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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再见故人

花千骨之埋在生死中的爱

深深的叹了口气,心底清楚,南天门攻陷,妖神大劫肆虐,大劫当前自是人界首当其冲。

  只是苦了这众生,只怕又是一场血雨腥风了。

  花千骨今生未得仙身,体内不过只些许他渡给她的仙术,又怎能听见那些人的窃窃私语。

  听他这声沉重的叹息,心头猛然一紧,

花千骨“师父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

女孩的呼唤才拉回了白子画的神识,那人又勾起一抹淡笑,伸手拭去她嘴边的残渣,这才郑重道:

白子画“小骨啊,师父有些事需要离开一会,你在这乖乖等师父好不好?”

如果这件事真的涉及那缕邪气,那真的不能让她牵扯其中。亲眼见她两次在眼前魂飞魄散,这样的痛他再也受不住了,今生便是颠覆一切都不能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了。

  他眉眼中的郑重让花千骨猛然一愣,不知怎的,眼前又浮现那日他半夜回来便口吐鲜血的一幕,梦中的一切又是那样的真实。

  刹那间,梦里那股浓郁的化不开的血腥味再次穿越了亘古萦绕在鼻尖,心头突然的剧痛令她呼吸一滞。

  见她久久还有回应,白子画皱了皱眉,又去抚她的脸,

白子画“小骨?”

冰冷的触感令花千骨身体猛然踉跄,如大梦初醒般,她紧紧抓住男人的手,一张脸略微病白。

花千骨“不要!小骨不要离开师父!”

她才不要离开他!那日只一天的分离便仿若隔世,若他真的如梦里那般永远消失,她该如何寻他?

白子画“胡闹!你知不知道我是去干什么!?你又知不知道会有危险!?”

连他都尚且无法肯定胜算,那又该完好无损的将她护在羽翼下?

  从相伴的这些日子以来,花千骨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白子画。到底是心智不全,这一吼着实将她吓坏了,眼眶泛红,眼泪也无需酝酿便落了下来。

  白子画本就视她如命,又怎忍心见她落泪?现下只觉一颗心又抽痛起来了。

  收敛了磅礴而出的戾气,修长的玉指轻柔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他略微柔下了嗓音:

白子画“哭什么?”

男人碎玉的声音传来,令花千骨只觉心头那股酸涩感更甚,眼泪流的更加肆意,就连出口的声音都多了几分哽咽:

花千骨“怕师父会受伤…”

轰——

  女孩的声音细微的几近呓语,但还是清晰的传入了白子画的耳中。

  骨节分明的指生生一愣,连呼吸都滞了半分。

  傻丫头,原来即使遗忘过往,即使心智退化,你依然为我所忧。

  心满意足的轻笑一声,又复将她揽入了怀中,下颔在她发顶轻柔的摩挲:

白子画“傻丫头,师父会受什么伤?你不相信师父么?”

女孩在他怀里依旧眼泪泛滥成灾,只狠狠的抽泣着。白子画只觉一颗心都叫她哭碎了,又耐着性子轻声安抚着:

白子画“是师父错了,师父不该斥你的,莫哭了,嗯?”

半晌,她才缓缓从他怀里仰起了头,一双眸子哭得通红,精致的脸上亦全是泪痕。

  白子画嘴角微微上扬,大掌又轻柔的拭着她脸上的泪痕,

白子画“可哭够了?”

花千骨“嗯…”

兴许是哭得狠了,花千骨还未开口回答,又打了个嗝。

  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倒是令白子画轻笑出声,又捏了捏她的脸:

白子画“傻丫头,有什么好怕的?这世上还有谁能伤师父么?”

花千骨“可是…可是那次…”

花千骨急了,又拉着他的衣袖,恳求道:

花千骨“师父就带小骨去嘛!小骨绝对乖乖听话!”

望着女孩的眉眼,白子画却微微皱了皱眉:

白子画“可我不能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

花千骨“师父只知道会有危险,那师父知不知道小骨也会想师父!”

女孩气鼓鼓的声音倒令他失语了,是啊,若留她一人在这只怕自己也不能心安,把她带在身边自己起码还能护住她。

  略微叹了口气,他才妥协道,

白子画“那好吧,只是你行事莫要鲁莽,万事都听师父的。”

花千骨“是!”

见他终于松口,花千骨才破涕而笑。

  师徒二人相携出了客栈,又寻了个无人的小巷,才御剑而起,直往皇宫方向而去。

  蔚蓝的天幕下,一白一粉两道身影重叠在一起,即使在白日里,那道白光依旧是如此耀眼的存在。

  有缘者窥见这一景象,只道是某只迁徙的仙鹤。

  有了白子画的无尚神力加持,横霜速度之快,不多时众人便在皇宫上方落了云端。

  出了如此的惨状,皇宫的戒备更加森严。

  花千骨并不懂得这些,只离了白子画就要向前走去。那些侍卫还以为是刺客,握紧了手中的刀剑就拦在她面前,花千骨吓得愣在了原地。

  白子画剑眉微蹙,好在只是些许凡人,只悄悄施了个术法,便将二人的身形掩去,还不忘抹去了那些人的记忆。

  入了皇宫,满目的白布,空气中还弥漫着死亡的窒息感。白子画眉宇一蹙,不忍她染了这冷气,握紧了她有些发冷的小手,又悄悄渡了内力给她。

  无需知道,只用了些许仙术便轻而易举的入了太后所住的慈宁宫。

  房门被人推开,华丽幔子下的老人呼吸一滞,一双混浊的眸子望向门口,然而眸底竟无半分对死亡的恐惧,有的是看透一切的平静和释然…

轻水“你终于来了…”

沙哑的声音里竟听出了几分期待已久的意味。

  缓缓地,白子画在她眼前现了形,望着老人那垂垂老矣的面庞,他缓缓开口:

白子画“你怎知本尊会来?”

记忆中的那碎玉的声音传入耳畔,太后猛然一愣,掀起华丽的幔子,入目便是那不染纤尘的白。

轻水“尊上…”

见是她,那太后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却被白子画止了。

  太后原是轻水,而当今天子便是她与轩辕朗之后,二人虽放弃修仙,但到底也是修道之人,寿命比常人多出了许多,而今轩辕朗已去,而轻水也无几日寿命了。

轻水“尊上此番下凡是为了皇宫的惨案么?”

白子画只点了点头:

白子画“你可有发现异样?”

轻水只重重的喘了粗气,半晌才断断续续的道:

轻水“尊上无尚神力,应该发现整个皇宫都被戾气围绕。那些妃子死前是被一团邪气所击,弟子修为尚浅,未能救这许多人。可弟子知,大量的虐杀凡人,取全身鲜血,甚至令人魂飞魄散这种丧心病狂的行为便是要拘取冥灵,借此逆天增强修为。尊上,可是六界又有一场浩劫?”

听她如此回答,白子画心中了然,只点了点头:

白子画“本尊早些年便推算出六界会有一场浩劫,而你所见的邪气便是妖神的幻影。”

轻水“妖神!?上一次千骨…而这一次竟这么快…”

听他之言,轻水猛然一愣,气血攻心又剧烈的咳了起来,还带出了一口污血。

  白子画皱眉,抬手要渡内力给她,却被她拒绝。

轻水“尊上应知弟子阳寿已尽,生死有命,尊上还是不要为弟子耗损内力了。”

听她如斯,白子画也释然的点了点头。

轻水“六界遭此大劫,尊上步升为神,千骨当年惨死轩辕剑下,尊上已为唯一的神,还请尊上救救六界苍生吧!”

听她提及当年之事,也知她对自己还有怨怼,叹了口气,道:

白子画“此事不用你担心,这是本尊之责。”

轻水也知他心怀天下,当年花千骨死后他虽颠覆六界,甚至说出心头已容不下那么多。

  但到底在长留门下那么多年,她怎不知长留白子画何时真正放下过这天下苍生,大爱之责?

  望着那抹白,又依稀想起多年前在长留见他之时。

  那么多年了,他还是没变,也许这样的他才是最真实的他——长留白子画,白衣描似画,横霜锋芒护天下。

  只是,苦了那个女人,那个傻女人…

  吐出一口浊气,她混浊的双眸似是亮着泪光,

轻水“那么多年了,尊上寻得千骨了吗?”

对上她那眸子,白子画一手轻挥,便撤了女孩身上的术法,现了她之身形。

  一直待在一旁的花千骨并不懂他二人之言语,只眨巴着大眼望着面前的人。

  当那个粉色身影出现在面前的时候,轻水才喜极而泣,也不顾自身虚弱,竟生生跌下了床榻。

  白子画皱眉,上前搀扶起她。

  待站直了身体,她才颤颤巍巍的抚上女孩绝美的脸,连声音都多了几分哽咽:

轻水“千…千骨…真的是你么…我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轩辕剑下神魂难逃,那日眼见她魂飞魄散,还以为永生不见,却不想白子画真的寻得她。

花千骨“太后…”

女孩疑惑的开口,对上轻水那茫然的目光,她开口:

花千骨“太后也认识小骨么?”

这一细细打量,拼着体内所剩无几的真气才发现女孩神识不再,又带着询问的意味望向白子画。

  白子画不语,只点了点头,同意了她心中所想。

  轻水这才释然的吐了一口浊气,又留恋的摩挲着女孩绝美的脸,拼着真气艰难的与白子画传音道:

轻水“忘了也好,那些记忆对她来说太沉痛了…”

喘了几口粗气,她又继续传音:

轻水“犹记当年尊上疯癫成魔之景,以及在六界寻千骨时的形容憔悴…”

轻水“好在上天垂怜,尊上终寻回千骨。”

白子画“往事已了,你不必如此。”

白子画点了点头,亦传音给她。

轻水“尊上与千骨终结琴瑟之好了么?你们这对苦命鸳鸯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她本就时日无多,耗了这许多真气,气息不稳又仓促地咳了起来,白子画只得悄然给她渡了真气稳住她之气息。

轻水“多谢尊上成…成…全,让我…让我…还能见千骨最后一面…”

轻水“若…若…若…若机缘到了…尊上…尊上定然要带千骨来寻我的转世…”

耗了这许多真气,饶是有白子画之神力支撑,她再也撑不住,一口污血疾喷而出,身子也摇摇欲坠,好在有花千骨扶住。

花千骨“太后…你无事吧?”

对上花千骨那紧张的神情,轻水眼前仿佛又浮现多年前与她在长留朝夕相处的时光。

  还有…当年长留海底中的那抹记忆如潮涌般席卷而来,痛的她濒临死亡。

轻水“对不起…当年…我不是故意的…”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没想过要糖宝死,她更没想过背叛她,只是…

  可错了就是错了,不管原因是什么,伤害已然造成…

  只是可惜,满腔的愧疚,再无人倾听,那声久违的原谅,怕是今生无缘了。

花千骨“太后…”

花千骨喃喃的唤着,只觉心头一疼,她原本是不认识她的…

轻水“千骨…若有一天,你想起来了,不要怕,更不要绝望,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答案早就清楚…”

她的气息愈发不稳,又不断有血从她嘴角流出。

  轻水知道,她大限将至。

  死命凝聚起焦距,认真的端详着女孩的面容,似乎要永世不忘:

轻水“千…千骨…别怕…别怕…相信我,这不是分离…等我…一定…一定要来寻我…”

最后的最后,她仿佛依稀听见女孩那句释然…她原谅她了…

  嘴角勾出一抹释然的微笑,她靠在她怀里,再没有看她,呆滞的眸光停留在远方。

  轩辕朗…我来了…

  缓缓地…她在她怀里闭上了眼——多么绝望的轮回啊。

花千骨“轻…水…”

心头刀绞般的疼痛,花千骨只觉喉头一股腥甜,一小口血液呕出,一声久违的呼唤在血红当中逼出。

  白子画一惊,又暗运内力稳住她的魂魄,上前捂住了她的双眸:

白子画“别看…”

就算不能目视,可心底毁灭性的疼痛是不能忽略的,眼泪泛滥成灾,湿了白子画的掌心。

  白子画只觉心头一痛,捏了一个昏睡咒打在她身上,让她沉沉的在自己怀里熟睡过去。

  打横将她抱起,望了一眼地上的身子,叹了一口气,又施法固了她的魂魄。

  魂魄不散,再入轮回,本我未变,无甚差别。

  她说的没错,这绝对不是分离,而是新的开始。

  出了皇宫,云端之上只听寝宫当中一阵哭声。白子画微微皱眉,望着怀里熟睡的人,却又释然一笑。

  轻柔的吻落在她白皙的额上,无言,情愫却已然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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