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

“难道时间合适你就会爱上我吗？”

——贺峻霖

张泽禹始终还是放心不下，于是瞒着宋亚轩准备去提督府外转一圈，若能听到张极的消息是最好。

他拖着孱弱的身子，硬是走了半个时辰才到提督府外，但是门外有厂卫守着，他便悄悄躲在了大门的左侧方，靠着墙竖耳偷听门口的厂卫说话。

“这次到底怎么回事啊，张极怎么被带去地牢了？”

“这西厂的地牢专门收拾叛徒，张兄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张兄最是听大人的话，怎么可能背叛大人。”

“我也是说啊，估计是有人乱嚼舌根，我听他们说，张兄快被打死了。”

张泽禹捂住了差点就要发出声音的嘴，他只知道张极会被罚，但他根本不知道张真源真的想要张极的命。

可眼下的局势根本就不允许轩王府出手，他没办法去救张极，一旦他去了，不仅会连累宋亚轩，甚至会害死张真源全府。

他思来想去，如今就只有贺峻霖可以帮忙，于是他赶忙离开，奔向霖月府。

门外的厂卫叹了口气，靠着石柱互相对视。

“希望他能把张兄救下来。”

身为西厂厂卫，他们的警惕性是一等一的好，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有人靠近，他们早就看到张泽禹，只希望张泽禹能帮到张极。

张极在地牢里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就在张真源挥起藤鞭准备继续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腕。

贺峻霖“再打下去，他就死了。”

贺峻霖抵达西厂时便让下人将张泽禹送了回去，毕竟张泽禹不便路面，让人看去恐招惹非议。

张真源“本督教训下属，指挥使也要来掺一脚？”

上次越了雷池之后，张真源就不再见贺峻霖，也是因为贺峻霖，提督府被武帝盯得更紧了。

贺峻霖“张真源！你到底是怎么了？他是你的侍卫啊！”

贺峻霖“他怎么可能会背叛你！”

贺峻霖骨子里就自带七分凉薄，或许是因为天生看的透彻，总比旁人快一步看穿雾后之事，因此任何人在他眼前卖弄，都不过是跳梁小丑，唯有张真源每一步都剑走偏锋，让贺峻霖看不清也摸不透。

张真源“我的事，你没资格管。”

张真源掰开贺峻霖手指，将鞭子随手一扔。

贺峻霖“一天不伤我，你难受是吗？”

突如其来的冷淡与之前的主动截然不同，他原以为他们之间终于可以枯木逢春。

张真源让厂卫将张极拖走，随后坐在了角落的一把椅子上。

张真源“是，难受得很。”

白刃扎入皮肉虽疼，但温柔刀刀刀致命，张真源最知道如何能让贺峻霖绝望。

贺峻霖“你我生不逢时，可扪心自问我待你如何，就算是石头，也该捂热了。”

本都一同属于朝廷，可却成为了对立面，于贺峻霖而言这根本算不上难跨的坎。

张真源“上赶着送上门，你不觉得贱吗”

贺峻霖歪头看着他，既失望，又心碎，他对张真源大胆袒露心意原来这么不值钱。

贺峻霖“张真源，你太过分了…”

张真源起身慢慢走向他，伸手搂住了贺峻霖的腰，他们贴的更近了。

张真源“我还有更过分的。”

他突然按住了贺峻霖的后脑勺，嘴唇亲吻贺峻霖白皙的脖颈。

贺峻霖感觉到来自脖子的刺痛，一把推开张真源。

张真源“怎么？这次不喜欢了？我看你挺期待的。”

嘲讽，不屑

贺峻霖捂着脖子失笑后退，眼泪似珍珠，张真源看着他跑开，随后瘫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