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威胁我?”
阿诗勒隼翻下马,走到李明越身前,一柄搭在李明越瘦弱的肩上,剑刃离脖颈不足一寸。
“我是不是该提醒你,我最恨被威胁。”
李明越不躲不闪,抬头看向他,“特勤言重了,只是一场交易而已。”
阿诗勒隼忽的俯下身,靠近几分,声音缠绵粘腻。
“殿下这般装扮,可是为了求我怜爱?”
侵略性的目光寸寸扫过李明越那张白净的脸。
李明越先是一愣,接着便面露讥讽,“特勤莫不是吃醉了酒还未醒?”
目光傲然不羁,“你也配?”
阿诗勒隼见惯她近来默不作声的样子,忽的见她高傲的模样,这才惊觉,李明越还是长安初见时的李明越,那个骄傲尊贵的世子殿下。
唇角噙起一抹冷笑,看来不彻底击碎她的骄傲,她永远也不会认输。
阿诗勒隼站起身,浅色的眸落在㮶州城的牌匾上,“我可以不伤城中的任何一个百姓。”
雪,忽的停下,阳光淡淡除了光亮不带一丝暖意。
“谢特勤神恩,望特勤说到做到。”李明越垂下眸,一幅谦卑姿态。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阿诗勒隼眸色冰冷,看着李明越的眼神与看陌生人无异,“我要你诚服于我,侍我为王,供我驱使。”
李明越险些绷不住面上的平静,胸膛起伏不定。
穆金心中清楚,他家特勤是想要这个小殿下的,不然也不必做这么些事情,将㮶州掌握在鹰师手中,特勤此举恐怕也是为了消兄弟的怒气,连忙趁机应和,“妙啊,特勤注意甚妙,公孙恒死了,郡王逃了,这小子就是㮶州的统帅,要让他们看看,自己的统帅是怎么做咱们的奴隶的!”
果不其然,话音一落,身后便传来较好声。
“如果你同意,我就会放过㮶州。”阿诗勒隼这绝不是商量的口吻。
李明越不答。
阿诗勒隼蹲下身上,毫不怜惜的捏住李明越的脸颊,“你如今在㮶州不过是个卖主求荣的叛徒,㮶州,你待不下去。”
阿诗勒隼靠近几分,附在她的耳边,宛若恶魔低语,“除了我的身边,你已无处可去。”
李明越抬眸看向他,她心中怎会不知,为了长歌一行人的安危,她如今只是也只能是㮶州主簿,长安不会要叛徒,确如阿诗勒隼所说,她已经无处可去。
“我答应你。”
只是四个字却恍若用尽了李明越的所有力气。
“别伤㮶州百姓。”李明越瘫坐在地,扯了扯阿诗勒隼的衣袍,极低的姿态。
阿诗勒隼松了力道,指腹在李明越细腻的脸上摩挲,“你是我的人,自然允你。”
李明越被捆起双手,绳子的另一端,牵在阿诗勒隼的手中。
一双玉足已然是鲜血淋漓,但李明越只肯跟着走,不愿上马。
“他以为这般就能与咱们脱开关系吗?”穆金看着那一路淅淅沥沥的血迹,心中不忍,嘴上却仍旧不饶人。
阿诗勒隼眸色冰冷,他当然明白李明越的意思,即使她面上服软,心中也不愿与他们为伍。
秋雨不似晚来风加更在十一点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