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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回答我……”

“我一辈子都不穿，那就不知道了。”另一层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不结婚。

这句话就像明明白白地摊开来了，徐珋涅怎么可能没听出来。

两人都沉默了。

“那……我也不穿了……我觉得都不好看，就……不穿了。”徐珋涅这句话打破了房间的静寂。

乐明凝想:如果不出国的话，这辈子都不用穿结婚的西装了。倒是出国的话……徐珋涅也同意的话……那就没关系了。

本以为哥哥会说他什么什么怎么样怎么样，但想象中的话并没有出现。对哦，哥哥好像是有男朋友的，肯定要出国的，要不就是那个男朋友不想出国。可能就是玩玩吧？太欺骗感情了吧？

不过不出国也可以，恋爱是自由的。

想到这里，徐珋涅从心底里生出一种柠檬一样酸的感觉，也有些失落。

却没想到，一会就后，乐明凝就打趣道:“不穿西装穿婚纱？”

徐珋涅霎时间脸红了，支支吾吾地说:“也、也不是不、不可以……”

乐明凝看他像是要把脸埋进地里的样子，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声音低沉，却一点也听不出是取笑，更像是……心情愉快的那种笑。

“你要给谁穿婚纱呢？”刨根问底是个好习惯，越问徐珋涅的脸也就越红。

“没、没谁……”

“那——你以后想好再和我说，如果我想好，也和你说。”一个约定就这样立下了，又是失约吗？这次不会了。

“拉钩。”乐明凝伸出手，用小拇指勾起徐珋涅的小拇指，“这次不会失约了。”

拉钩原本是轻轻摇一下，现在被徐珋涅变成了晃，嘴里还说着:“不许失约，不许失约，不许骗我，不许骗我，千万不能忘！”

手刚放开，他就拍拍头:“怎么忘了录音！哥哥～再来一遍好嘛——”

撒娇的小瘸猫真的让人……想撸一撸他的毛，把这动不动就撒娇的毛病给顺平了。听说吸猫感觉不错？

于是两人又拉了一次。

“你看我们拉了两次，谁失约了就要受到两倍的惩罚。这里有视频！”徐珋涅晃了晃手机，屏幕上还显示着相册里刚拍的视频。

乐明凝蹲下抱住了小瘸猫，信誓坦坦地说:“不会了，这次不会了，以后……也不会了。”

接二连三的失约已经能让一个人对你失去信心了，而你却一直在失约着，也一直在失约的路上。还有谁会相信一个不守信用的人呢？

“我会一直相信你的，哥哥，就算你一直失约，我也会相信。”徐珋涅也张开手抱住了他。

听到回答的乐明凝笑了:“就不怕……我把你拐走吗？一点也没有警惕的心。”他用手指指腹按了一下徐珋涅的脑门。

“呜呜呜——”小瘸猫嘟着嘴，手掌遮住被按的地方。

“晚上不用睡觉了，你看你都睡了多久了。”乐明凝在小瘸猫的注视中摸摸他的头，

“那就熬夜！或者通宵！”两只bulingbuling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不行，要睡觉。现在九点，可以十一点睡。”乐明凝果断拒绝。

徐珋涅无辜得很:“你说我不用睡的啊？怎么又让我睡觉了？”

“那你不要睡了，以后也别睡了。”

“好哒！”但又没多久，飞出去的心又默默飞回来了，“你又不会同意。”

乐明凝笑了，声音很轻，仔细听可以听出“e”这个音节。

“既然你知道，还这么开心？”他尾音上扬，声音莫名得好听，明明只是一个个单调的字，不做任何语气修饰的字。

“所以现在一点也不开心，哼！”为了贴合很不开心的情绪，他扭过头去。

就算扭过头去，也给你掰正了。

四目相对。

手放在徐珋涅的头上移不走了，原本都放开了，又给你按上了。

“小瘸猫，你就是个火山，时不时都要生气一下？”乐明凝把脸凑上去，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看就快要碰到了。

小瘸猫的头被按住，往后移也十分困难。

“走开走开走开！”头很难移动，但手还是可以用的，把头上那只手扒拉开，但好像扒不动。

结果，就被乐明凝剩下一只没用着的手给抓住了。

这下，小瘸猫终于被放开，但手被抓住了，两只爪子在一只宽大的手掌中，显得是那么弱小。

为什么会有这么情·趣的姿势啊啊啊！

无语……

算了，找个话题。

“那个……今天没做恢复……”真聪明，一句话破解了这个奇怪的气氛。

“嗯。”乐明凝应下来了，放开了手。

小瘸猫怎么就没有想到其他的呢？嗐，让他自然发展好了。

平平凡凡的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你下一次醒来，也许看见的就是下一天的太阳，一个新的世界。

*

自从昨天去过实验室后，这几天乐明凝一直都很忙，没什么自由时间，除了午饭和晚上，其他时候都不见人影。

扔徐珋涅自己一个人玩，也没人玩，只能天天去找万俟牧一起聊聊“人生”。

但每次，聊着聊着，话题就跑偏，一次都没有完整讨论完过。

新家里还是空荡荡的，也什么都没添，原因是——没时间买。

两个人选装饰品才好，两个人一起讨论才好，两个人一起装饰才好。

万俟牧这几天也没有出过校门，田漾也进不来，不过有时候还是会进来的——田漾的妈妈出差回来了，最近频繁出入a大，每次都去校长办公室，神情严肃，像是在讨论什么大事。

两人也不是没有遇见过，遇见也是万俟牧撒腿就跑，田漾也在心里默默想着:下次拦住真对不起自己。结果一次也没拦住。

徐珋涅就跟个寡妇一样，一个人很无聊地找各种更枯燥乏味的事情做，每天都愁着脸，就像死爸了似的。

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周末，本以为能多看见乐明凝了一点，结果人家还是被抓去干“苦力”。

离手术那天越来越近了，乐明凝的时间也越紧张了，早出晚归的，但不妨碍两人一起“甜甜蜜蜜”地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