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私语

不料，一碰到他就醒了。

“我弄醒你了？”

“没事。”他对她挤出一个微笑。

“我帮把你把鞋袜脱了，你好好睡。”牡丹一只手还在他蜷缩的脚腕处，一只手又来抚摸他的脸，此时的吕洞宾看起来有点脆弱，她想给他一些温柔的力量。

吕洞宾这会确实很脆弱，累的很，虽然不痛了，但是整个人虚脱的厉害，像有一座大山压在了身上，动弹不得。

由着她照顾自己，他又闭上眼睛睡了。

牡丹也给他弹了几首安神助益的曲子，都是以前吕洞宾给她弹的，她听了几回便会了。

有她的琴声助眠，吕洞宾睡的也很舒服。大概是下半夜的时候，他才一觉醒来。看见牡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就过来抱她上床，不料也把她给弄醒了，两人相视笑了笑，后来干脆就不睡了。

今晚月色很美，下半夜的月亮似乎格外的明亮皎洁。依偎在院子里一边说话，一边看那么大的月亮是如何一点点往天边沉下去的，也很有意思。

夜很静，谈话声音很小很轻。

吕洞宾：“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牡丹：“记得。”

吕洞宾：“你知道那个时候我眼里的你有多美吗？我拼命找你说话，想要认识你，了解你 ，就怕错过了以后就没机会了。”

“难道不是因为我像翠翠吗？”牡丹故意取笑他。

“还好有孙悟空变成你的样子化名翠翠去试探我，我才找到这么一个借口。要不然我更不知道怎么开口和你说话，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紧张。”他摇头苦笑。

“有吗？我怎么没看出来，一上来就跟我说我长得像翠翠，翠翠勾引你，还有什么情啊缘的，我好不容易答应东华放下，你又跑来搅和。”

“哈哈，我哪里知道你跟东华那档子事。只觉得你好严肃，对我还凶巴巴的，哪知道你是把对东华的气一股脑全撒我身上了。”

“谁让你是东华转世，不撒你身上撒谁身上。”

“哼哼……”他轻笑了两声，“看来他还真的把你得罪得不轻。”

牡丹没有答话，只淡淡的笑了笑，越发懒散的倚在他怀里。

吕洞宾又自己接着说：“可惜东华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我呀还真想知道东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牡丹：“初看你们两个差别很大，一个古板严肃，一个随性洒脱，但时间久了会发现其实你们都是一样的人，一样的心怀大义，愿为苍生，无怨无悔。”

吕洞宾眉头一沉：“所以我们两个人都把你害苦了。”

牡丹摸了摸他的眉心：“没有，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许再提。其实洞宾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遇上我，做个你最喜欢的逍遥快活的神仙，该有多好。你后悔遇到我吗？洞宾。”

她忽然很认真的，眼神一错不错的盯着他。

吕洞宾也认认真真的看着她回答：“对于我自己来说我不后悔，从来没有后悔过。但是若站在你的角度想，我很后悔，牡丹你太苦了。可是我又自私的还是想要遇到你，想要你喜欢我，想要生生世世都和你纠缠不清。牡丹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