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无助的样子,可怜的紧。
宴行之叹口气。
这样可问不出什么来。
他压低身子,放轻语气,似乎怕吓到她,“你可以跟我说说为什么想去那里吗?”
哨兵嗓音温润,如沐春风。
“可以。”白依花声音低若蚊蝇,似乎还处在被惊吓的状态。
宴行之耐心等待着。
半响,少女的声音再次在屋子里响起。
“我想去那边看看……”
“看什么?”流九还想追问,被他旁边的杨柳拉住,似是有所顾虑,不甘的双目怒瞪,后槽牙咬的发紧。
少女手中的纸变得稀碎。
宴行之轻轻拉扯,拿出里面碎屑,“继续说吧,没人会打扰你的。”
随手一抛,精准的丢在垃圾桶内,轻飘飘的东西,都没发出声响。
白依花点点头,一副畏缩乖巧听话的样子。
嫩若凝脂的指尖来回搅动,侧面看去修长圆润,淡青色的脉络细若发丝,时快时慢的舒展,紧绷,无意识的透露出紧张。
“有个植物很漂亮。”她说到这里,整个人身子紧绷,滴溜溜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见他们反应稀疏平常,才接着道,“我想让小鱼参考的看看。”
宴行之眼含鼓励。
白依花似是受到了鼓舞,“它的味道和你们身上很像,想摘点送给你们做礼物。”
“礼物?”宴行之道。
声音轻的似在低语,若不是他位子就在少女旁边,可能都听不到再说什么。
“对,礼物。”白依花以为他在询问,肯定的又说了一遍。
许是最难说的已经开口,后面越说越顺溜。
“来的时候都没给你们带见面礼,我想补上。”白依花垂眸一副娇羞状。
向导五感能力没有经过变异,按照常理来说应该分辨不出味道。
更何况,她说的是“你们身上的味道”,证明嗅到的气味一致。
不可能是他们本身的气味。
他们每天除了巡逻,就是训练,身上穿的最多的就是作战服。
考虑到隐蔽性,制作工艺没有添加强烈的刺激性味道。
说的肯定也不是作战服的味道。
“我知道了!”
流九猛的惊呼出声。
声音大的拔尖,有些刺耳。
“知道什么知道。”典言辞掏掏刺激的不舒服耳朵,眉目上挑尽显不耐烦,“喊那么大声,要是说不对,别怪我揍你。”
一番话威胁之意放在明面。
流九可没功夫搭理他的挑衅,他对着边凝城道,“哨长,我知道了。”
边凝城道,“知道什么?”
光说知道,又不说内容,谁知道说的是什么。
流九捏着袖子一角,“就是这个。”
“这个?”边凝城看着他的动作。
作战服统一发放,采用每个人尺码定做,弹性大。
就算是混穿,也不成问题。
“这个!”流九捏着袖子,神色激动。
黝黑的面料在灯光下泛着光泽,冰冷的质感介于金属与布料之间,袖口被哨兵拉的很大,呈现出灰白色的丝状,条条纹状似竖纹肌理,透明的仿佛蝉翼。
“没破。”边凝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