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少年的心意

（十九）

卡卡西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在我耳边重现。

　　　‘真能哭啊，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八岁那年的烟花会，他和我，都是一个人。

　　‘桐月泉衣，桐月泉衣，桐月泉衣。。。’第一次有人如此认真地呼喊我的名字。

　　‘你……长高了不少。’我以为的遗忘却是他一句脱口而出的熟悉。

　　‘另外一边已经有人去了，这里就交给我吧。’千钧一发的时候他出现了，让我可以安心地将后背交给他。

　　‘现在不熟，以后会熟的。桐月泉衣，我可是救了你两次的大恩人，你就不能帮恩人解决一下温饱问题的饱这个问题吗？’莫名其妙地他走进我的生活。

　　‘这个盐烧秋刀鱼太焦了，这个味增茄子太咸了，你当盐不要钱吗？’从前总以为是个大冰块，没想到是个隐藏的话痨。

　　‘嗯，麻烦了。她手受了伤请你帮一下忙。’感觉对事物漠不关心，可是说出的话又时常温暖人心。

　　‘可以，相信我，我一定回来，和你一起看烟花。’当时他眼神中充满的认真与冷静到现在还放在我心里的深处。

　　‘我回来了，陪你看烟花。还买了苹果糖哟！’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将暗部那种在刀尖上舔血的任务完成得如此迅速，也不知道他和服底下的身体藏着多少道伤口。

　　‘好。很好的名字。’有时候我不太会表达的话语，他好像都可以理解到后面的意思。

　　‘是啊，难以想象，现在我们会坐在一起。还有一只猫。’说这话的时候我们就像是成了一家人一样。

　　‘泉衣，以后就像今天这样。想说什么就说，想问什么就问。我会努力回应的。’他是第一个愿意听我说话的人，哪怕话语中带有些不满，抱怨，他也会全部接纳。

　　旗木卡卡西，我真的好想和你一起有一个家，真的不想再成为一个人，不想再在梦魇中的挣扎然后寂寞，荒芜。我很害怕站在街上，那上面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一个都不了解，可是，如果有你，我就会觉得很安心。好像天破了一个洞也会有人和我一起补。

　　旗木卡卡西，我不想再管什么血脉什么家族了。一切其实不过就是我自己给自己戴上的枷锁，我想放下，而你就是递来钥匙的那个人。

　　旗木卡卡西，我喜欢你。

　　我哭醒过来，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一连串泪水脸上无声地流下来，我放声大哭着，没有抬手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强烈的感情如泰山压顶般地袭来，我感觉手脚麻木了，血液快要凝固了，心脏也要窒息了，好像有一把尖锐的刀直刺进她的心里，五脏六腑都破裂了!

　　似乎守在一旁很久的卡卡西里面把我拉坐起来，一手替我擦拭眼泪，一手搓揉我有些发憷的四肢。

　　‘旗木卡卡西....’

　　‘我在，泉衣。我在。’

　　‘旗木卡卡西.....’

　　‘我在。我就在这里。’

　　‘旗木卡卡西.....’

　　‘我在....’

　　我记不清自己喊了多少次他的名字但是每一次都得到了他很认真地回应。

　　到最后我缩在他怀中，嗓子哑的说不出话来。连呼吸一下都觉得刺痛。

　　见我安静下来，卡卡西像对待孩子一般，有规律地轻拍着我的后背，说:‘你急火攻心，一时激动这才昏了过去，身体时不时地低烧，是药三分毒，我便只是给你喂了点热水没有吃药。’

　　‘至于照片，你说的没错。我很早就知道你，从我父亲口中。但是这和我接近你没有关系，我之所以接近你，是因为那时我们都是一个人了。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那个时候，我知道你是我邻居的时候，就不断回想起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相信吗？第一次见你，我就下定决定要保护你。桐月泉衣，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