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太复杂,没有一个人是绝对的坏人,但也没有一个人是绝对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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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没在审讯室,是在办公室里,我和肖鹤云还是分开被谈话。
严七月给我端了水,我没喝只是和她客套了两句,就没想到回爆炸这回事。
严七月“我看见监控好像你是临时在沿江东路下的车。”
我点点头,十分镇定。
叶娴“对,我男朋友前两天在四十五路公交车上丢了一个背包,当时开到沿江东路的时候看到车下有个男生抱着一个一模一样的背包,我们就想下车问问结果不是。”
严七月拄着下巴审视着沙发上坐着的我。
严七月“他还没上车你们就发现包很像啊?”
警察真是的很敏感,就算我说了也得再仔细问一遍。
叶娴“他是抱着包的啊,背在前面一打眼就看到了。”
严七月“那你们就不能等他上车在问吗?”
我一脸不好意思的挫磨微微冒汗的双手。
叶娴“我们当时可能心急了,没考虑那么多。”
严七月“我们问过那个背包的少年了,他说你们把他推下车打开了他的背包,那这我就不明白了,你男朋友的包不管是丢了还是抢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里面的东西早就换过了吧。”
严七月的声音极有压迫感,我不知道她其他时间是什么样的,但在工作中她的确很尽职尽责。
叶娴“就,我男朋友那个包内壁是浅蓝色的,卖的时候很特殊的,所以我们想看看内衬的颜色,结果他里面的是黑色的。”
严七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严七月“爆炸发生的时候你在干什么,看到爆炸后害怕了吗?”
叶娴“看包的时候那个小伙的猫跑出来了,我和我男朋友当时去帮忙找猫,猫找到后才发生爆炸,当时的心真是颤抖的,要是不下车死在里面的估计就是我和我男朋友了。”
我装作十分后怕的喘息着,紧张的怕她看出端倪。
严七月“那你看到过什么奇怪的人吗?”
我心中一喜,立马将那个大爷的事情告诉了严七月,严七月带我去指认是哪个人,才从他们嘴里得知那个大叔叫马国强。
打车来的时候,我和肖鹤云已经对好了证词,所以就没怕警察的询问。。
严七月,陆绎,沈夜和袁今夏这四个人带着其他警察开会,也觉得说我们三个人就是误会可以放了,可陆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要将肖鹤云和卢笛留一下。
我就随着警察往外走,走廊中玻璃隔着的在厅内,我看到了好多受害人家属趴在桌子上痛哭流涕。
鼻子免不了一酸,心中总是那么不是滋味,前面的警察叫我快走,我应了一声,旁边过道的位置有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短发的女警察坐在那,好像再做调查。
路过那的时候听到了一句“您和马国强最后一次通话是什么时候?进监狱的时候,您去看过他吗?”
“一年去过一两次吧。”
我忽然站定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前面带路的警察又喊了我一句。
既然有线索我就不能走,就随便找了个要等肖鹤云一起走的理由就把前面带路的警察支开了。
坐在离两个人不远处的椅子,假装玩着手机实际是拉长耳朵听着他们的谈话。
“您知道他马国强为什么进的监狱吧?”
“肇事逃逸。”
可还没等我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这个女民警就起身进屋去问别的家属了,我本想上去问问她情况,可一走过去,那个女民警就看我。
这要是觉得我可疑直接在拉我去审讯室我可犯不上,我默默地又回到了座位,没一会,一个二十多岁的男生来到中年妇女这。
“妈,我回来了。”
那中年妇女一副担心的样子看着他开口:“娃,他们咋把你一个人叫过去了,没问什么吧?”
这阿姨操着一口方言,但我还是能听懂的。
“没事,就是问我有没有经济纠纷,咱们的债还完了吗。”这男生握着中年妇女的手安慰着。
中年妇女一惊:“咋,他们还知道你爸身上还背着人命官司呢?”
人命官司!不光是她惊,我也惊了,难道这凶手真的是这大爷吗?
“妈,都过去了,别再提了。”
中年妇女刚冷静下来,又变得激动起来:“那他会不会告诉你领导啊,你有没有跟警察说咱们早就不跟他来往了啊!”
“妈,爸都走了,您还说这干啥呢!”男生一直阻止中年妇女说。
中年妇女带着哭腔:“那如果真是那家人寻仇,害了这一车人该怎么办啊?那这一车人命官司,咱咋还啊,真是造了大孽了这。”
哪家人?谁?这大爷有仇家?我越听越蒙。
这时那个短发女警察走出来安慰中年妇女,这个男生说要去厕所让她陪他妈去见沈夜,就匆匆的走了,我见状赶紧跟出去。
看到那男生在外面透风,我犹豫的走了过去,刚站定就看到他挂在栏杆上的衣服写着他的名字——马小龙,满堂找房的沿江西路区销售经理。
他见我礼貌的示意笑了一下:“你也是家属吗?”
叶娴“我不是,我做过把趟车过来配合调查的。”
马小龙一听来了兴致,连忙询问:“那你在车上遇到一个男人背着个大袋子吗?”
叶娴“我有印象,他编织袋子里都是西瓜。”
“西瓜?”马小龙疑问。
叶娴“对,那袋子破了个口,我看里面有瓜皮。”
说到这,他表情忽然沉了一下,叹了口气道: “那是我爸,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叶娴“你这什么意思?”
他并没有回复我的话,自顾自的说道: “他劳改七年,早就跟社会脱节了,我在怕什么呢!”
叶娴“那个人命官司其实是你的过失吧,你爸……”
叶娴“是为你顶罪才进去的吧。”
我从刚才他和他妈的对话里听出了一些端倪,大胆猜测到,却没想到他震惊的看着我:“你……”
叶娴“你放心,我不会说的,我看的出来你父亲很爱你,跋山涉水特意来看你,像我,呵,我两个父亲都是禽兽,一个杀了我亲生母亲一个抛弃了我的养母。”
我抹了一把脸颊,现在有些控制不住我的外彪的眼泪,我甚至还想责怪上天为什么别人家的父亲这么爱自己的孩子,而我是那个被抛弃的孩子。
虽然这么多年我不在意父亲的存在,可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还是缺失着父爱的关怀。
马小龙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显得有些手足无措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惨,也谢谢你让我知道我的爸爸很爱我。”
这次谈话结束,我忽然觉得这个车上的人都值得拯救,即使那大爷想让全车人死是罪人,可法律可以管束他,而且车上的人是无辜的,肯定会更尽力的去帮助他们。
马小龙回去陪母亲,我就坐在外面等肖鹤云,我觉得我确实要冷静一下了,可还没过一会,警察就又给我打了电话,话语中很着急怕我要跑了一样。
心中又出现了不祥的预感,难道是卢笛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
就这样,我和肖鹤云再次进入了审讯室内。
听到袁今夏说起卢笛遗书里的循环,我脑子直接爆炸了,生无可恋的趴在桌子上,再次解释起女鬼循环的事情。
叶娴“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
袁今夏“叶娴老实交代!”
袁今夏喊了我一声,我无奈的搓揉着头发,直接放弃治疗。
叶娴“你们也知道我经历了人生的变故,有点精神病,我是精神病你们把我抓走吧,我需要治疗。”
之后又进入了昏昏欲睡的状态,等再醒过来就是在公交车上了。
肖鹤云一睁眼跟我一样,生无可恋的表情。
肖鹤云“我真的不想在进审讯室了,说循环都要说吐了。”
我郁闷的吐了口气。
叶娴“我也不想去了。”
他想到什么抬眸看了我一眼。
肖鹤云“对了,我路过一个办公室时看到了卢笛,隐约听到里面的对话他爸爸其实是知道他租了一间屋子养了一群猫的。”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父亲真的好爱卢笛,不然卢笛也不会写遗书跟他们告别了。
我淡然一笑,并没有嫉妒的意思只是心中十分的羡慕,有父亲关爱的孩子或许都是幸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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