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蓉大教职工办公楼，蓝白色调的建筑楼洁净肃穆，三层顶楼某一间办公室，楚歌和萧铃薇局促不安的站着，面前是她们的班主任张素梅。

张素梅长相清秀端正，戴着一副四四方方的黑框眼镜，短发，身着一身灰色休闲服，整个人都有种利落的凌厉。

她拿着楚歌这两天在医院的检查报告和手写的请假条查看，随后将请假条留下，检查报告还给楚歌。

“下次身体不舒服早点和我请假。”

楚歌接过来：“谢谢老师。”

看她小脸还泛着白，眼睛红红的，精神不济的样子，张素梅刚想开口让她回去早点休息，转眼见蒋琬贞拿着保温杯站在门口的身影，话语一转，便问了另一句话：“听说你在蒋老师的课上和她发生了矛盾，是怎么回事？”

楚歌咬唇：“我，感冒吃了药，不小心在课上睡着了，然后她让我起来回答问题。”

“然后呢？”

“然后一问三不知，不仅如此，还顶撞我不配为人师表。”妩媚的女声强行岔进来，蒋琬贞迈步走进办公室，将手中的保温杯放在桌面上，倚靠着桌子，她轻轻的笑，眼眸灼灼盯着楚歌，口中却说：“张老师，咱们这位楚同学，脾气可大着呢。”

张素梅脸色一凛，严肃起来：“楚歌，是这样吗？”

楚歌看见这个女人就讨厌，长得像蛇，心思也像蛇歹毒，她绷着小脸，认真回答：“老师，我睡着了怎么可能听得到问题，所以我当时就问了这位蒋老师，麻烦她重新说一下问题，她连问题都不说，就说我不懂，质疑我的智商，还说我是靠潜规则考进来蓉大的。”

张素梅皱眉，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对楚歌是有多了解的，楚歌心高气傲，但是这种谎话绝对不会说。而且蒋琬贞，她抿了抿唇，她对蒋琬贞更了解。

“楚同学可真敏感，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是靠潜规则进的蓉大？”蒋琬贞笑容不变，眼眸光波潋滟，“我只说你长得好看有很多便捷可走。你既然自己提了，莫非是心虚吗？”

楚歌冷着脸：“我说了，你可以去查我的高考成绩。”

蒋琬贞轻笑，摊开手，对着张素梅抱怨：“张老师你看，我什么也没做，这位楚同学对我的敌意就这么大。”

张素梅脸色也不好看起来：“你说的话本就带有歧义，在上百位学生面前说更是不合适。”

蒋琬贞眸光一冷，她撩了撩额边的发：“所以张老师也觉得是我错了？我第一堂课，上课前就说了规矩，她堂而皇之睡觉，不尊重师长，我说她两句还说不得吗？”

张素梅神色凛然，对上她暗含警告的眼神，满腔愤慨无处宣泄，她深吸一口气：“楚歌，向蒋老师道歉认错。”

楚歌脸一白：“我不，老师，我凭什么要道歉？”

“道歉，上课睡觉本来就是你不对，蒋老师教育你你还顶撞她，难道你觉得不该道歉吗？”

楚歌眼眶泛红，她认认真真的凝着张素梅的眼睛，只觉得委屈，明明她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为什么还要自己道歉？

小手死死的握成拳头，她说：“好，我可以道歉，但是她也要向我道歉。”

张素梅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