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盛墨兰

不为欲言又止道“四姑娘的样子似乎是……”

“是什么？”齐衡见他吞吞吐吐，心里有些不耐烦“你在我面前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

不为道：“四姑娘的样子似乎是…来葵水了！”

齐衡听完这话脸 “轰”地一下通红。

他疾走了几步，又停下转过身对不为警告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你记住四妹妹只是有些脾胃虚弱导致气血亏虚罢了。”

“是。”不为立马答应道。

如今齐衡可明白了，为何墨兰突然说自己没事儿了，为何大夫和老太太都说她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脾胃虚弱导致气血亏虚，真正脾胃虚弱的怕是老太太自己吧。

确定墨兰并无大碍了，齐衡便放心了。只是齐衡又想到明日怕是见不到四妹妹了，出了今天这事儿她大概是要躲自己几天了。

虽然今日也是墨兰无心之过，但是还是被老太太训斥了一顿，如今是她年岁还小，若是及笄了，被外男抱了一路，不是立马嫁过去就是绞了头发做姑子。可是齐国公府那样的门第又怎么会聘个小官家的庶女为妻？

教训完墨兰之后，盛老太太又开始敲打下人们，责令今天的事情绝不可外传，若是发现有谁在背后嚼舌根，必定要打一顿给发卖出去。

幸好寿安堂地处偏静，也没有什么人见到齐衡把墨兰一路抱回来了寿安堂，寿安堂的人也一贯是忠心的，被老太太敲打完了以后，倒是也不敢私下议论些什么。

这件事儿便就这么揭去了。

过了四日，墨兰才又回到了庄先生的课堂。

见墨兰和明兰两姐妹携手走进书塾，然后墨兰又走到自己旁边的位置坐下。

齐衡才开口问道：“四妹妹这是大好了？”

虽然是时隔四天再次相见，想起那日的事儿墨兰却还是有些赫然，面上泛起一层薄红，说道“托小公爷的福，现下已经大好了，说起来那日还是多亏了小公爷相助，墨兰在此谢过了。”

“四妹妹只是口头上的感谢吗？”齐衡问道。

“呃……”墨兰没想到齐衡竟然会这么问，明明以前他不是如此咄咄逼人的人呀，他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克己复礼的端方君子吗？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她面上还是耐着性子道“小公爷想要什么谢礼？”

齐衡却是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低头在纸上写了一段话折好然后递给墨兰。

墨兰接过纸条，打开只见上面写着“我要你唤我为哥哥。”

这人……这人也太无赖了吧，什么贵公子，什么君子，这分明是个登徒子！墨兰生气地扭过头不理他。

齐衡见状觉得有些好笑，正想说些什么……

这时，如兰也来了。她如今也不着急来看齐衡，每每在庄先生要来了的时候才到。一张小脸泛着红光，一看就是觉睡得很好的样子。她的座位刚好在墨兰前面，她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四姐姐你病好了。”如兰笑着打招呼，见墨兰回来了如兰也很高兴。虽然她以前老是用话挤兑自己这个四姐姐，但是两个人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在她去给祖母请安的时候也想去看看四姐姐，只是祖母不让，说怕打扰四姐姐静养。如今看来四姐姐的病应该是好了。

“多谢五妹妹记挂。”墨兰笑着说道。

如兰盯着墨兰的脸看了一会儿，忽然道“四姐姐，你好像变得更漂亮了些。”

“我们这是四天没见，我怎么会变个模样？”墨兰好笑地说道。

“是真的，不信……”如兰见齐衡离得比较近，便道“不信你问小公爷。”

又对齐衡说道“我四姐姐是不是变得更漂亮了。”

四妹妹好像是变得更漂亮了，难道是因为……她长大了所以变得更美了？齐衡心里如是想道，不过说出来的却是“我觉得四妹妹和以前一样呀，没有什么变化。”

“真的吗？”如兰有些疑惑，难道是自己记错了？不过也有可能是小公爷从前没有注意四姐姐，所以才没有发现四姐姐变得更漂亮了。一想到这里如兰就有些暗自欣喜，不过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的。

齐衡倒是没有继续回如兰的话 。他见墨兰还是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正好庄先生也来了，便开始准备听庄先生讲课。

……

终于又散学了。

墨兰和明兰又是一起回寿安堂，不过在路上又被齐衡叫住了。

明兰见齐小公爷似乎有话要和四姐姐说，便识趣地找了个理由先走了。

不为和露种云栽也站得离他们远远的，不打扰两个主子说话。

“我要的谢礼，四妹妹是不打算给了吗？”齐衡问道。

一想起这个墨兰就有些气恼，用漂亮的眼睛狠狠瞪了齐衡一眼“小公爷是要学登徒子的行径吗？”

齐衡一愣，反应过来，俊脸微红，轻咳了一声，道“四妹妹想是误会了，我…我只是因为是家中独子，不曾有个弟妹，见你们家兄妹亲厚心生羡慕，觉得你和我投缘，所以想要一个你这样的妹妹罢了。”

听齐衡这么一说，墨兰想了想，大概小公爷的确是这么想的。自己竟然误会了人家，不觉有些不好意思便赔罪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望小公爷勿怪。”

“那四妹妹可愿意称我为哥哥？”齐衡又问道。

“这……”墨兰有些为难。

“若是四妹妹为难的话，在人前仍然叫我‘小公爷’，人后称我哥哥就行。”齐衡见墨兰有些为难，便提议道。

人前叫小公爷，人后叫哥哥，怎么感觉怪怪的？不过墨兰还是觉得人家小公爷是个正直的君子，自己不该恶意揣测人家呢。况且他也做了让步了。

于是墨兰便同意了齐衡的这个建议。

“那四妹妹先叫一声给我听听。”齐衡笑着‘得寸进尺’道。

见齐衡一脸期待，墨兰也不做他想，笑着唤了一声“元若哥哥”。

齐衡心里微颤，对上墨兰的眼，也唤了一声“四妹妹”。

……

时隔多年齐衡仍旧记得那天的阳光很温暖，微风轻拂着，那个笑容比阳光还要耀眼姑娘，一脸明媚直直撞进了自己的心里，只是当时的自己全然没有意识到……

笑着叫“元若哥哥”的墨兰

回去边回想边开心的小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