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郎郎不解的摇摇头悄声离开,给她们姐妹二人留下空间谈心。
李长歌替她拭去颊边的泪,“过去是我太过于执着,一直将你拒之门外,乐嫣,你能原谅我吗?”
李乐嫣破涕为笑,“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紧紧攥着李长歌的手,“感谢上苍,让我又见到了你。”想到先前李长歌对她们一家的敌视,说着说着乐嫣又红了眼眶,“我真的以为,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姑娘,别哭了。”李长歌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又忙着去擦李乐嫣的,“我们这不是重新相遇了吗?”
“你怎么样,过的还好吗?”李乐嫣问,“幽州匆匆一别之后,你去哪里了?”李乐嫣看着她身上的观服,“是直接来了洛阳?”
李长歌摇了摇头,乐嫣有此一问,足以说明李明越的事乐嫣不知情,他不肯说出来让自家妹妹担心,李长歌自然也不愿做恶人,“我去了朔州,走走停停一路,今日才到洛阳来。”
见她看着自己的衣服,又解释了句,“我在路上看见了你的马车,跟了一路,见你进了流云观,这才寻了个理由混进来见你。”
“你呢?”李长歌反握住李乐嫣,“我听说你走失,近些日子才被寻回,你如何?”
李乐嫣闻言柔柔一笑,眸中带着坚毅的光,“是皓都找到的我,这一路上我见识了许多人和事,我找到了我想要做的事,我想做大唐的公主,真正的公主。”
或许李乐嫣自己都没发觉说这话时,她整个都在发着光,那是一种生生不息的骄傲光芒。
“我不想再看到百姓挨饿,也不想再看到孩子们没有米吃,我要和你一样,做个顶天立地的女子。”
李长歌握着她的手,泪目涟涟,“你长大了,乐嫣,堂兄若知道你如今这般坚韧定然会万分欣喜!”
李乐嫣四顾无人,这才压下声音,俯到李长歌的耳边,低语到,“哥哥就在洛阳,他已经见到我了。”
李长歌学着她压低声音,“只听太子与你现身洛阳替天子巡查,并未听说堂哥的消息啊。”
李乐嫣似有些难以启齿,“哥哥没说缘故,不过能差使的动哥哥的,恐怕只有……”后面的称呼,李乐嫣没有说出来,父皇杀了长歌的亲人,她知道长歌的忌讳。
李乐嫣又将这几日的事讲予李长歌,听到李明越用太子名义发抚恤金时,终于忍不住,怒到:“他又替人做嫁衣。”
儿时便如此,出头的事他从不做,做了好事又从不认,她真就奇怪了,李承乾那般张扬的性子,怎的有这么个活佛似的兄长供他欲予欲求,不为名不为利,她从来看不明白,如今也是如此。
李明越不是痴人,她究竟为什么啊?
李乐嫣也是跟着摇头,她私心觉得,是父皇不肯要哥哥出头,所以才不许他坦明身份。
“公主,时辰差不多了。”安柔从一旁走过来,轻声提醒。
“长歌,我要走了,若没按时回去,哥哥恐怕会担心。”李乐嫣站起身,握着李长歌的手,十分不舍,“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日后我要如何找你?”
这确实是个问题,朱唇微抿,李长歌倏尔一笑,“来流云观找我就好,如今我在这里帮忙,你又要时时来慰问灾民,没有比这更好的地方。”
李乐嫣跟着一笑,点点头,转而又担忧看向她,“你在这的事,可以告诉哥哥吗?”
“可以。”她本就要找李明越,若李明越能主动前来,自然更好,“只是……”皓都他们就算了,除了李明越和李乐嫣,她不相信行宫里的任何人。
李乐嫣拍拍她的手,“我知道,我会对皓都他们保密的。”
李长歌点点头,两人又说了些体己话,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别。
另一端,李明越站于廊桥之上,目光盯在对面忽而出现的人影上,是阿诗勒隼,看他样子在往回走。
眼见他要离开视线,李明越默不作声登上高台,换了两次方位,直到阿诗勒隼的身影重新出现,这才停住。
皓都站在她身后,面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即便他没看见,见李明越的态度,他也能猜到那人又出现了。
直到阿诗勒隼消失在南边再无半点踪迹可循,李明越这才收回视线。
日薄西山,看了许久光景,不知不觉脚边已被金光填满。
“回去吧。”阿诗勒隼落脚的位置她大概有了猜测,寻他方位不是为了见面而是为了远离,李明越敛下心神,他若找不到自己,应该就会回去了。
李明越踩着影子走回行宫时,门前正停着一架马车。
杜如晦撩开帘布,看清来人,一阵响动之后,这才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朝着李明越躬身行礼,“殿下。”
“杜大人不必多礼。”李明越亲手将人扶起,见他眼底乌青,看面色,杜大人的情况确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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