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并肩走进一条暗道,花池渊边走边解释:“苏儿设下幻阵,是防止他人误入。唔,忘记介绍了,天琅是我们的代号。你放心,天琅不是打打杀杀的江湖组织,也不是贩卖情报。我和几个好友一开始只想开个客栈,后来生意越做越大,所以……嘿嘿,你也该懂接下来的发展了。”
天琅接下来的发展不言而喻,这个小组织在壮大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沾上不能见光的一眼。
也许成了某位权贵手上最好用的一把刀。
星河轻轻嗯了一声。
花池渊:“苏儿是一个很温柔的小姑娘。活泼可爱呀,天真无邪呀,都挺适合形容她。我很喜欢她,其他也很喜欢她。”
说话间两人拐了十几个弯道,花池渊正要敲击机关,门却自动打开。
“你!”
“你!”
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惊呼出声。
星河警惕道:“遇到什么事了吗?我帮你。”说着就把眼罩摘下。
他并没有看到什么诸如野兽或者杀手,而是看到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男子诧异的打量着他和花池渊。
花池渊扭头对星河道:“他是堂堂唐家大少爷,唐锦之。”又对唐锦之道:“这是我的朋友,星河。”
唐锦之和星河问好,揶揄道:“看来你还是没有改变这个毛病,什么人都往天琅里面带。”
花池渊反唇相讥:“拜托,天琅从成立到现在只有五个人,你,我,苏儿,还有他和鬼。我带个人怎么了?说不定就能成为我们天琅的新生力量。”
“好吧好吧,说不过你,对了,带你见个人,”唐锦之爽朗一笑:“保准让你印象深刻!”
“那可不一定,”花池渊咧出笑容,“最让我记忆深刻的是你与猪搏斗,你还输了。”
“我当时吃了当地有名的菜肴,肚子不舒服。现在我让那畜生一只手,稳赢!”唐锦之辩解。
捂住耳朵,花池渊道:“我不听我不听!”
“小丫头讨打!”唐锦之作势要打。
花池渊亮出袖箭,往唐锦之胸前一戳,“箭已在弦上。”
唐锦之凶巴巴道:“我不和你计较!”
三人进入一间暗室,屋中有人,那人一头苍然白发,明明不过二十出头,却带着衰亡和腐朽,红眸瑰丽的让人心惊,似雪中一滩艳红的血。
“元南竹。”灯火昏暗,花池渊微微眯眼。
故人一笑,似梅花自枝头坠落:“许久不见,渊儿。”
唐锦之诧异道,“渊儿,叫的这么亲密,真恶心。”
花池渊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你带我见的人就是他?”
元南竹柔和笑道:“故人相见,喜不自胜。”
花池渊阴着脸不说话。
元南竹继续笑道:“那东西我拿过来了,现在要带你去看吗?”
花池渊问:“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他送你的那件衣服。”
花池渊不敢置信:“啥衣服?”
“嫁衣。”
“……”
沉默。
声音像是从牙缝里碾磨,带着意外的尖锐:“看起来,你很想死啊。”
花池渊面色冷厉,双眸迸发出熊熊怒火,星河从未见过她暴怒的模样,冷静的像一座雕塑,连动手也不曾,可那双眼凌冽的杀意做不得假,只消一瞬,她垂在身侧的手就会捏碎元南竹的咽喉。
“这位兄台,帮忙拦着她。”唐锦之只来的及留下这样一句,快步走向元南竹牢牢将他护住,“小渊,你冷静些。”
“我动也未动,还要怎么个冷静法?”花池渊冷声道。
这一点才是最恐怖的地方,若是花池渊刚才出手,暗器刀剑唐锦之防了便是,可偏偏她面色极臭,却纹丝未动,难得的沉稳。
沉稳之下是预判。
若是让她得手,必定一击杀之。
唐锦之庆幸自己生的高大,将元南竹挡的严严实实。“你们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