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两个孤独的人终于走在了一起

（二十）

　　我楞在原地，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嗓子一时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睛看着卡卡西。

　　‘我...我是认真的...你我都是一人，你应当也不喜欢那种在漫漫长夜中就算从噩梦中惊醒也只能独自一人抹去眼角泪水独坐天明的感觉。所以，我们....总之就是，我喜欢你。’

　　他的耳朵好红，像要滴出血一般。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我才发现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魔法把我的心紧紧攥着。

　　我从他怀里坐起，和他四目相对，因为嗓子说不出话，我只能夸大口型，‘我喜欢你，旗木卡卡西。我不想再一个人了。’

　　‘真的吗？’他双手抓住我的肩膀，独露出来的来的右眼中充满了期待与惊喜。

　　我点头。

　　他的声音中带着颤抖，‘我还以为你不会再相信我了，我还以为你会离开我呢。我以为自己没有资格站在你身边呢！’

　　旗木卡卡西，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一直以为都是你在帮我，是你给我了希望与光，你就是我的光，我离不开你。我只是有时候很害怕你这束光是虚伪，很怕你下一秒就会弃我而去。

　　我看着他，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破开了，暖暖的，那种颤动遍及全身。

　　我们俩就这样看着，下意识的脸与脸越来越近，就要挨在一起。

　　‘喵！’那白色的一团，一下子从天而降，正好落在我和卡卡西中间，我吓得缩了回去。

　　‘你这猫！’卡卡西心有不甘地捏起小宝的脖子，将它提起，‘真是服了你了。’

　　小宝很不开心地挥动四肢，无奈是个小短腿根本无用。我怕把小宝惹急，立马从卡卡西手中夺过小宝，捧在手心，一下接一下地轻抚它的毛。

　　对不起啊，小宝。那个时候太用力地开门一定吓到你了，我向你道歉。小宝，其实啊，我有时候会在你身上看见我的影子。从生下来就被嫌弃的我们，吃了那么多苦，终于等来了另一个人的守护，你有了我，而我有了卡卡西。

　　**在卡卡西怀里，卡卡西的头低下来，下巴靠在我的额头上。

　　我，卡卡西，还有小宝就像是一家人一样，或许从这一刻开始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过去的那些不过是我自己看得太重，现在我想要放下，活得像个十六岁的小女生一样，会笑会哭会闹，然后有一个人会看着我笑安慰我哭陪着我闹。

　　那年我十六岁，卡卡西十八岁，孤独着的两个人终于走在了一起。

　　我的嗓子被卡卡西喂了许多热水后第二日就可以开口说话，但想着被小宝打断的事，看着卡卡西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空气中的沉默散发着尴尬。

　　晚上卡卡西大秀了一番做了一堆吃的，把我和小宝吃得撑得只能趴在各自的窝里不想动。

　　只是卡卡西刚刚洗完碗，就被任务叫走了，一连几日都见不到。等快回来的时候我又有任务出村了。几个来回下来，我和卡卡西有了一个不成文的小规定。出任务前我们都会预估时间，然后写下离开的时间和大概回来的时间，贴在冰箱上，至于小宝，临走时会给它准备好充足的食物与水，以它那不断扩张的体积来看根本没饿着。

　　而卡卡西也无声地与开始了同居，原本给他准备睡在沙发上的被子被他在我离开时自觉地搬到了我的床上。

看着原本就不大的床上堆积的两床被子，我有些无奈，但是躺在床上就算身边是空的，闻着他被子中残留的一点体味，还是觉得卡卡西就在我身边。这样的夜晚，我都是盖着他的被子入睡。

　　分分离离错过了好几次之后，我和卡卡西终于有了同样的假期，原因是因为自来也老师回来了。

　　走进火影办公室的时候，就注意到坐在一旁沙发上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喝着热茶的男人。我象征性的弯腰致意，他轻微点头回礼。三代检查完任务报告后，取出嘴里的烟斗，吐出几个白烟圈，说：‘辛苦了。你们师徒多年未见，也该好好聊聊了。就算是给你一个小假期了。’

　　‘是。’

　　和自来也老师并肩走在大街上的时候，觉得从前总是在前面挡住视线的庞大身躯好像有点萎缩了。这些年老师在外也受了不少累吧。

　　‘老师，我请你吃一乐拉面吧！’

　　‘臭丫头，请我吃一乐拉面！’

　　我们两个同时出声，然后笑着走进面馆。

　　‘以前请你吃了那么多次，总算有点回本了。’自来也老师熟练地掰开筷子，搅拌了几下热腾腾的拉面，白气一下子四处乱窜。

　　‘那个时候就想着有没有机会请老师吃一次，现在有了，却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我不是一个称职的老师。士门和御走的时候我都不在。’

　　‘老师自然有老师的苦，他们会理解老师的。’

　　‘是吗？还以为他们只会吵架呢！’说完，自来也老师哈哈大笑，裂开的大嘴抖动的皮肤，带动了我，我弯起嘴角，也笑着。

　　‘你长大了。感觉变化的不只是个子。’

　　‘嗯，有些事想通了，有些事放下了。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老师如果太累了，不妨就任性一把，什么也不想，泡上一顿温泉放松一番。木叶的东边新开了一家温泉，我虽然没有去过，但是听一起做任务的同班说很不错。’

　　‘哦，是吗？’自来也老师笑得更开心了。

　　看着他有些猥琐的笑容，我突然觉得自己话多了。果然不久就传来了女汤池被某个身手矫捷的忍者偷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