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湛篇】·鸳鸯怎书二十

背叛、隔阂的种子一旦在心底生根发芽，午夜梦回时便会不断因为怀疑的养分茁壮生长。

手中白玉仍旧无瑕，可他们的感情还能回到从前吗？

不重要，这些全都不重要。

她只在意他的性命，哪怕二人余生相忘江湖。

温昭握紧渐渐恢复冰凉的白玉簪，瞬息之间已然下定了决心。

温昭（昭昭）“你都听到了？”

她如今陈情在手，要去要留，蓝忘机也拦不住她。

蓝忘机不说话，只专注的盯着温昭，试图在她眼中找出昨夜二人相近相亲时的脉脉情意。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温昭（昭昭）“你既已知晓，那云深不知处我也没有必要再留了。”

蓝忘机上前一步，想去拉她的手，却又恐她生气。

待万物都不萦于心，经万事都游刃有余的含光君，这时竟然像个孩子一般手足无措。

只能慌乱开口，祈求温昭的垂怜。

蓝湛（蓝忘机）“不要…不要走……”

温昭压住满溢的心疼，冷声开口。

温昭（昭昭）“蓝公子，人这一生总要放弃很多东西。”

蓝忘机怔在原地，他的手指因为千丝万缕的疼痛不断颤抖，就连紧紧攥拳都无法压抑。

蓝湛（蓝忘机）“包括我吗？”

为了蓝忘机的平安，她甘愿放弃她渴求已久的平静相守。

温昭（昭昭）“对，也包括你。”

*

蓝忘机猛地抓起温昭握着白玉簪的手，扎向自己胸口。

玉簪还没划破他的衣物就在温昭掌中化为粉末，自二人指缝流下。

他低头望了眼和满地霜雪混在一起，难分难辨的玉粉，紧紧擒住温昭欲要收回的手，神色如痴似狂。

蓝湛（蓝忘机）“你不是恨我吗？”

蓝湛（蓝忘机）“杀我…为什么不杀了我？”

他替温昭的手下留情寻了个完美至极的理由。

蓝湛（蓝忘机）“你不忍心杀我，是不是因为…因为你心里有我？”

温昭几番挣脱不开，仰起脸冷笑着逼视他。

#温昭（昭昭）“杀了姑苏蓝氏二公子，我如何能走出云深不知处，走出姑苏？”

蓝忘机松开她的手，朝后踉跄两步。

蓝湛（蓝忘机）“呵……”

蓝湛（蓝忘机）“你爱过我吗？”

温昭不语，只拿一种纵容孩童无理取闹般的宽和神色，悲悯的看着蓝忘机。

蓝湛（蓝忘机）“说话啊，温昭。”

蓝湛（蓝忘机）“你…有…没有…爱过…我？”

他一字一句，字字如喉间泣血般哽咽。

蓝湛（蓝忘机）“你在温氏精舍为我做莼菜汤之时爱过我吗？”

蓝湛（蓝忘机）“你在大梵山和我成婚结发之时爱过我吗？”

蓝湛（蓝忘机）“你日日与我缠绵燕好之时…爱过我吗？”

他每问一句都眼神温柔，唇角带笑，似在回忆二人的美好过往。

可是却始终得不到一个回答，哪怕是一个表情，一声叹息。

他绝望的情绪满溢而出，再难压抑，声音颤抖到破碎。

蓝湛（蓝忘机）“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蓝湛（蓝忘机）“你是不是…是不是一直爱的都是温晁？”

碗某人你可曾…爱过我？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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