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总有人喜欢往美好的东西身上泼上脏污呢?大概只有觉得只有把东西同样拉下泥沼,他们才拥有了占有接近的资格——
正文:
脑袋昏昏沉沉,可是偏偏他又昏睡不过去。当意识到果汁有问题时,他只能无力地趴在桌子上。
“果然……像我那个傻弟弟说的那样。”
身体的掌控权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姜南笙只能模模糊糊听见外界的声音,感知到外界的触碰。
他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然后又放在床上。
像跌入了海水里,周遭都是压力和窒息感。
“你知道太过美好和干净的东西会怎么样吗——”
“会被摧毁。”
他感觉到了对方在把他的衣服一点点解开。他想伸手反抗阻止,可是身体根本不听他的使唤,至于后面的结果,他已经能够预见。
意识就像漂浮在空中,他眼前一片灰蒙蒙,只能看见一个不停在他身上起伏的身影,还有他毕生都忘不掉的屈辱。
真狠,不愧是沈承泽的哥哥。选的药还是让他意识保持清醒的药,让他一点一点感知到发生了什么,却又无力反抗。
屈辱,压抑,绝望。
“哭了吗?你哭的样子可真动人啊——小笙。”
哭了吗……他自己都不知道。
姜南笙清晰地感觉到一只手落在他脸上,从他脸上一直向下游走,每被人触碰一分,他心里的恶心感就多一分。
酒和香烟混合的味道不断从鼻腔进入,刺激着他的意识,提醒他当下发生的一切。
细碎的吻夹杂着肌肤的触碰,他从没有觉得这么恶心过。
沈承泽没做到的,沈承祖做到了,不仅把他拉入了泥沼,甚至是亲手把他打碎。
*
姜南笙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顶是陌生白色天花板,天花板上是透明的水晶吊顶。水晶很好看,尤其是在白色天花板的映衬下,更加纯洁透明。
姜南笙想,这水晶就是有些太容易碎了。
身边人动了一下,他转头看过去。是沈承泽睡着的脸。赤身裸体,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脑袋向灌了铅一样,重的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醒了?”沈承祖坐在窗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在精致地整理他的袖扣,看上去心情很不错。
“醒了就去楼下吃点东西,我熬了粥,想必辛苦了你一晚上,你现在应该很需要他。”
记忆和脑子开始清醒。昨晚屈辱又痛苦的回忆涌上心头,姜南笙闭上眼睛,咬紧了嘴唇,身侧紧握的双手暴露了他心里的情绪。
这是他最后的倔强和自尊,不允许自己在这里露出一丝狼狈。
半晌,姜南笙睁开眼睛,嘲讽地看向沈承祖,声音沙哑,“你这么做,你弟弟知道吗?”
沈承祖不在意地最后理了理领带,“重要吗?现在他们一时半会也不会醒来,而你会告诉他们吗?告诉我亲爱的弟弟,他亲爱的哥哥睡了他喜欢的人,然后看他怎么抉择,看是不是对我这个供他吃喝玩乐的哥哥大打出手?”
沈承泽看向姜南笙轻笑了一声,“不对,毕竟昨晚我把他带回这个房间里来的时候,他可是抱着你爱不释手,还带着你又运动了不止一次呢。”
姜南笙感觉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冷了,有什么东西冲到喉咙里呼之欲出,偏偏卡在那里让他呼吸困难。他觉得胃里恶心,连同脑袋和人都是恶心的。
他坐起来,身体不适反复在提醒他昨晚经历了什么。可是他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拾起床边的衣服慌乱地穿上。
现在他只想离开这个地方,多待一秒他都觉得脏。
“你不怕我告发你们吗?”姜南笙想要一拳打在面前的斯文败类身上,但他气得发抖。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还可以站在这里同这个人讲话的。
沈承祖看着他,他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算好了。
“让我想想,你去报警,然后所有人都知道沈二少和沈大少玩男人。对了,国内媒体会更感兴趣,毕竟想想你的小伙伴,媒体应该怎么写他们呢。昔日队友……连同他们也得带上污点,还有你的家人……”
“够了!”
他说对了,他掐准了姜南笙所有的软肋。他做到他说过的话了,他毁了姜南笙,真真正正把这个人所有自尊都打破了。
姜南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栋别墅里出来的,他只记得自己出来的一瞬间,趴在路边一直吐着,吐到什么都不能吐,吐到只剩下干呕。路过的人都在他身边停了一阵,然后指着他又用外语说着什么话走开
后来他走到一面玻璃前,看着玻璃里憔悴的人影,偏过头才知道自己脖子上布满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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