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越缩进小屋中,仅是在公孙恒回来时将那纸条还于他时出来过一次,其余时候再不见李明越的踪迹。
李长歌看着手里的匕首,发起呆,自他们从湖边将湿透的李明越捡回来时,他就不对劲起来,一路问什么也不说,最后解释一句在湖里凫水便不了了之。
可是,李明越怎么会突然去凫水?发带又跑去了哪里?一切的一切都解释不通,李长歌明知他遇到了事,可李明越打定主意不说的事,谁也奈他不何。
心中越发烦躁,李长歌将匕首放回腰间。
“李主簿,这次可多亏了你和郡王殿下的配合,今日你水淹阿诗勒部的那计出其不意,使的好啊!真是英雄出少年。”一个部将大加夸赞。
李长歌摆摆手,谦虚到,“每个将士都有功劳。”
公孙恒点点头,这些日发生的事他都听秦老说了,李明越的计划周密胆大,除自己的安危不在算计之内,其余的无一处纰漏。
这些年自己守着㮶州城,这般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勇气,早在岁月中消退了大半。
也到了㮶州城该注入新鲜血液的时刻。
李长歌之前与他说的截断河流之计,如今试来确能证明李主簿是有些能耐的。
公孙恒满意的看着李长歌,听说郡王殿下身子不爽利,便也不多强求他出面,公孙恒命秦老备下厚礼,容后再去问候一番。
李明越坐在长廊之上,一脸凝重,虽说当时她却存死志,可如今,她活了下来,既然活着便要解决困难。
阿准不能留,她自然看得出他对自己有意,只不过他的感情又能有几分真心,恐怕不过是见色起意,起了逗弄的心思。
李明越可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喜欢就昏了头,放弃一切跟他走,李明越眉梢微挑,靠在身后的圆柱上,脸上带着些无奈,秋风卷不散她的忧愁。
慕色沉沉,土喀设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走进大帐。
与此同时,一队兵马悄然从后方离开,领头的人一身银白色的铠甲,面庞被面具遮挡,黑白分明的眸在夜色中格外明显,那人正是鹰师特勤阿诗勒隼。
㮶州的清晨忙乱不堪,男人出挑的身高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来来来,我给各位啊,讲个故事!”一声吆喝,吸引了皓都的注意力。
“当时可是我亲眼所见,那郡王殿下一个腾翻就将那百十来斤的……”
这话听着便惨了许多水分,皓都看向那说书人身后的挂像,与殿下气质不符,看着倒更像是李长歌的搭配。
皓都拧眉,心中猜想,莫不是李长歌顶替了殿下的身份。
皓都立刻迈步赶往㮶州刺史府。
秋雨不似晚来风感谢打赏,加更进度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