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幽暗,就着风所有摇摆,如同歌舞。
周生辰抬眸看着簪在徐晚舟发间的玉簪,他不由得唇角勾起一抹温润的笑意。
“今年做的簪子似乎有进步了些。”
“是啊。比起先前不知是什么图案的,今年的至少可以模糊看出来图形了。”
周生辰研磨药品的手未停。
“我常年在外征战,雕刻这样的细致活不是我能做的。但好在慢慢的也摸清了规律。”
门外清风烁烁,伴随着急躁的脚步声传入二人耳中。二人不言语也不曾抬头,周生辰缓慢的将研磨好的药末倒入瓷瓶。
“戌夜所来,可有事?”
成喜犹豫着看了一眼徐晚舟,周生辰的眼眸挑了一眼。
“无妨,有事直说就好。”
“殿下!姑娘不见了。望族之女深夜不见踪迹,若是传出去,有损声誉。奴婢不敢声张只能来寻殿下。”
“你不要慌,在王府是不会有事的。”
徐晚舟从矮桌旁站起,她整理着衣裙。语气温柔。
“我们出去找找,你在时宜房里等着,免得她回来。”
“是。”
戌时的天已然昏暗,天空中没有几颗星。暗夜的冬是冷的。
四周是灯光通明的建筑,徐晚舟直直的领着周生辰来到藏书阁。
“你怎会觉得人在藏书阁呢?”
“猜的。”
看着带着几分狡黠的徐晚舟,周生辰笑着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角。
索性,徐晚舟的猜测是对的。远远的两人便看到那孤单寂寥的身影。
“我去看看她。”
周生辰点头。
“时宜。”
漼时宜转身,手上的竹简落了一地。
“吓到你了?”
徐晚舟捡起那竹简,她将竹简重新收入书架。
“你的师兄和师姐们,一直把王府当成自己的家,虽然他们嘴上叫我师父,但都是以家人相处。你不用这么拘谨。还有,这位是你师叔。”
漼时宜一愣,她眉目往下。师叔吗?和她得到的那些小道消息不一样呢。
“我们走吧。”
三人从藏书阁下来后周生辰便留下两人独自离开。
“你既然喜欢去藏书楼,以后这把钥匙便留给你了。这是你师父送给的拜师礼。”
漼时宜嘴角露出一抹温和的笑。
翌日的清晨并没有多少晨露,寒气倒是有不少。
徐晚舟拉起弓弩,她闭上一只眼睛。
随着风声,箭落在了靶心。
“你的准头总是比我的好。”
说话间,漼时宜被周天行带着走过。
“怎么了?”
“她……她要跟你请安。”
这之后的几天,周生辰总能看见漼时宜给他请安。
而漼时宜这几天也总能瞧见周生辰和徐晚舟两人的亲昵。
那种超脱常人的亲昵。
“晨昏定省,果然头大。”
周生辰喝下一口茶水,还好现在漼时宜不在场,若是她在恐怕如今他还喝不到如此醇厚的茶水。须得经历几道工序才好。
“若是不解倒不如废弃,这里是南辰王府又比不得外面。这里每个人不都潇洒自如吗?”
“说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