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莲房!
莲房女公子!您醒啦!
程少商揉着太阳穴,神情有些怏怏地。
程少商什么时辰了?
莲房见程少商醒来了,忙过去扶着她起身。
莲房辰时刚过,女公子可好些了。
程少商放下手,抬起杏眸扫了扫室内的摆设。
入目的是简陋至极的屋子,家具都是陈旧破败的,她此刻躺的床榻也是。
此时,她已经融合了原主的记忆,原主大病未治就已经香消玉殒,死前,原主满身的怨气招来了她。
莲房见少商眼睛扫视着屋子,神情有异,心里有些担忧。
莲房女公子!您还好吧?
程少商莲房,我出不去,你却能,你去找几样草药来。
草药?
莲房惊讶地看着少商
莲房女公子!您不是....
小姑娘故作玄虚地往窗外瞧了瞧,然后柔夷拉住莲房的手,小声说道
程少商我昏迷时,梦见了仙人,仙人教我武功,教我知识,教我医术。如今,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我了。不过,这件事不宜张扬,你切记保守秘密。否则,你家女公子的性命怕是要完。
莲房惊讶地捂住了嘴巴,惊吓过后,便是狂喜。
莲房女公子!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随即似是想起了什么,她忙起身来到外面的桌前,捧起一碗粥,说是粥,还不是说是一碗米汤。
莲房女公子!屋里就只剩一把米了,我煮了粥,您喝些吧!
少商看了眼那碗汤,垂下杏眸。
她空间里倒是有吃的,可就是不能拿出来,方才趁着莲房转身,她已经吃下一粒辟谷丹了,现下倒不饿了。
程少商放那儿吧!我给你画草药的样子,你去采。
莲房是!
说着,莲房伸手来扶她。
拿着少商画的草药样子,莲房背着背篓上山了,留下符登看门。
莲房虽然不识字,但看图找草药还是会的,索性少商画的也仔细,再加上山庄里认识这些草药的人也没有,没几个时辰莲房采着少商要的草药回来了。
莲房女公子!您瞧,是这些吗?
程少商嗯,是这些,莲房真棒!
被夸的莲房羞涩的将药拿出去洗净煎药了。
在莲房敬佩地目光下,少商的病日渐好转,脸色也逐渐红润起来了,但到底是大病了一场,身子亏空,脸色也只是比之前好看了一些而已。
这天,少商刚喝了药,就听见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敲门声。
少商拦住要去开门的莲房,示意她等等。
外面的人敲了一阵,不见有人去开门,便有些着急了。
“该不会是病死在里面了吧?”
另一个人说:“都说祸害遗千年,才病了不过月余,哪那么容易病死!”
莲房女公子!他们太过分了....
程少商稍安勿躁!
这时,符登不悦地声音响起:“都跟你们说过了,四娘子就是被你们丢在庄子上,才重病不起,现在身子骨还没好呢!走不得!”
“走不得也得走!”
符登刚说完,一个颇为强硬地声音在众人背后响起。
“还有半月,家主便要归来,现下别说是她病了,就是死了,也得跟我回去。”
屋里,少商闻言这老虔婆的话,面上挂着浅笑,但心里已经想着怎么把她给弄死了。
这原主过的也着实憋屈,原主的父母也真是狠心,为了那愚孝,留下刚出生的女儿就走,是,他们是忠了,可作为父母,真的慈爱吗?
“四娘子!相必这些时日也没吃过什么热食了吧 ?我今天做了不少吃食带来,吃完了好上路!”
上路?
上你个##&@*¥%的路!
少商这会儿心里已经升起了怒火。
她堂堂一个将军府的千金,竟然被家奴这般欺负!
给莲房一个眼神,莲房连忙出去拿了食盒进来。
程少商这老妪,果真嚣张的紧。
莲房这群竖子,恁地还有脸来!
程少商莲房!
少商勾了勾小巧精致的手指
莲房女公子!
少商在莲房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莲房坏笑着出去了。
不少时,少商听见门外响起的动静,她质白的唇微勾,披着粗布短被起身慢慢踱着步子出了门来。
出了门,见那李管妇趴在糟粕灰上起不来的样子,她险些笑出声。
“阿嚏~”
被糟粕灰胡满脸的李管妇打了好些个喷嚏。
“谁让你们把这糟粕摆在门口的?这是故意害我是不是?”
李管妇一抬头,就瞧见面前有一双穿着粗布绣鞋,她缓缓往上瞧。
只见一个面色有些苍白,却难掩姝丽地少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程少商李管妇怕是忘了,前些日子我命莲房去告知二叔母,说这屋里虫蚁太多,住不得人。二叔母却说,我是来此思过的,又不是来享福的,就命我准备了这些草木灰,我方才听到李管妇敲门,正是怕草木灰熏着你才要莲房赶紧把这些东西拿了出来,谁知道你这般不知礼数,竟贸然闯了进来。你这是叫我难做啊!