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老獾满意的点了点头,抱着小赖子放入水晶棺,盖上棺盖,他闭上眼晴,手一挥,这棺材在空中徐徐旋转,嗖地从窗口飞出,消失在夜空。
"这是……"洛风满腹狐疑。
"天机不可泄露!"老獾脸上现出神秘的微笑。
幻灯室里。
拉普拉斯之魔奋笔疾书,写的很带劲,地上的纸堆成一座小山。
罗真坐在兔子身边,对热情工作的仆人视若无睹,似乎在思考什么。
"罗真大人,完成了,请审阅!"兔子讨好的递上才写完的剧情。
"不错的说!"罗真的嘴角扯起一丝微笑,伸出一指点了点打开的扉页,纸上现出点点漩涡,空间扭转起来。
有蔷薇花飘落。
蔷薇高等学校,初中部。
"哎,美奈子!听说了么,初三转学来的可是巴西籍的小帅哥的说!"一个雀斑女生拉着一个瘦高个女生叽叽喳喳。
"好可惜呀!"瘦高个女生手一拍一脸无奈,"约翰同学在B班的说,我却在A班!"
"你们在聊什么呐?"一头棕发的美少女从走廊徐徐走来。
"我奙蛇大人!你好呀!"几个女生向美少女打招呼,口气很是卑微。
球场上。
"哎哎,约翰赖!看球!看球!"一群男生在绿茵场纵横驰骋,其中一头金发肤色呈小麦色的男孩非常打眼。
"咚!"好一记倒挂金钩,临门一脚又快又准,金发男孩的爆发力真是惊人,他带球过人,脚下功夫行云流水,假动作甚是熟练,这一气呵成的表演让观看的女生惊叫连连。
"约翰君!好帅呀!"女生们挥动着手中的鲜花,个个脸上现出花痴的表情。
那个叫约翰的外国男生冲着观众席上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目光突然停在某个人身上。
看台上一棕发少女款款而立,胸前的蛇形胸针闪闪发光。
"约翰在看我奙蛇大人呐!"有几个女生在窃窃私语。
"我奙蛇大人长得好看又学习好,家里超级有钱,换作我是男生也会起爱慕之心的!"一个女生双手合十满脸花痴状看着我奙蛇。
"切!少来!"一个矮胖女生手一挥,一脸不屑,"我们班约翰大人才是家里有矿的说,巴西很多的矿山都在他家名下,这次来日本学习也是由于生意上的投资事宜呐!"矮胖女生说完一脸骄傲。
"啪啪!"有折扇轻轻敲在少女们头上,少女们哎呦一声,抬眼一看见是水银灯学长,忙忙的躬身问好。
"我说你们这些小鬼头聚在这儿又在说谁的坏话?"水银灯弯腰冲着这群女生呲了呲牙。
"没说谁的坏话!"我奙蛇倒是个诚实宝宝。
"小鬼头,过来!"水银灯一把搂着我奙蛇进怀里,我奙蛇的脸瞬间通红,女生中发出一阵惊呼。
"我说!"水银灯压低了声音,这声音听着酥软,"看上球场上的谁了?"
"嗯?!"
一阵微风吹过,几瓣蔷薇花飘落。
校园走廊。
洛风坐在长椅上,见长椅尽头有个金发男孩独自一人在吃便当。
"啊呜!啊呜!嘿嘿!汉堡真好吃!"约翰赖像个孩子般没心没肺大口嚼着汉堡。
切!还真是幼稚!洛风掉转头故意不看约翰赖。
"这位…位学长咱们在哪见过?"约翰赖倒是看见了洛风,站起身,向着洛风伸出手。
"啊!"
起风了,有蔷薇花瓣飘过。
幻灯室。
"你个死兔子!这些人揉合在一块有意思?"罗真有些生气,手中的剧本卷成一卷,拿在手里,背着手在屋里踱来踱去。
兔子耸了耸肩,忙忙地向地下一钻,不见了。
"不过嘛!"罗真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趣地自说自话,"小赖子这段编的不错!我喜欢!"可惜兔子没听到罗真的原话,不然一定乐疯的。
学校。
"哎!约翰你的球技真太棒了!有考虑加入足球社么?"好几个足球社的成员聚拢过来,向约翰赖发出了邀请。
约翰笑了笑,眼光越过人群,停在了人群中那位少年身上。
"洛风学长请留步!"金发少年推开社员,像小狗一样带着讨好的口气跑到黑发学长面前。
洛风转过头,带了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眼前的金发少年。
"如果是洛风前辈的话,我愿意加入!"少年向洛风躹了一躬。
夕阳的余光下,两人的脸上都带了浅浅的笑容。
第二日。
学校走廊。
"哎!这位同学请留步!"约翰赖叫住走在前面的棕发少女。
"喏,你的东西掉了!"约翰赖搔了搔头把一个胸针放到棕发少女手里,转身要走。
"哎,这位同学,等等!"我奙蛇喊住了约翰赖,"我们以前见过么?"
蔷薇花瓣飘落。
幻灯室。
兔子抓耳挠腮,手中的笔嗒嗒敲着纸张,毫无头绪。看来写情感并不适合它。
天上的星亮了一下又灭了。
漆黑的夜空总能隐藏那些隐秘的情思。
我奙蛇站在窗口,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手托着腮,像在思考什么。
"约翰赖!约翰赖!"她反反复复念着这个名字,似乎这名字在哪里听过,有点熟悉。
另一边。
约翰赖今天心绪不宁,白天踢球犯了好几个低级错误,脑子里乱糟糟的,那个女孩的影子像贴纸一样贴在脑中挥之不去。
花洒喷着温热的水流,淋在少年光滑的皮肤上。在氤氲雾气中,棕发少女的残影晃了一晃,又消失不见。约翰赖咽了下口水,感觉心跳有些紊乱。
"少爷,您在里面么?"管家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慌忙地应答了一声,匆匆离开了浴室。
"接到老爷来信,下周起程!"管家小心地递过信件。
"这么快!"约翰赖理了理头发,接过信件,展开匆匆看过。
一丝阴影掠过心头。
学校走廊。
"那个我奙蛇同学,我明天就要走了,在这儿的几天多谢你的照顾!"约翰赖向着棕发少女躹了一躬。
我奙蛇的嘴巴张了张,还是没说出口,她的手在衣服上一阵摸索,把胸针摘了下来,放到约翰赖手里。
约翰赖的掌心感受到胸针冷冽的寒意。
N区域
一个佝偻的瘦小背影扛着两个大麻袋哼哧哼哧爬上神社的阶梯。
今天还真是个好日子的说!
小老太婆脸上带笑,双手使劲拍了三下,低下头,闭着眼,对着面前的泥塑偶像默默许下愿望。
"尊敬的巫女大人,钱不够在加,只求你保佑…"小老太婆絮絮叨叨,啰嗦个没完。
哗啦啦,麻袋里的金币像泉水一样涌入神社门口的捐助箱。小老太婆在做完这些事后,很是得意,抬眼看了看神社门柱上的那句话:"打不过,找巫女,只要钱,包你赢!"
"切!"洛风追了上来,看了一眼门柱上的字,很是不屑。
水银灯向着婆婆作了一个鄙夷的眼色。苏珊婆婆见两个小年轻如此不待见她的所作所为,倒有些尴尬,只得默默走向一边。
(既然来了,不抽支签再走?)水银灯打个手势。
婆婆看了洛风一眼,洛风忙忙背转头去,故意回避似的。
苏珊婆婆叹口气,心一横,走向签筒,举起使劲摇了摇,一支竹签落地,捡起一看,吓得脸色大变。看来早上预估今天是个好日子不过谣言,一支下签就戳破了谎言。
不过嘛,苏珊婆婆看了看签筒,心中默默数了数签子数量,左顾右盼,见四下没人,把那签子哗地倒入围裙,一兜子抱着下了山。
水银灯见婆婆的围裙里鼓鼓囊囊,正要查看,婆婆却支支吾吾,再三推辞,她只好作罢。
此时天色尚早,三人闲来无事,虽说洛风还差几步即将恢复原貌,可这寻找碎片也非一日能完成,本来水银灯嫌弃苏珊婆婆是个累赘,无奈老太婆一路上屁颠屁颠跟的太紧,总也甩不掉,小老太婆倒是有好理由,美其名曰照顾她水银灯这个残障人士!
水银灯真是哭笑不得,她有手有脚,身边还有洛风,多了这么个电灯泡还真碍事,虽说三人行,风险可分担点,但是这老太婆干什么都规矩太多,一路上磨叽的很。
三个虾兵蟹将就这么愉快的上路了。
眼见的天渐渐阴沉下来。这N区域还真是变化莫测。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三个人紧赶慢赶,天空还是不作美,零零落落飘起了雪花,才一会功夫,这雪就变得鹅毛般大,吹得人眼睁不开。
眼见雪越来越大,正是没头绪之时。洛风眼尖看到前方不远似隐隐有炊烟升起,推断定有农家。忙忙地拖了水银灯,老太婆紧紧跟着,老老小小三个人向炊烟处赶了过去。
近前果然有农舍一间,苏珊婆婆看了身后那对病的病哑的哑,叹了口气,勉为其难扣了扣门扉。
吱呀一下,门开了。微光处透出个农妇打扮的女人,探头探脑。
苏珊婆婆说明来意,肯请留宿,农妇倒也爽快,忙忙把三人叫了进屋。
屋里灯光着实昏暗,煤油灯滋滋冒着呛人的烟味。水银灯给呛得连连咳嗽。
洛风让水银灯先坐着,开口让农妇取水喂了水银灯喝下。农妇见洛风如此精心照顾女孩,以为水银灯是病人,就开口叮嘱:"你们一看就是外乡人,这地方叫雪乡,常年飞雪不断,我看这姑娘身子挺弱,盲目上路怕吃不消的说,你们在这儿还是多住几日再走吧!"
洛风见农妇这么说,就知此地定有古怪,就缠着农妇刨根问底,把这雪乡的情况摸了个透。
入夜,窗外飘过一个白色的影子,在窗前晃了晃,一股冷气从窗户缝里消消渗了进来。
屋里静寂无声,都己沉睡过去。只一人双手枕脑后,眼睁得大大,毫无睡意。
人间
槐站在窗前,手中的傀儡木偶在风中飘动,那木偶穿着洁白的和服,长长的头发掩盖了一张悲伤的脸。
槐的手一松,木偶从窗前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