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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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杀了人

双手沾满鲜血

却没有用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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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年春

世间的桃花再次盛开，洁白如雪，可是曾在昔地桃花树下追逐玩耍、柔情相视的人却永远的离去，司徒世家殒寞，她成了唯一活下来的人，此后，再无姓氏，漓血荒野，枯骨相籍。

闻溪，被迫一夜长大。

旧都长安 偏安一所

因武皇圣人迁都洛阳，长安城比起昔日繁华萧条不少。

人寂寥，月更寂寥。

“小姐——”

“小姐——”

“小姐——”

长安巷弄传来几声姑娘的叫喊，唤得正是廊檐上正望着月亮的人。

小闻溪“抬头”。

小闻溪“你哭什么？”

小长歌“我以为小姐你又……又跑到很远的地方了”。

说话的人是救下闻溪和甄宓老大夫的徒弟，零落孤女，人各有命，那个老医者在今年年初得了肺疾死了，而她们活了下来，辗转来到长安，或许也是天命。

如今只剩下甄宓带着她们两个小姑娘隐姓安落在这偌大的长安城，靠卖药草灵药为生。

小闻溪“不要叫我小姐”。

小长歌“小……”

她说了很多次，却还是记不住。

小长歌“阿溪”。

小闻溪“带吃的了吗？”

小长歌“嗯，我做了炊饼，还热着呢”。

闻溪接过她热情递过来的饼，塞到嘴里，反复咀嚼着，却感觉不到一丝丝甜。

对于小闻溪的冷漠，小长歌这些日子以来，已经习惯了，她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虽然性子冷了些，行为上待她却是极暖的。

会为自己修编采药的筐，会教自己一些功夫自卫，会在深夜偷偷给自己掩好露下的被角。

小闻溪“你看着我，能看饱？”

小长歌“我，我现在就吃了”。

小长歌“阿溪…我今日，今日卖完药，在街头听见他们说东街的寡妇玉姑娘在家中房梁自缢了”。

她说着，望着闻溪，满目的清冷月光，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见自己说的话。

约是过了三口炊饼的时间，闻溪转头对她说道。

小闻溪“玉姑娘是被人杀死的”。

小长歌“……啊？”

小闻溪“他们杀了人，双手沾满鲜血，却没有刀剑，揪着她的血，心安理得地吃着看客的菜饭”。

许是太过深意，小长歌装作已经懂了的意思点点头，不再继续这个话语。

小长歌“阿溪你吃完要去哪啊？”

小闻溪“练剑”。

小长歌“又练剑？”

小闻溪“你也一起”。

小长歌“不了，我还是回去把明天的药捣好好了”。

纵使闻溪和她说过，除了自己，其他人不可能护住己命，但是小长歌还是觉得她在武学这方面，着实没有天赋。

不过这样也挺好，一个行侠仗义，一个行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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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即是成年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