般恶狠狠的。
邬妘吞了吞口水,尴尬地打了个招呼,柴董事长轻轻地“嗯”了一声。
柴董事长把她送到医院吧,我稍后过去。
#房阿姨好的。
......
医院里,药物的味道溢满鼻腔。
邬妘坐在医生面前,医生的白大褂令她倍感不安。
好像有点陷入了那个无限循环的梦。
祝子仁与宫贝贝正打着视频通话,他笑着挥舞自己的右臂给宫贝贝看。
祝梓仁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用再担心了!
宫贝贝拆石膏的话,会不会直接把胳膊敲碎啊?
祝梓仁原来你在担心我啊!
宫贝贝我只是希望你的胳膊真的能够如愿以偿被敲碎!
两人欢声笑语,可偏偏这时,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了。
大楼轰然坍塌,少年洁白无瑕的脸瞬间被火海吞噬,他听不见宫贝贝的叫喊......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五个小时,十个小时......
当宫贝贝来到现场,看着眼前的残垣断壁,以及担架上早已在烈火灼烧下变得难辨是非的尸体,她顿时胸口一阵闷堵。
巨浪将她吞没,她在无人区无声挣扎,但并未得到回应。深海荒无人烟,她孤立无援。海面狂风骤雨,海底风平浪静。
宫贝贝挣扎着跃出海面,在与地平线相交的那一刻,紫色的日暮下,水底丝状的噩梦又重新将她拉入暗海。
这一次,她不再看到深邃的蔚蓝色,而是阴森的绿色。
当她清醒过来,那是许久之后了。
她小心翼翼地在病床上哭泣,不敢哭出声,她害怕祝子仁听见,说她是胆小鬼。
恍惚之间,她好像看到一个身影,少年张开双臂。
祝梓仁你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