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处罚为考生

“考官013涉嫌违规，处罚等待中。”脱去了印有考官编号的黑色大衣的姚玉，只穿着一件白衬衫，第一粒扣子没扣住，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肤。他跟着老头走到信息记录的机器前，在机器感应区域，摁下了自己的手。

“姓名:姚玉；身份:考官；考官编号:013；处罚原因:试图毁坏系统；处罚内容:成为考生，考一场试，通过后恢复考官身份。”

姚玉看着系统屏幕上的那一抹黄——毁坏系统竟还没让这个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的系统给到红色高级一档的处罚，仅仅只是因为B等到黄色处罚。不过就是考场试而已，姚玉也是走过这些系统安排的考试科目的，当监考官这么久，对于整个考试系统也是十分熟悉，因此也不成问题。

姚玉靠着指示台，在那无聊的等老头回来带他出去。等了大半天也没看到有人来这儿，估摸着这个点考官们连双子大楼都很少进。姚玉在那玩着自己手表的表带，一直到老头进来看到这么一个青年靠着指示台玩表带“别靠着机器，压坏了怎么办?”

姚玉“……哦。”

姚玉鼓起腮帮子，不知为何，撘配着他那个长相，总给人一种他很委屈很柔弱的样子。然而了解考官013的人基本都知道，013长相和行为严重不符，就比如这个长的特别乖巧的青年差点把系统的某个部分弄坏。

姚玉“我要去哪个考场?”

老头重新坐到门口的凳子上，原本快要闭上的眼睛又突然睁开:“我怎么知道?看系统吧。你今年多大，我看着你不过十九，长得那么乖怎么干出那种事?”

姚玉一听到那看门老头突然这么说自己，浅笑一声。伸出两根手指，一根比出“二”，另一根比作“三”的字样。

姚玉“爷爷，你记错了，我今年二十三了。”

姚玉十九岁那年也来过这，不过那时他还是个考生，因为考场多次违规被考官816带过来去清理考场。四年就这么过去，曾经的那个考生如今成为了考官，明明都是同一个人，不过是年龄的变化，却总给人感觉，变的不仅仅是年龄，还有好多其他的。

“哦，年龄大喽，记不住了。”看门老头靠着椅背，看着透过落地玻璃洒落下来的阳光——四年来，系统一直都是这样，很是死板，每天都在固定的时间让太阳到某个位置，在双子大楼恰好可以晒到太阳的角度。一开始还觉得新鲜，然而四年后也就麻木了。

姚玉一听看门老头的话，抿了抿唇:他哪里是年龄大了记不住系统里的那些事?不过是在系统呆的久了，渐渐麻木，忘却了许多的事。别说老头了，就是他们这些年轻的监考官，时间久了，什么都忘了，只记得系统那一套死板的规矩。

姚玉“不对……我今年也就十九。”

姚玉“十九那年，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