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股票战一（开书十更）

全部说开的陆璟，现在更闲了。看过了他的惨样，几人坚决不许他最近再参与进来。

　　u-235原料，黎柒还在排查，属于蒋家港口的进口塑料袋，全部拆开检查。海关那边的人不够，陆璟没法调动玄部的人，毕竟他现在还没有回去。只能找苦力了，比如玄五——祁承。

　　祁承一天一个港口，他坐在人宿舍的楼顶上，身后上几大袋的面包碎，时不时有海鸥来这里，祁承听到了情况后，就会甩一把出去。

　　“大哥，第四次了！！我对你谈恋爱没有兴趣啊！！赶快帮我把东西找到啊！！”祁承看着又来这儿的一只白色海鸥，有点崩溃的扔出了一把面包屑。

　　这只海鸥很强壮，是这一片当中的老大。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看中的雌海鸥对它没有兴趣，但它已经认得这就是它女朋友了。

忽然它发现了祁承可以和它交流，一时间所有的辛酸苦辣都吐露了出来。搞得祁承很是奔溃！

　　“欧欧！！”

雄海鸥不断拍着翅膀，嘴里的叫声更加尖锐了。

　　“好好好好，我听你说完还不行，你说吧！”祁承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这海鸥还要要等它吐槽完才会告诉他消息！

　　要是长达半个小时的交流，祁承神经病似的看了一眼这雄海鸥，无语地说：“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它是海鸥，不是精卫，它也许并不喜欢石头，更不喜欢把石头丢到海里去填海！！”

　　“欧欧！！”

　　一番折腾之后，雄海鸥终于说出了他的发现。

　　莫约三个月前，它女朋友又不理它，它只能无聊的在天上盘旋，飞累了，就降落在附近的渔船上。有时候船员心情好，还能给它几条鱼吃。

　　可是这一天有点奇怪，和以往它遇见的那些即将到港就很开心的船员很不一样，一个个神色很紧张。它飞到甲板上的时候，甚至出现了船员赶它走的现象。

　　它有些好奇，想着女朋友也不理自己了，就在这船上乱飞乱跳。它飞到另一边的时候，忽然觉得整个鸟都不对了，心跳的厉害，脑袋还有些晕，前不久吃的鱼都想吐出来。

　　它赶忙飞离了这艘船，之后几天也是全身都不舒服，有一天直接跌落到了沙滩上。幸亏被兽医发现，连续挂了三天的点滴，这才有所好转。

　　“那你看到了，他们卸货是在哪个港口吗？”祁承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这不就是轻微辐射症状么！不过看着鸟的样子，应该影响不大，幸亏它飞的快！

　　“欧欧！”

　　“入港船只最少的那个港口。你是指第四港口吗？那你有注意到，他们把东西往外运吗？”祁承根据海鸥的描述，一下子便猜到了第四港口，现在各大港口中入港量最少的肯定是第四港口。

　　“欧欧！”

　　“谢了！这里的面包屑都给你了，记得带你的女朋友来吃，祝你成功！”祁承得到消息之后，立刻打算回去找陆璟。

　　祁承开车回去，再过一个红绿灯的时候，一辆大货车无视了红灯，直接朝他这条道上冲过来。

　　“玩球了！”

　　祁承的位置，正好在三辆车之间，另一侧是防护栏。果断打开车门，越过防护栏朝另一侧道路冲去。

　　另一侧道路上，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子。祁承刚跳过去，就看到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轰轰！”

　　一声巨响，大货车直接碾过了多辆小车。道路另一侧的祁承也是缓缓倒下，左胸口的鲜血浸湿了全身。

　　祁承看着黑色小车直接冲开了前头的车子，在一片慌乱之中离开。他捂紧了胸口，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为什么会是他呢？难道他们一开始的调查方向，就是错的吗？

　　陆璟收到消息来到江浦第一人民医院，祁承还在急救室里，原本黎柒也要过来，被陆璟按下了。

　　陆璟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仔细分析了这几天的情况，从最初的蒋方骐进派出所开始，包括那袋白粉，一切就像是有人抛出线索，引着他们去查。祁承，是在港口里发现了什么吗？是出乎他们意料了，所以下手了吗？

　　除了陆璟自己，其他人都二十四小时穿着防弹衣，只有这一次，祁承在雨林里，特制的防弹衣被虫子们冲烂了，新的还在申请中，国殊院一般会卡一个星期左右才放发。而这一天，就是最后一天，新的防弹衣已经到江浦的缙儒院了。

　　就差几个小时！

　　陆璟一拳砸向冰冷的墙面，白皙的脸变了颜色，一贯平和的他变得有些可怖。在他身上下蛊他都没那么大的火气，只有他的朋友们，黎放的事情，他绝不允许再次发生！

　　“陆总，市局刑侦队的来了，国殊会江浦分局的人也到了。”小朱快步走到陆璟身边，附在他耳边说道，“蒋总一开始要来，我没让，他现在在处理公司的事情。”

　　“知道了。”陆璟搓了一把脸，使自己变得自然一些。

　　“陆总。”

　　“陆总。”

　　市局刑侦队来了三个人，带头的是二级警督，国殊会则是江浦分局的局长亲自来了。

　　“你好，我是方长鸣，是市局刑侦队的支队长，我们需要向你了解一下情况。”方长鸣朝着陆璟伸手，一股子公事公办的味道。当时接到报案的时候，他迅速组织了警力准备出警，只是还没出大门呢，就被局长留下了。

　　在局长办公室里，他还见到了一个人，国殊会江浦分局的局长——沈瑜白。他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这件事怕是又牵扯进了那些奇能异士，从业这么多年，他是最怕遇到这类事情了，说不清道不明，最后被群众骂的还是他们，妥妥的背锅侠。

　　可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到医院，居然见到了陆璟，那个名满江浦的天降猛男，看来这件事，更不简单了。现在，他最烦的两个——有钱人，奇人，全部出现在一场车祸里。长方鸣心里苦，但表面依旧是一副专业警督的模样。

　　“辛苦你们了。”陆璟看着两人，哪还能不知道国殊院的心思，一旦确定蒋家跟奇人有关，就算合同签了，之后蒋家在江浦的产业也会收到影响。说是人人平等，可真正做起来，哪个不是对奇人敬而远之的。

　　找了一处安静地地方，几人寻了位置，看着坐在一起的两人，陆璟丝毫不在意。

　　“陆总，请问您对于这场车祸，知道多少？”方长鸣打开录音笔，开始了公式询问。

　　“我是医院通知我，才知道祁承出事了。”陆璟实话实说。

　　“那祁承和您的关系是？”

　　“朋友，他来江浦市度假的，前几天才从中京市过来，机票还在他行李箱身上贴着。”陆璟看着长方鸣，一并说了，不然按着队长的速度，祁承手术结束了他还没结束。

　　“他真的是来这里度假的？陆总，这话可不能乱说。”沈瑜白轻笑了一声，左手撑着脸，静静地看着陆璟。

　　“这话说的，沈局，公务员每半年还有疗养休假呢，怎么轮到我朋友，连一周的假期都不能有了？还是说在你眼里，他们就是个工具，除了吃喝拉撒，最好连睡觉时间都去卖命的那种？”陆璟整了整衣服，靠在椅子上，冷漠地看着沈瑜白，嘴里说出话一点也不留情。

　　沈瑜白笑盈盈的脸色收了回去，陆璟的话过于直白，这下直接认定了祁承的身份，与他之前设想的情况大相径庭。他原以为，陆璟是死瞒祁承的身份，他再从旁下手，让公安的人陷入两难，降低蒋家的公信力。

　　“陆总的意思是，您这位朋友，祁承对吧，他是奇人？”方长鸣抓住重点，陆璟的朋友是奇人，那他呢？这件事还涉及到了枪支，更难办了。

　　“对，我只知道祁承是奇人，刚保住一条命，来江浦市度假，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他原本是想来和我告别的，至于他要去哪里，我并不清楚，这是他们的任务，我也无权过问。”陆璟丝毫不否认祁承的身份，刚从雨林捡了一条命回来，还没一个月内，就躺在了急救室里了。

　　“请问您知道，祁承有跟谁结过怨吗？当时那辆大货车冲过来的时候，四辆车子的车主，包括祁承在内都弃车逃离了，但现场中枪的，只有祁承一人。目前我们得到消息是，大货车司机是疲劳驾驶，但所幸踩着刹车，冲了三辆车之后，撞到了路边的绿化带上。逃离的的那几位，经国殊会确认之后，都是普通人。所以，我们判断，这有可能是针对祁承展开已久的一项刺杀，今天正好找到了机会。当然，这只是我们的初步判断，进一步调查还在继续。”方长鸣针对现场发生的情况，和他们得到的消息，得出一个初步的结论。说实话，他不怎么信，一般牵扯到奇人的，用常理解释不了的。但向公众们披露的，只能是根据逻辑得出来的结论。

　　“那这件事，就要拜托沈局了，祁承的公道就靠您了。”陆璟朝着沈瑜白微微欠身，言语里的都是官话的味道。

　　“哎，”沈瑜白挥了挥手，“现在提公不公道的还太早，我们会和市刑侦支队的同志们一起，还原事实，给公众一个真相的。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沈瑜白话里有话，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方长鸣有些奇怪，之前遇到奇人案件的时候，他几乎没这么见过长方鸣，国殊会的态度也是公事公办。他一开始还以为是由于这次案件影响太大，都闹到微博上去了，沈瑜白才来的。只是听这话的态度，沈瑜白似乎有些针对祁承。

　　令方长鸣不太舒服的是，沈瑜白从头到尾，都把市局和他国殊会捆绑在了一起。

　　国殊会和市局，从来不是一家的。

　　方长鸣站了起来，走到陆璟身边，安慰地拍了拍他，说：“陆总，您朋友一定能脱离险境的，那辆逃逸的车子我们已经去查了，一有情况，我们就会通知你的。在此期间，您和蒋总有任何情况，都可以来找我，自贸区已经动工了，您一定要保证好自身的安全。”

　　陆璟眉毛微挑，方长鸣的善意他收到了，礼貌回应了一声，两人加上了微信。随后，方长鸣就走了，他手上的事情也不少。

　　沈瑜白脸色不佳，方长鸣落了他好大的面子，一个市局刑侦队的支队长，凭什么？

　　陆璟像是看透了沈瑜白的想法，站起身，从上而下的俯视着沈瑜白，连声音都像是蒙上了一层冰：“沈瑜白，市局和江浦分局是平级，你和方长鸣却不是。同样，国殊会和玄部是平级，你和我也不是，懂了吗？”

　　“陆璟，你还没回中京呢！哪来那么大口气！你现在不过就是一普通的奇人，拿捏你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沈瑜白也不认输，沉着脸怼了回去。

　　“普通奇人？捏死蚂蚁？沈瑜白，你这话要是传出去，国殊会这些年苦心经营的形象可就全毁在你手里了。你说到时候，你这个江浦市分局的局长还做的下去吗？”陆璟看向沈瑜白，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漠，眉眼中一点温度也找不到。

　　奇人和普通人的矛盾是根本性的问题，就算他陆璟也没找到解决办法。

　　可是，这可是国殊会啊！是集天下奇人总和的国殊会！是那些困于自己，困于生活的奇人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烂透了！”陆璟扔下这句话，也不听沈瑜白的接下来的话，径直走回了急救室。

　　祁承的手术在三个小时后，顺利结束了，暂时送进了重症病房，要是没有并发症，情况稳定，明天就差不多能转到普通病房了。

　　医生和陆璟说，幸亏子弹偏离的一点，擦着心脏过去了，也多亏祁承身体素质好，不然这手术真的难办了。

　　小朱交钱去了，陆璟跟蒋方骐还有黎柒报了平安，嘱咐他们不要过来了。然后又给顾清润打了电话，让他调一条特制的防弹衣给蒋方骐。

　　“我以你的名义调吧，暂时不能让国殊院知道蒋方骐醒了。”

　　“行，对了，黎柒账上和缙儒院能调动的现金流有多少？”

　　“…………我擦，你……你知道啦？”

　　“回去再跟你俩算账，先说钱。”

　　“哦。去掉这个月的开销和预留资金，缙儒院账上还有3个亿吧，黎柒那边换算过来还有2亿多。”

　　“蒋家账面上的钱不能动，清润，问问你姘头，还有多少钱，有没有兴趣搞笔大的。”

　　“说谁姘头呢！！李峰算个屁！！要问你自己问，挂了！”

　　陆璟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李峰，顾清润就像踩着尾巴的猫一样，炸毛炸得厉害。

　　“太子爷，有没有兴趣赚笔钱？”

　　“你想做什么，陆璟。”

　　“我想让宋家，消失在江浦市的地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