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13.清风

“我什么也不想要。”

“这就是我的答案，队长。”

卡卡西挑了挑眉，见少年吐露完末语才道：“那就强大到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好啊，队长。”六道猫须扬起，俊俏的少年风尘仆仆，嘴角微微勾起，莞尔一笑，便是令人心生爱慕。

卡卡西见此容颜，匆匆掠过一眼，就取来砂纸打磨刀刃，为之提亮，鸣人凑过来，这才开始辨认此刀的来历。

良久，鸣人缓缓道：“旗木茂朔，木叶白牙。”

卡卡西闻言，没有任何反应，动作不曾停顿。

鸣人看着卡卡西如此细致的动作，实在不解，问道：“砂纸极伤刀刃，却是速成之法。不过既已断刀，何必浪费时间。”

“啊，给你用。”卡卡西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惊为天雷，嘭的一声在少年脑内炸开，“白牙完全可以承接狂躁的风属性查克拉，你需要一把适合的武器，在锻好之前先用它吧。”

鸣人微微躬身，接过白牙，手中的刀锃光发亮，逾越千斤重，眸中闪过一抹厉色，终归沉寂。

无心疑惑卡卡西如何知他查克拉属性，只觉木叶最近暗流涌动，让卡卡西队长这样强大的战斗力前来教一个无名小卒，甚至可以称为变相监禁，是浪费还是另有谋划？

金发少年合了眼，此事与他毫无关联，安心做棋子才是他的本职，如此便将这些疑惑埋藏心底，漩涡鸣人，只需要做一个合格的刀刃就够了。

回过神后，鸣人便随卡卡西来到庭院，轻轻带上门扉，这才回头望去，旗木家是座老式木宅，四周植物繁茂，就连院中也不是例外。

甚至可以说是，满院的绿植。

鸣人抽了抽嘴角，“队长，你这是多少年未曾清理过了。”

“暗部工作繁琐，几日不着家才是常事，我这也是没办法啊。”卡卡西笑的无奈，身不由己的模样差点把鸣人骗了过去。

鸣人暗自惊叹了卡卡西伪装的很好，懒散声音入耳，只听他道：“嘛嘛，那么就麻烦鸣人收拾一下喽，我这可是难得的假期啊。”

金发少年愣了愣，也不打算做一些口舌之争，暗自估算了一下自己可用的查克拉量，转身就去拔草。

手附上查克拉后，做这些事半功倍，若是忽略满院的草数目如此之庞大。

天色渐晚，鸣人侧目望向那扇合上的门，不知道卡卡西队长有没有限定时长，叹了口气，心下一沉，“影分身之术。”

分身挤满了院子，本不会这么多的，感受了一下经脉里查克拉的充沛，鸣人进入精神空间，对着一片的虚无问道：“为何帮我。”

空间深处，一个同样的声音答道：“我们是同伴啊，帮你亦是帮我，而且我迟早把你打醒！休想叛出木叶！”

……

鸣人不语，顺势退出精神空间，结束了除草活动，他就坐在廊下，风灌入领口，倒是有些寒冷刺骨。

用尽了查克拉，也就不能为身体提供热量保持体温了，秋末的风强劲，而鸣人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常服。

望着月色，鸣人握紧了白牙的刀柄，少年的背影在夜色里更为沧桑，不知从哪摸出一壶酒，猛地灌下，咳了几声，味蕾一片苦涩，烈酒所过，皆是辛辣，甚是难耐。

蓦地想起暗部是要代号的，代号意味着抛弃过去，若是离开人世，无人铭记无人挂念无人知晓，更不会被刻上慰灵碑。

“那么，我就代号为‘清风’吧。”鸣人高举酒坛道。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

酒另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